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回答:“来得及,快了。”
    嬷嬷赞道,“姑娘这一手就能技压群女,为何不参加选秀呢?”
    水灵噗嗤一笑,“我敢参加,皇上敢娶吗?”
    月无双想起自己说要娶水灵的事儿,不由得笑起来,一般人都娶不起,皇上也不行。
    嬷嬷讪讪一笑,“郡主说笑了。”她想起了郡主定亲的事儿了,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水灵倒是想起昨日开业,大长公主没亲自去,但是贺礼都送到了,她应该很忙吧。
    等衣服修完,水灵七手八脚的给月无双套上,月无双这些日子在药膳和按摩的调理下,身材超棒,她自己都觉得害羞。
    水灵点点头,“可以了,走……你丫鬟呢?”
    月无双摇头,“不知道。”
    嬷嬷皱眉,“奴婢去看看。”
    三人下楼,水灵看见旁边扫院子的一个丫鬟,长的圆圆脸,大眼睛很聪慧的样子,指着她说道:“就她吧,来不及了。”
    这个女孩长的一脸福相,应该能给月无双带点福气。
    入宫的秀女都没有自己的丫鬟,用宫里的人,怕她们往外传递消息。
    但这一点用处不大,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个丫鬟受宠若惊,这里的宫女都穿一样的宫女服,但头上戴的首饰有区别,扫地的人只能带头绳,端茶倒水的戴银簪,近身伺候的戴金花。
    水灵拿出一朵普通金花给那宫女戴上,“如果表姐当选,你就是她身边的一等宫女,好好干。”
    “是,谢谢小姐。”她不认识水灵。
    十二个秀女排队走着,不壮观,却也不寒酸。
    水灵跟在嬷嬷后面,嬷嬷知道她是皇上宠爱的郡主,所以没敢说什么。
    来到正殿,皇上高坐,旁边下首坐着太妃,太妃一眼就看见了月无双。
    她有些激动,但没表现出来,依旧笑得慈祥。
    皇上说道:“今日朕设立三关,闯关者留牌子,失败一关便请出宫去。”
    太妃身边的嬷嬷上前几步,说道:“第一关便是刺绣,给太妃娘娘绣一个简单的小物件儿,用心就好,不需要多花俏。”
    宫女们立即带着12人在殿外准备好的桌椅那里坐下。
    每人一块黑色的布料,一排绣线,一排绣针和一把剪刀。
    做什么最快?当然是做荷包,长方形的,带收口,然后随便锈点花样点缀就行了。
    月无双也是这样想的,什么简单做什么,不求奢华,中规中矩就好。
    因为秀女不能抬头看皇上,所以月无双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娘坐在上面。
    她绣荷包的时候却想到了自己的娘还在后宫里挣扎,也不知道皇上给放出来没有,她心里难受,就绣了娘亲最喜欢的芍药。
    水灵教过她明暗色,所以芍药绣出来就跟真的一样带着立体感,她做完荷包放在托盘里。
    等其余的秀女都做完,这才排队往上送。
    甚至还故意打乱了顺序,让太妃不知道谁是谁的。
    太妃也是开了眼了,什么凤凰、朱雀、万寿纹、牡丹,都是挑了最华贵的东西绣的。
    最后,她看见了那芍药,瞬间泪水润了眼眶,她抓起荷包左看右看,最后看向皇上。
    皇上懂了,点点头,“芍药胜出,继续下一关。”
    他没说谁落选,其余几个女人心里忐忑。
    嬷嬷说道:“第二关是看奏折。”
    所有人都蒙了,皇上最忌惮的就是后宫干政,怎么还让她们看奏折?
    水灵也懵了,这是演哪出啊,为什么要看奏折?
    难道说他就是想看看这些女人能不能看懂?是不是有干政的能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平安郡主挤到她身边,“什么意思啊?”
    水灵摇头,“我也不知道。”
    平安郡主急的一跺脚,悄悄往国师那边蹭。
    水灵失笑也没跟着去,跟着去吃狗粮吗?
    其实在场的女子都很聪明,她们也觉得皇上在试探,所以很多人都妆模作样,还故意将奏折拿倒了,彰显自己看不懂。
    月无双拿起奏折看了一眼,本想放下,可是又忍不住,拿起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也不知道写了什么才放下。
    嬷嬷说道:“你们必须写至少三个字,否则直接落选。”
    这还了得?秀女们立即开始写。
    等一炷香后奏折一个个呈上去,皇上看过之后揉了揉眉心,说道:“再议。”除了无双都是拍马屁。
    水灵撇撇嘴,果然都是瞎写的,他也不好判断谁能当选。
    嬷嬷接着说:“第三关,才艺,选取自己擅长的表演。”
    才艺多数是跳舞,12个女人八个跳舞,另外四个一个唱歌、一个画画、一个弹琴、一个连写带画。
    皇上看过才艺,将一副俯瞰京城图抽出来,上面还有一句话,“龙看九州,唯眼前为正。”月无双的。
    他微微一笑,说道:“选人。”
    12个太监开始排队,皇上将奏折、荷包、跳舞、弹琴的字条分别放在一个托盘里。
    一个太监从最后开始统计,“12号回!”
    这就是被淘汰了,没有任何希望。
    太监接着说:“太妃怎么可能用朱雀为图,扣分,请回吧。”
    那12号女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贵女,哭哭啼啼的走了。
    太监又说:“11号回!奏折上写仰慕之词,轻浮。”
    11号也哭哭啼啼的走了。
    水灵皱眉,七个妃子的位置难道必定有一个是欧阳怡的吗?
    太监接着说:“9号回,弹琴音调难听。”这个说的够狠。
    “7号回,奏折上描花画草是何意?”
    “3号回,绣凤凰用三尾,你这是在嘲笑太妃娘娘吗?”
    水灵,“……”时间短来不及呗,这也不行?
    完了,欧阳怡没出局,可见她的歌声还是迷惑到了皇上。
    太监又接着说道:“2号、1号回,跳舞难看。”
    “4号回,未完成绣品。”
    “6号回,唱的难听。”
    所有人都傻了眼,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三个了,难道是一个皇后,两个贵妃?
    水灵也有点蒙,不是说要一后两贵妃,四普通妃吗?
    皇上淡定的说道:“国师预测朕不易让后宫阴盛阳衰,所以这次选妃便先选三个。”
    右宰相也在场,立即不乐意了,喊道:“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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