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站在原地眼神四处的瞟,就是不肯落回朱家人的身上。
    他刚才看到什么了?
    那姑娘的裤腰下本来就带朵红花吗?
    那红花的位置怎的那么奇怪。
    不对,他怎么能往姑娘那个地方看。
    “侯爷?你是不是病了?脸蛋怎么这么红?”
    着急忙慌跑过来的虎子很是关切他家侯爷的身体,刚才他家侯爷就是一阵疾风,从眼前刷一下就没影子了。
    然后他跑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疾风,刷的一下都没经过眼前。
    是谁来着?
    “干爹,姐咋走的那么急。”
    从地上爬起来的天宝先向江河好一顿行礼感谢,见人没什么反应才往后恭敬的退了几步重新回到了朱五六身边。
    朱五六哼哧了一声,心里早就看透了一切,还能因为啥跑那么快,来无影去无踪的。
    肯定是孩子岁数大了,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怕他再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的那种数落。
    数落她嘴上说话没个准,什么干活就给半吊钱,那是至多半吊钱。
    城边上各处都有专门负责记账的,搬一块每人是三文钱,不搬到地方不给钱,这是防止有臭鱼烂虾在这不干活光凑数白拿钱。
    若不是这样他和天宝至于这么挨累吗?
    若不是心疼那三文钱,他来至于搬个大冰块还当成宝贝一样?
    你说说天下间这心眼子全让当官的长去了。
    再想想孙大壮,优哉游哉的往作坊里一坐,就指导别人干去呗,一点不挨累。
    朱五六心里不满,暗暗想着等回头他一定得找他外甥女好好算账。
    此时,周欢一路跑回了客栈。
    途中几次犹豫着想停下来可脚上就是不听话。
    怪就怪这久违的感觉来的太突然,太不是时候了。
    怎的那冰砸下来的时候下面就哗啦哗啦的几下呢?
    根本顾不得礼数,也压根顾不上体面,她、周欢、必须步履不停的冲刺一般回到孙佩芳的身边。
    “表姐好像回来了?”
    窗户边上,元宝正望着下面人来人往,孙佩芳得和喜宝忙着给家里人的衣服趁机会缝补缝补。
    孙佩芳用头发刮了刮针线,随口答道:“你表姐今天忙着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你就是想你表姐了看谁都像她。”
    “我不是。”元宝不乐意的嘟着嘴,回头从小板凳上下来,“真的是表姐,我没看错,表姐的身形我认得。”
    说完还在半空中用身体扭出了一个s,紧接着就是周欢推门而入的声音,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真是欢儿,欢丫头怎么回来了?”
    周欢脸色撒白,不,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把孙佩芳看的心惊胆战。
    “你舅出事儿了?”
    周欢气喘吁吁的摇头。
    “那是天宝?”
    还是摇头。
    “哎呀你这孩子要急死我呀,到底外面怎么滴了你快说呀。”
    最坏最坏的想法那就是那帮病秧子破城了,他们得继续上路,赶紧的跑。
    孙佩芳嗓子眼刚要冒火,头顶的虚汗先洇湿了出来。
    顺着周欢的垂眸的眼色就往下面看。
    今早上她说了,干活不稀穿家里的好衣裳,那些衣服她今天都管掌柜的要些水洗出来,要出去就让大家都挑一些旧衣服穿。
    周欢长得快,能穿下的衣服也就这一套月白色的的袄裙了,本该是一片素色的裤子上在很不适宜的位置多出了一团红。
    哎呀呀。
    孙佩芳当即就转身先把门关上了。
    然后回身看着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周欢。
    周欢为啥会觉得尴尬呢?
    因为眼前的窗户上挂了一排他们家里人的衣服,都被风吹得邦邦硬了,跟纸片子一样。
    那就说明身上这一套那是今天唯一能穿的一套。
    却、、、却不想、、、
    “怎的透的这么厉害?”
    喜宝和元宝对视了一会儿,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们俩还小,没经历过。
    但今天周欢算是给她们现场科普了。
    “我今早起来迷迷糊糊的,许是亵裤穿拧歪了就、就这样了。”
    这真的不怪她好吗。
    古代版内裤也太宽松了,这是冬天穿得多,要是穿少点都得漏风,那东西是一点也不当事儿啊
    再说了,那裙子里的棉花都是窜位了,有的地方挤成了一团,有的地方干脆就没有。
    譬如这地方屁股老坐着老坐着那就压没有了。
    哎。
    她就说这几日她的腰怎么有些酸痛呢,还特别的疲乏,在张太医家吃饭的时候光站着捡桌子就给她累够呛。
    啥也不说了,眼下还是得先解决问题。
    孙佩芳先是从包袱里掏出了些皱皱巴巴的碎棉布叠起来也有好几层呢,然后又将床上他们自带的布单子撤了下来给周欢外头系了一圈。
    一一安排道:“就当围裙了你先凑合一天,这个你会使不?哎呀拉倒吧,你就别去茅房了,就原地解决,我给你套上。
    你这孩子不会过日子,这东西可千万别扔了,晚上我再去别屋给你借点布料子,换下来的自己洗了,以后留着到了每月到了这时候还得用呢。”
    周欢点点头,心里很嫌弃,这东西也要重复利用了,干净吗?卫生吗?
    不会出现什么那方面的病吧。
    情势所逼,她就认了吧。
    抬头看看一脸呆萌的两个妹妹。
    人家古人就是这么过来的,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今天还有活吗?不行就别干活了,等你舅回来我和他说一声给你告个假,要是那边官爷不肯放人那我就替你去干你那摊活,头两天女人还是歇着的好。”
    这些话还是曾经大姑姐说给她的。
    女人嘛就是得心疼女人,别人家的姑娘到了这时候还得下地干活,洗碗做饭那她管不着,但自家的孩子里本就都是姑娘。
    她必须捧在手心里。
    “舅母、舅母你怎的插门了?”
    这一会儿功夫周满都敲了半天门了。
    且是很有礼貌的敲的,怕惊扰屋里人休息,就这样细心贴心,孙鹏飞那个一开门还是先被瞪了一眼。
    “你就不能等会儿,你这敲门跟催命似的。”
    是他看错了吗,舅母的脸色很不自然,嘶~好想姐姐妹妹们的艳色都不打自然。
    “表哥、表姐她出、”
    “咳咳。”孙佩芳回头给元宝一记刀眼,回身抓了抓裙角问道:“你有啥事儿?”
    周满收回眼神,一拍脑袋,“哦、对,楼先生要我过来问问大家,谁家的孩子想跟着他在学堂念书,他那边要规整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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