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生命的流逝,可这个小子竟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救人的时候那副勇往直前的样子是怎么来的。
    ☆、【006】 我有做牌
    荷言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伏低身子嘴对嘴跟吹皮球似的往黑小子里的嘴里吹气,大狼如果是狼身的话,一定会作出类似于扶额的动作。
    “笨死你算了!右手抬高他的下巴,左手捏住他的鼻子,用力往里吹气,快!”大狼继续指挥,这一吼倒让荷言的羞赧减弱不少,改变动作继续渡气,直到荷言像只被抛上岸边的死鱼一样只想大喘气的时候,黑小子终于眼皮子动了一下。
    “他醒了!他醒了!”荷言兴奋的大叫,耳朵里却传来冷冷的一声:“醒你个大头鬼,用力按他的胸腹,先让他把浊气吐干净。”
    “哦哦。”荷言不顾已经开始缺氧的脑袋,爬起来继续救人,齐凤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趴在浴室的门上听一会儿,听到荷言喊哥哥醒了,心顿时放下不少。
    等到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之际,方才和神志已经恢复一些的黑小子一起离开这个呆了几个小时的浴室,齐凤已经耐不住困意的来袭,睡了,睡在那张这间房子里唯一的小床上。
    荷言没多说什么,从柜子里翻出冬天才用的厚重被子铺在还算干净的地上,和黑小子一起躺了,一闭上眼就往下坠,所有一切直觉迅速跟着消失,荷言是真的累到不行,不仅是身体累,神经也绷的紧紧地,唯恐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再有什么闪失。
    黑小子经过这生死一劫,多少有些没缓过劲儿来的感觉,只是在荷言闭上眼睛之前,缓缓出声道:“其实,我有做牌。”
    荷言会意一笑,呼吸已经延长轻缓。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黑小子却已经不见,大概是去工地干活了吧,荷言浑身还有些发软,磨磨蹭蹭的爬起来,从小小的厨房里飘出一阵阵的饭菜香味。
    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荷言站起来先去洗漱一通,出来的时候齐凤已经把做好的午饭放在桌子上了。
    “谢谢……”摸摸头,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做饭给自己吃唉!以前和师傅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导致他一个男生的做饭手艺越来越好,想到这里,荷言心里有些甜滋滋,但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齐凤一笑,露出两个深深地梨涡,这个小美女近看,更是十分的水灵,“其实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你救了我哥哥,还收留了我们兄妹俩,你……你是好人……”
    说道最后,竟有了些哽咽。
    如果没有这个少年,或许她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活在这世间,或许她的哥哥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别哭啊!”荷言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的跑去卫生间拿来自己洗脸用的毛巾给她擦脸,齐凤毕竟还小,情绪一来就收不住,荷言却觉得好人这个词……真的不适合自己。
    就算没有杀人放火,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老千,都是通过作弊的手段来获取不义之财的,想到这里,荷言忽然想起来,黑小子家着火,绝对不是偶然,穷人的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太危险的东西,顶多就是煤气,但着火的时间却是接近深夜,谁深夜做饭?
    眉目一敛,荷言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阴狠,这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记起黑小子赢过的那个龙虎帮的老大,既然是混黑道的,怎么可能容忍一个穷小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赢自己?
    一连串的分析下来,荷言心里已经有底,齐凤也缓过劲来了,两个人默默地吃了午饭,虽然齐凤是在放暑假,但她的哥哥还是给她报了假日学习班,所以她下午要去上学。
    送走齐凤,荷言独自坐在窗前发呆,西街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论白天夜晚,都很热闹,街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街坊们一堆堆的聚在一起玩乐聊天,放佛昨天的那场大火不曾发生过。
    荷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007】 赚钱,赚钱!
    老千虽然可以捞钱,但也是个拿着命赌高危职业,有的人丧命在牌桌上,有的人或许赢了,私底下却一样会遭到别人的报复,就好比黑小子。
    而捡垃圾赚的钱,实在是太少。
    但还是要继续上学,他早就不想去了,师傅的遗愿却是让他上到大学毕业为止,在师傅眼里,上学是唯一出路。
    “你缺钱?”大狼不知何时已经蹲守在他的身旁,荷言苦恼的搓脸:“是啊,非常缺。”
    “怎么不去赌?”大狼把他刚才的心思全部吸收,得出他缺钱却不想用赌来赚钱的结论,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因为……赌多了,会上瘾。”荷言不咸不淡道,小时候师傅教他打牌开始,他就无可救药的迷恋上了各种牌,但之后师傅也在时时刻刻的严厉教训着他,牌不是唯一,不能为了牌,失去更多的东西。
    “你们人类……真的很麻烦唉!”狼王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思路,既然缺钱,尽管去赌,既然怕上瘾,就不要去赌!这么简单的逻辑还纠结个毛!
