温小爱忙从风挡玻璃前拿过一个小包,从里面取出鸡蛋剥了皮儿。
    袁学军转过来张大嘴啊了声,示意给他喂到嘴里。
    温小爱犹豫了片刻,伸长胳膊将鸡蛋送去他嘴边,袁学军又张开嘴啊的一声,咬了一口,嘴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手上。
    温小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温小爱,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不就吃了个鸡蛋么,又没吃你的蛋蛋,瞧瞧脸都红了。”
    这么红果果的调戏,温小爱臊的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不语,袁学军哈哈坏笑起来,他把嘴里的鸡蛋嚼碎咽下去,又用用眼神勾过来说:“蛋蛋要吃双,怎么能吃单的呢?吃偏了怎么办。再帮我剥一个。”
    温小爱低着头,又剥了一个鸡蛋,这次没用袁学军说,给他递了过去,袁学军张开嘴啊了一声,咬了一口。
    这次温小爱的手缩回的快,嘴唇没有碰到她的手。
    袁学军不满地踩了脚刹车,将车子缓缓停下转过头说:“还有一半呢。”
    温小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只得将手里剩下的半个鸡蛋伸到袁学军的嘴边,袁学军张嘴咬住鸡蛋,又一把拉住温小爱的手腕,把鸡蛋吃完,嘴唇在她的手指上磨蹭了好半天。
    才说:“这就对了,蛋要吃双的。你说,你前面那两个蛋,吃一边留一边,你是不是也会觉得不舒服。”
    说完媚眼乱颤。
    温小爱的心都快差点儿跳出了胸膛,她虽然是个还没结婚的大姑娘,但是面粉厂有很多老媳妇老男人,在一起也说一些荤段子。
    她又同张军有了一段似有似无的亲密接触,自然知道袁学军话里话外的意思。
    一张脸红的像个熟透了个苹果。
    袁学军哈哈大笑起来,重新发动了车,踩了一脚油门,向前跑,边跑边说:“真的是个大姑娘,脸皮这么薄,只不过是跟你开了几句玩笑,瞧瞧你耳根子都红了。放心吧,我也只是嘴上过过瘾,你可是李大队长的小姨子,我就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对你下手啊。”
    说着话眼角瞟来瞟去的。
    听他这么说,温小爱这才放下心来。
    随机不舒服起来,她求袁学军帮忙的时候,他就说是看在李亦寒的面子上。
    现在又说,合着这么点事儿她都是沾了李亦寒的光了?
    车子很颠簸,上山下山的,她很快困了,可是不敢睡着,只好强睁着眼睛。
    场部前的公路上,李亦秋深一脚浅一脚,一脚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
    那间病房却早已经没有了张军的影子,她赶紧去护办室沟问,原来张军早已经办了转院手续,并在一个小时前,由场部的吉普车送去省城医院了。
    护班室的护士,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虽然告诉了她,眼神却充满了鄙视。
    李亦秋差点晕倒在护办室,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休息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扶着墙壁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想想她早上纠缠了那么长时间,张鹏根本没正面回答她,一直在跟她打太极。
    所以爸妈说得对,张鹏根本没有打算娶她,只是玩弄她。
    李亦秋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医院大门,靠在大门外的墙上。
    此时天已经黑了,乌云布满了天,空气中就都带着雨点的味道。
    应该是要下雨了。
    她浑身酸痛无力,肚子饿得都快脱水了,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拐上上山的路,还没走两步就差点摔倒。
    她赶紧扶着路边的小树,才摇摇晃晃的站着。
    她抬起充满苦难的脸,看着山顶处的地方。
    不知道今天晚上她能不能走到家,看到儿子。
    正酝酿力气呢,
    头顶上方传来林巧儿而炸裂的声音:
    “小秋,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嫌害得全家人不够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李亦秋吊着的心瞬间归位,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李占祥的声音:“瞎嚷嚷什么?赶紧弄回家再说。”
    温小可把下一个礼拜,要带给武云飞的衣服整理好,用一条草绳捆绑了,放在箱子上。
    武云飞星期一会来把衣服带上,回去后交给他的朋友,这朋友还要去省城调一点衣服,等到星期三,就开始走街串巷的,然后剩下的星期日去夜市。
    据武云飞说,她们做的这些衣服,是最受欢迎最紧俏的,根本等不到星期天的夜市。
    温小可便考虑要不要增加一点量,每个礼拜再加上那么四五件。
    算算现在的工作量和工作时间,加个4,5件衣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又觉得现在还不能过度劳累,毕竟刚刚生完孩子不久,因为所有的衣服都她设计裁剪出来。
    而且咸菜是她挖的第1桶金,现在已经打开了销路,一定要坚持下去。
    天黑之前,杨烈梅回来了,她走得很热,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过来这边儿,进门就端起一缸子凉开水咕咚咕咚的灌下肚子。放下水缸子这才说:“朱老师的肚子又大了一点儿,她脸上一点斑点都没有,而且肚子圆圆的,一定是个女孩。听说了吗?女孩会打扮妈妈。”
    扬烈梅说话的时候,眉眼生动,整个人好像都发着光。
    温小可好笑的说:“瞧把你给激动的,亏了现在还没生,要是生了你整个人估计就飞起来了。”
    “我当然激动了,朱老师可是给我生孩子。我给你说,农场已经决定明天就送解放区省疗养院,但是解放的工资都要交给疗养院。不过没关系,我挣的钱可以给朱老师一点。”
    扬烈梅说着拿出朱晓凤给温小可绣的一条手帕。
    这是一片白色的绸缎上,绣着花草树木的手帕。
    绣工非常的好,很雅致很大方。
    温小可将手帕小心的叠好装进口袋。
    朱晓凤的奶奶旧社会是绣坊的绣娘,绣艺超群。
    朱晚凤是家里的老大,自小是被奶奶看着长大的,完全继承了她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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