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接的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对方。这种呼吸交融、唇齿相接的亲密给人以极强的安心感和满足感,无论孟安沅还是叶晗,都从这个期待已久的亲吻中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和喜悦。
    以及,和心跳节奏一起递增的悸动。
    女孩睫毛微颤,手指慢慢抓紧了男人的上衣。她的唇被他温柔地舔舐、吮吸,当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时,他又趁机侵入她的口腔,含住她柔软的舌尖。耳边尽是吮吸声和吞咽声,她忍不住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舔他微凉的唇瓣……当她气喘吁吁地、艰难地推开他时,男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湿润的唇角看得她一阵耳热。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孟安沅咽了咽口水,红着脸移开视线。她总觉得现在应该是感人的重逢场面,而不是黏黏糊糊的亲热镜头。
    “问你?”叶晗低声笑,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的手指按在她唇上,“问和你的血统有关的事吗?”
    “我以为你会好奇,不过……”女孩有点纳闷,他似乎对这事并没有那么在意。
    “嗯,因为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他换上稍微正经的表情,“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你的血统来自哪位长辈,但你刚才已经告诉了我。你的外公是‘瑟瓦尔’对不对?”
    “是……可是你怎么不猜他也是修斯科尔呢?”她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的脸。
    “这种事不会感觉错,而且你透露的线索太多。”男人拉起她的一只手,力道轻柔地按压着她的指腹,“瑟瓦尔可以通过触觉获取很多信息,甚至包括人的情绪和感情倾向——虽然已经是第二代混血,但我发现你还是很好地继承了这种能力。”
    孟安沅有点心虚。看来之前她想方设法摸他碰他时,做得有点太明显了。
    “你甚至还很怕烫……敏感过头了。”
    “……好吧。”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就算普通人看不出异样,但还是瞒不过同为混血种的他的眼睛。她撇撇嘴,任他捏自己的手指玩。
    “那你呢,有没有想问我的?”
    女孩眨了眨眼,首先探头去看门口。男人立刻猜中了她的想法:“我进来时锁门了。”他唇边带着一丝笑容,耐心地等她发问。
    “其实也是有的。”她慢吞吞地说,“比如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叶晗表情不变,似乎并不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把话都说开之后,两人之间开始有一种奇特的默契。他本来就打算向她坦白,而刚好此时她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稍微直起身体,和她对视了几秒钟。接着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杀了你。”
    “……”
    女孩的手指蜷了一下。她转了转眼珠,忽然苦笑起来:“还挺正常的。他们也知道如果杀死能力者,防护壁的力量就会减弱?”
    “不知道,他们蠢得吓人。”男人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自己的另一半血脉,“但我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所以,她是想让你回到这里来?”孟安沅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可是为什么会选中我?”
    “因为你住得离防护壁最近。”
    “……”
    这个理由很真实,女孩听了却有些闷闷的。“我就说嘛,你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她哼了一声,“哪有人会和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做……那些事啊。你天天勾引我,归根结底是为了杀我对不对?可你怎么一直没动手?”
    “不,我没想过要杀你。”男人扣住她的手,表情恳切,“他们杀了我母亲,我早就没有任何理由要听从他们的命令。从你救了我开始,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全部消灭——但我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只能先取得你的信任再做打算。”
    “你、你管那叫‘取得信任’?”女孩又气又羞地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你真的……真的很没有常识!”
    “对不起。”男人难得露出几分紧张慌乱的样子,那些情绪放在他那张脸上显得无辜又无措,叫人莫名心软。“我……对不起。那时候,我不知道除了那些事,自己还能做什么……来取悦你。”
    这句话说得女孩微愣,到底没再甩开他。她咬着唇,委屈又难过地望着他的脸。其实道理她都懂,可听他亲口承认一开始只是想利用自己才和自己做那些亲密的事,她还是会觉得伤心。
    “那现在呢?”她轻声问,“你的目标已经达成了。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男人低头亲吻她的指尖。他应该是不懂神和宗教的,可他的表情却虔诚得仿佛在膜拜神明。“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孟小姐。”
    孟安沅的指尖顿时微微一麻。原本两人一直在用格尔库语交谈,他却忽然改用她的母语,对她说了这句“喜欢”。
    她的意识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感。叶晗见她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露齿一笑,恶作剧般一字字重复:“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
    说完甚至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指腹。
    湿润的痒意从指尖刺入体内,女孩呼吸一乱,脸上漫起了朝霞般鲜艳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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