    “人类的世界不是你能懂的……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忽然记起昨天出门前自己的疑惑,荷言转头看向大狼,大狼毛一竖,“什么事?”
    “你是召唤兽,那么什么情况下我会把你召唤来?”
    “这个啊……”大狼伸出舌头舔舔爪子,“很多情况,一种是你遇到生命危险时,我会出现,一种是潜意识想到我的时候,我也会出现,还有一种是无意识召唤,就是你脱光衣服的时候……”
    荷言奇道:“我脱光衣服也能把你召唤来?”这什么召唤方法啊,太不可思议了吧!
    “没错,你不脱光我不来,你脱光我就来,你……”大狼给他解释,却被荷言一个白眼给制止了。
    “色狼。”荷言下结论,没想到大狼却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我的外号就叫色狼。”它不觉的这个外号有什么别的含义,只是他们狼族的狼王继续都会有这个外号,因为狼王可以享受更多雌性,而其他的狼不可以。
    荷言想笑又笑不出来,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不怕这头大狼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凶悍,但他知道,它是不会伤害他的。
    “那又该怎么把你收回去呢?”荷言低头看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血玉,大狼不屑嗤笑:“收回去?本尊是你说收回去就收回去的么?除非我自己想回去,不然你是没办法控制我的去留的。”
    荷言遗憾的叹了口气,还真是头无赖加无耻的禽兽。
    夜晚的西街,纸醉金迷,荷言有些忐忑的坐在会客室等着貂哥的到来,听说是下午出去应酬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大堂经理让他现在这里等着。
    说起和貂哥的渊源,还是起于师傅,貂哥也是师傅的徒弟之一,后来自己出去白手起家,凭借着极好的运气从赌场里得到足够的资金,一步步建立起如今的势力来,但貂哥依然对师傅很好,师傅的后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当然,连带着对他这个师弟也是不错的。
    ‘花满楼’是貂哥的大本营,这里是西街上最大的娱乐建筑,一楼还设有吧台和舞池,二楼三楼一直到顶楼都设有包间可以唱k,当然,也少不了宾馆式的客房,可谓一应俱全。
    荷言是等到黑小子回家之后才来的,从七点等到八点,貂哥才醉醺醺的回来,进门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过醉的不是很厉害,最起码神智还算清醒:
    “荷言?稀客啊,有事找我?”对自己人的态度跟对别人完全不一样,貂哥放松的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旁边有漂亮的小姐给他倒解酒汤。
    “嗯,”瞄了眼漂亮小姐,见她不曾注意到自己,荷言才继续道:“最近缺钱,所以想来这里做几天,好凑齐学费。”
    貂哥一口把解酒汤闷了,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无奈道:“给你钱你都不要,师傅的遗愿我也知道,他是我们的师傅,我也有义务帮他完成这个遗愿的。”
    师傅刚去世的时候,貂哥就要亲自接济这个小师弟,奈何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他给多少,他就退给他多少,无论何种手段,都无法让他接受自己的好意。
    “你就说,到底同不同意吧。”荷言不想跟他多说这个话题,貂哥沉吟一下,“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不知道缺钱缺到什么程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直接安排你去陪大客户,他们给的小费自然不是小数目,只是可能有时会……”
    有钱人,自然会仗着有钱做些过分的事,荷言却没所谓的点头道:“好,就这样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工作?”
    无论在什么地方赚钱,都要有应付一切的觉悟。
    ☆、【008】 自带外挂
    答应貂哥第二天晚上就来上班,荷言在十二点之前回了家,却发现家里的灯还亮着,有人没睡?
    进了门,才发现黑小子坐在桌子旁,摆弄着师傅留下的一副麻将,桌子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牌,这是……自己跟自己下?
    荷言好奇的走近,发现黑小子真的是在自己跟自己打麻将,自己坐庄,荷言问道:“齐凤睡了吗?”
    “嗯。”黑小子顺手把自己面前的牌推了,清一色。
    哇靠,自己玩也敢这么玩?荷言拖了另一个凳子过来坐着要看,黑小子却指指对面,让他到那里坐。
    荷言照做,黑小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一直没有跟你道谢,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所以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荷言心里腹诽,道谢还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你诚意在哪里啊……
    “那天你问我十三幺怎么做,我可以教你,而且不止十三幺。”黑小子补充上一句,荷言的眼睛立马亮了。
    “真的?!那咱们快开始吧!”刚才的腹诽瞬间烟消云散,黑小子看着他兴奋不已跃跃欲试的表情,无奈道:“好。”
    当初荷言的师傅本来是要教他麻将的,但还没教完就挂了,所以荷言在麻将上不是很拿手,但他对于麻将的热衷却没有丝毫消减,经常自己摸牌练手感。
    麻将和别的牌不一样的是,它赢在番数的多少上,所以赢法也是五花八门,黑小子道:“你要学番数大的还是小的?”
    “自然是大的!不过等大的学好了,小的也可以学一下。”大的学来赢别人,小的学来做牌戏弄别人。
    “嗯,先认牌吧,你会认牌么?”黑小子把所有的牌背面朝上,不堆叠的打乱在桌面上,荷言点点头,“会,不过还没到娴熟的程度,你可以试试我。”
    麻将,一共156张,认牌不是摸牌,认牌是凭借眼力和直觉猜一张牌。
    序数牌(合计108张)
    1万子牌:从一万至九万,各4张,共36张。
    2筒子牌:从一筒至九筒,各4张,共36张。
    3束子牌:从一束至九束,各4张,共36张。
    字牌(合计32张)
    1风牌:东、南、西、北,各4张,共16张。
    2箭牌:中、发、白,各4张,共12张。
    花牌(合计8张)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各一张,共8张。
    百搭牌(合计8张)
    财神、猫、老鼠、聚宝盆各一张,百搭牌4张,共8张。
    荷言师傅的麻将很完整,有的麻将是没有花牌和百搭牌的,所以难度增加不少,黑小子随手指向一张牌:“这个是什么?”
    刚才看黑小子自己跟自己打牌的时候,他做的是清一色,而清一色是和牌时手中的牌只由一种花色组成,如全部为“筒”或“万”等,黑小子是‘万’,他所指的方向是南边,万牌可以排除。
    剩下的……荷言快速根据自己刚才所看到的牌来进行各种推断,加上自己微妙的第六感,过了几分钟后才道:
    “是条子。”
    “几条?”
    荷言咬着手指头,有些不确定,“三条!”
    黑小子动作利落的翻牌,红绿相间的条子让荷言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是七条。
    “这应该不是你的第一直觉,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认牌的时候靠的是牌感,就算根据刚才所看的牌可以推断出一二,但照样不会猜到正确的牌。”
    黑小子用淡漠的语调说穿了荷言的心思,荷言不服气,亲手把牌全部打乱,寂静的夜里牌相互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点点自己眼前的某张牌,荷言嚣张道:“猜这个!”
    却见黑小子连想都不想道:“二筒姐。”
    荷言翻牌――二筒。
    看来不服气也不行了,荷言泄气,黑小子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单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往桌子上探去,在他耳边说道:“既然认牌不行,那咱们先来练习摸牌。”
    荷言愣,随即又聚精会神,黑小子将他的手指按在其中一张牌上,荷言汗颜……只摸牌背能摸出个毛啊!
    黑小子却没有让他猜,自己出声道:“白板。”然后翻过牌让荷言自己摸正面验证是否正确,荷言愈发佩服这个家伙,他是隔着自己的手摸的牌哎!天!
    练习了一夜,凌晨三点才各自趴在桌子上睡了。
    ☆、【009】 拿自己做赌注吧
    白天睡了一天,今晚就是上班的第一夜,荷言洗漱之后叼着烧饼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大狼竟没有现身,他摸摸血玉,锁好门之后便前往花满楼。
    不断有贵客进进出出,貂哥先带着他去换衣服,纯白色长身衬衫以及浅蓝色的马甲,配上黑色的长裤,正好将荷言瘦削却紧绷有力的腰身勾勒了出来,再加上他皮肤白皙,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素净气质。
    “记住,保护好自己,和顾客起冲突没关系,我来摆平,嗯?”貂哥伸手把他的衣领整理好,荷言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老大……”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低低和貂哥耳语了几句,貂哥微微皱起眉:“龙大少?你确定看到的是他?”
    “绝对是!老大,你看怎么办,根本没人敢去作陪啊,那男人根本就是个魔鬼!”小弟不知想起了什么事,竟打了一个寒颤。
    “……”貂哥兀自沉吟,在想着对策,荷言好奇道:“怎么了?”
    小弟这才注意到个子比貂哥矮很多,站在貂哥身后的荷言,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不过也知道这是貂哥的小师弟,不敢打什么鬼主意,貂哥很疼这小师弟,这是众所周知的。
    “是今晚龙家大少来这里玩,但是没人敢去陪!”小弟解释,“那个男人啊,心狠手辣,我们好几个去作陪的,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得罪他,砍手的砍手,被揍的被揍,可那男人又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所以……唉……”
    貂哥横了小弟一眼,多嘴!
    可惜小弟神经粗,没有接收到老大不爽的信号,继续絮絮叨叨道:“所以在发愁啊,没人去陪肯定是不行的,妞他又不要,真是怪胎!”
    荷言沉默不语,看向真的是在发愁的貂哥,终于开口道:“我去试试吧。”
    貂哥下意识的反驳:“不行!你知道有多危险么?”
    “那谁去不是危险?”荷言知道貂哥虽然是做着这行,但他内心,也保有着他的一份善良和良知,不然要是别的狠心老板,哪管自己手下的死活,肯定是觉得既然花钱雇你们,那就要为我效命吧!
    “师傅叫我在他死后好好保护你!”貂哥拿下嘴里叼的雪茄,严肃的看着荷言,“所以,你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有半分闪失!”
    “你太小看了我吧,”荷言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我已经不小了,而且也混了这么多年,跟你是没法比了,但最起码我也有应付的能力不是么,早晚得历练,男子汉,连这个都不敢,那岂不是很懦弱?”
    强词夺理!貂哥开始后悔让他今天来上班,晚一天也好啊!
    小弟却白目的呱唧呱唧在旁边拍手:“说得好,说得好啊!不愧是貂哥的小师弟,就是吊!”
    “去你的!”貂哥一脚把他踹开,回头又道:“你真的要去?”
    “嗯!”
    他无奈道:“好,去吧,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就成,阿原,带他去!”
    “是是……”揉着腿的阿原忙在前面引路。
    穿过灯火辉煌热闹的大厅,荷言跟着阿原进电梯上了五楼贵宾区,贵宾区静得吓人,跟大厅一比,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就是这儿了。”阿原停住脚步,站在房门前,门前还站着三个容貌各有千秋的少年,见阿原来了,都恭敬的行礼。
    “都小心着点伺候,不然有你们好看的!”阿原先对那三人警告着,回头立马又变成嘻嘻哈哈的笑脸:“注意安全啊,你少了一根汗毛,貂哥会宰了我的!”
    荷言颔首,与那三人一起陆续进了房间。
    房间不算太大,但是优雅又有意境,摆设十分讲究,一进门,一股子清爽的凉气便迎面扑来,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真是站在这里,都是一种奢华的享受。
    真皮沙发上,坐着姿势不同的三个男人,荷言不知哪个是龙少,进来之前竟忘记问了,不过没关系,只要那三个少年各自到自己需要作陪的男人身边去,剩下的那个男人便是龙少了不是?
    那三个少年果然都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荷言刚要迈步,忽然一道很耳熟的叫声响起:“小美人儿,是你啊!”
    他转头,入目的是……墨镜男?
    墨镜男看见他表示很兴奋,自己身边的美少年连看都不看一眼,朝着他招手道:“过来,陪大爷喝几杯!”
    荷言为难的看着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任何人的龙少,又在心里把这个该死的猥琐墨镜男狠骂了一千遍!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个龙少不是很厉害么,那他就来试一试,到底是有多厉害!
    想到这,脸上挂上轻蔑的笑容,冷哼道:“怎么,你还没输够啊,陪你喝几杯?笑死人了,就你,还不够资格让我陪!”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另外两个男人也讶异的抬头看向荷言。
    墨镜男却没生气,相反,他更兴奋了,叫嚣道:“嘿!够辣,老子喜欢!龙少啊,不如今天咱们就比一把,如果我赢了,就把这小子送给我,今晚我就把小子干死!”
    龙少终于懒懒抬头,只是眼神却投向了荷言,荷言一惊,这是怎样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却一下子让人心凉了半截。
    甚至让他……有不能动弹的错觉。
    “你会赌?”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莫名的性感。
    荷言僵硬的点头。
    龙少继续道:“你先跟他来一把,再跟我玩一把,谁赢了你,就得到你,怎样?”
    明明是轻佻的语气,却让荷言敏锐的感觉到危险气息在不断逼近,他暗自咬牙让自己撑住,硬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好啊……”
    墨镜男立即招手让人拿来一副麻将,麻将很漂亮,手感也好,看来材料很是贵重,但荷言摸到之后,竟觉得,这麻将,还没他脖子上的血玉好摸。
    ☆、【010】 对弈
    第一局是跟墨镜男,上家和下家是来作陪的两个少年,貂哥手下的人基本都会些娱乐消遣的东西,麻将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们是赢是输都没关系,因为重头戏在荷言和墨镜男身上。
    从洗牌开始,荷言就盯紧了墨镜男,他知道墨镜男也是老千,所以做手脚这种事手到擒来,就算眼睛一直放在墨镜男身上,他洗牌的速度还是比别人快很多,几个男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
    包括龙少。
    其实打麻将的过程就是一个吃、碰、杠、听、胡的过程,当然,若是玩法不同那这过程也会有所变化,但最后两项是永远不会变的。
    洗好牌,每人码36张牌,两张牌上下摞在一起为一墩,各自为18墩,并码成牌墙摆在自己门前,四人牌墙左右相接成正方形。
    然后开牌。
    墨镜男坐在东面,是庄家。
    庄家掷骰,三颗骰子的总和所得的点数就是开牌的基数。
    以庄家为第一位,按逆时针方向顺序点数,数到点数的位置为开牌的牌墙。
    从右向左依次数到与点数相同的那一墩,由庄家开始抓下两墩牌,下一家再按顺时针方向顺序抓牌,直到每个人抓3次共12张牌,再由庄家跳牌(隔一墩)抓上层两牌,其他人依次各抓一张。庄家共有14张牌,其他人各有13张牌。
    再便是理牌、审牌、补花。
    分类整理手中的牌,整齐排列,审视牌势。如手中有花牌,首先由庄家补花,即是从牌墙的尾端取一张牌。另外三家依次逐一补花,若补回来的是花牌,则待该轮完结后再补。
    最后是行牌。
    行牌即是打牌进行过程。由庄家打出第一张牌开始,此过程包括抓牌、出牌、吃牌、碰牌、开杠(明杠、暗杠)、补直至和牌或荒牌。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清脆的牌相碰时的声音。
    荷言麻将真的很不拿手,他一边摸牌,一边在心里猜牌,却很少有几次是猜对的,看来想一下子就赢高番数是不可能的。
    融入牌局是关键,不能让牌左右你的情绪,而要让自己左右自己运势的好坏。
    “碰!”墨镜男不正经的声音打断了荷言的思路,他不满道:“专心点嘛,虽然我很希望你输,但我也不想赢得不光彩,你说是不?”
    荷言瞪他一眼,正好临到他摸牌,牌摸到手,忽而一顿,又灿灿笑开,他笑起来的时候腮边也有着深深地酒窝,眸子澄澈,看的墨镜男张大了嘴巴。
    “虽然我根本没有认真,但你也输了。”他晃晃刚摸到的牌,好整以暇的把牌放下,然后将眼前的牌推了――
    一色四同顺。
    墨镜男不可置信的看着,差一点,又是差一点!他已经在听牌了!
    “以后啊,别跟我赌,会输的很难看。”荷言不客气的说着,这个墨镜男,根本就是个受虐狂!
    因为荷言越是对他不假辞色,他就越是斗志昂扬,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
    “放心,小美人儿,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你!”墨镜男不死心的对他挥挥拳头,离开位子,龙少优雅的起身,走了过来。
    那种压迫感,直接袭击着荷言的每一分感官。
    依然是跟刚才一样的打牌步骤,可荷言手心的冷汗却愈来愈多,他鄙视自己没出息,可这男人实在是气场太强,让他连喘口气都觉得吃力。
    “你在紧张?”龙少丢出一张白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啊,输,我损失很大,赢,也0新回~忆论~坛0没有一点好处,不紧张怎么行?”但愈是逆境,愈要勇往直前不是么?
    “你若是赢,这些都是你的。”龙少挥挥手,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男人,将一张支票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男人竟隐藏的如此之好,之前荷言一直没有发现这房间里还有第九个人。
    他瞅了一眼,十万?很好。
    果然就像貂哥说的,陪大客户是有危险,但是得到的小费也多的吓人。
    “那看来,我是非赢不可了。”荷言审视了一眼自己眼前的牌,抬头看到龙少正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牌,那手法,根本不像是一个常常打牌的人的样子。
    可就算他再漫不经心,荷言也不敢松懈,打了能有十几分钟,荷言和龙少两人,谁都没有碰过一张牌。
    墨镜男就站在龙少的身后看着,时不时哇几声,更增添了牌桌上的紧张感。
    荷言手一抖,忽然苦笑一下,妈的,真的太紧张,怎么把能自|摸的牌给扔出去了,可出牌都是见光死,他急忙收敛心神。
    “荷言,你知道赢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师傅曾给他上过印象最深的一课。
    小荷言歪着脑袋,天真道:“最重要的,当然是要有一把好牌啊!”
    不然怎么赢?一手烂牌直接扔的好不好?
    “傻孩子,好牌也会变背点,牌不能决定一切,要想赢,就要有一个必须赢的心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你坚信自己能赢,你就一定能赢。”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岂会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能理解的?
    可后来,随着他打牌的次数越多,就越是在验证着师傅的这句话,对,一定要赢,不管什么情况下,就算对面坐的是世界第一的老千,也不能输!
    旁边有人出牌,荷言抬眸,看向龙少,推牌。
    一色三同顺,他一直等的,就是这张牌。
    龙少赞许的点点头,也推了自己的牌。
    竟是小三元!可惜,还差一张牌,荷言有惊无险的避过了这最后一步,若是没赶上,那自己就真的输惨了。
    明明是最轻松的作陪人,半个晚上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等到下班,荷言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不是人累,而是心累。
    貂哥见他没事,惊讶之余也有自豪,这小师弟,果然不是一般角色!
    “我走了。”荷言随意道别,貂哥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又不远。”荷言头也不回的说着,换回衣服之后立刻回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在转弯走进一条回家的寂静小路时,却被忽然从路旁冲出的白影捂住嘴巴抱着拖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011】 你来做我信仰
    而就在他刚被人拖走之后,转弯处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唉?刚刚还看见人来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其中一个男人语带疑惑的低低问着,另一个男人则东张西望。
    被人紧紧的圈住腰,整个人都陷进了身后人的怀里,一股陌生的、浓郁的男人味环绕在身旁,荷言正回不过神之时,身后人一个弹指,小路上的俩男人竟凭空消失!
    他惊奇的瞪大眼睛。
    捂住嘴巴的大手松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想到,你抱起来很舒服唉!”
    这声音……“是你?!”他转头,昏暗路灯下是一张陌生却极富野性的脸,张扬帅气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狼眸,竟是大狼的……人形?
    大狼得意一笑,“怎么,没见过这么帅的狼?”
    他翻白眼,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好吧!
    “那两人……”他指着空空如也的小路询问,大狼了然,解释道:“那两人一直跟踪你,八成是抢劫的,我只是把他们送进鬼打墙,让他们在里面走一个晚上吧!”
    “哦……是这样啊,谢了,”荷言边说边打量着他的行头,“你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白色t恤加浅色牛仔裤,将大狼完美精瘦的身段展露无遗。
    “变出来的啊,看你们都这样穿……”其实是偷来的,看见荷言眼皮子开始打架,他住了嘴,改口道:“我背你回家吧!”
    “什么?”
    大狼走到他面前蹲下,荷言一愣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真的又累又困,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吧,便没了拒绝的理由,乖乖爬上去。
    路不长,但回到家之后,荷言已经睡得死死的了。
    黑小子和齐凤早已入睡,大狼轻轻把荷言放在黑小子早就铺好的地铺上,给他盖好被单,熄了灯,一道白光闪过,大狼消失不见。
    第二天中午荷言才起来,洗漱之后草草吃了几口齐凤留下的早饭,便坐在桌子旁沉思起来。
    越想越不对劲,荷言仔细把昨晚和龙少打牌的过程回忆了一遍,不是每一张牌都能记住但是……他真的赢得很蹊跷。
    他怎么可能会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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