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仙门主峰大殿
    白行且一脸慈祥地问道:“小禾灵,柳念不让你说木屋里发生的那件事,那件事是不是与这次的天罚有关呢?”
    禾灵点了点头!
    白行且语气玩味地说道:“也就是说,是柳念在木屋里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才招来的天罚?”
    禾灵立马摇头否决:“他没做不好的事,他做的事很好,是非常好的事!”
    白行且问道:“禾灵,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也就是说,你当时也在木屋里面喽?”
    禾灵说道:“是的。”
    白丘明看着自己的师兄白行且想逗小孩似的,套禾灵的话,有些不悦。
    白丘明可是十分清楚,他的师兄白行且在当上掌门之前,可是一个很没底线的家伙,论无耻程度绝对不输疯狂狡辩的柳念。
    虽然自从他当上掌门后规矩了很多,但也是个老不正经。
    白丘明可不想让自家闺女被耍的团团转,主动抢话提问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禾灵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白丘明闻言忧虑涌上心头。
    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天罚之事果然和自家的宝贝闺女有牵扯,受过天罚的修士,再度天劫时,天劫威势会更加凶猛。
    白丘明很快稳住心绪,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因为当务之急应该要搞清楚,禾灵在其中参与程度?若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还是不大的。
    “禾灵,跟爹说说,你在木屋里做了什么事啊?”
    禾灵想了想木屋中自己做的事,好像就只有嘴对嘴送服药沫这件事,顿时禾灵的两个小脸蛋染上了一层殷红。当时的禾灵对这件事本就十分难为情,现在要她告诉别人,还是当着自己的老爹和大伯的面,自然更加羞赧了几分。
    禾灵撅起了小嘴巴,抿了抿嘴,又嘟嘟了嘴唇,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在里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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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丘明与白行且相互对视,看着对方迷惑的眼神,看来对方也没看懂。
    白行且模仿禾灵抿了抿嘴,又嘟嘟了嘴唇两下问道:“禾灵,你这……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白丘明不知为何,看着一头白发白须的掌门师兄做这个动作,莫名的有些……恶心!
    不过白丘明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自家闺女这里,他迫切地想知道,禾灵在木屋里究竟做了什么?
    听着白行且的询问,禾灵低着头,揉着衣角,小声说道:“就…就是亲……亲亲嘴啦!”
    奥……看来没啥大事,自家闺女就是在木屋里亲了个…嘴!
    一种不好的画面浮现在白丘明脑海中!
    啊啊啊啊……
    “谁让你亲的!是不是柳念那个兔崽子?”白丘明语气颇重,毫不收敛自己的怒意。
    白丘明的言语让禾灵十分生气,刚刚脸上因羞涩产生的红晕消失,气鼓鼓的望着自家老爹。
    说好得要帮柳念的,怎么现在就骂他兔崽子了呢?
    禾灵不悦转过头说道:“是他。”
    白丘明厉声喝道:“你想都没想就这么同意了?”
    禾灵说道:“我肯定不同意啊!”
    白丘明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先和他做了个交易,然后才亲的!”
    白丘明险些直接咽气。
    白行且这个老不正经,则是一脸好奇玩味,八卦之心不自觉开始燃烧,提问道:“小禾灵,你们做的交易是什么啊?”
    “我要他教我一些东西,我才肯亲。”
    作为禾灵的父亲,白丘明整张脸都是黑的。反观作为大伯的白行且,则是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小禾灵,他都教了你什么啊?”
    禾灵回忆柳念的话语,一脸兴奋的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我记得他称呼为,生命的真谛!”
    哎呦呦,柳念师侄说得还挺隐晦……
    白丘明看着自家师兄一脸玩味的模样,自己几乎快疯了,自己养这么大的闺女,她才八十多岁啊!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柳念那个兔崽子!
    白行且笑容可掬,十分期待地问道:“既然你在木屋里负责亲嘴,那柳念负责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白丘明十分认真地等待禾灵的回答,像是在等待黎明前的曙光一般,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那件事到底发生了吗?
    禾灵有些为难,替换玉骨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让凡人短时间蜕变成筑基修士,这个惊天秘密才是柳念真正想让她保密的事。
    柳念的那句话浮现在禾灵耳边:禾灵,不管他们怎么问你,在木屋里发生的那件事,你绝对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明白了没有!
    禾灵满脸纠结,她隐约有感,这件事她不能说。
    诶……不能说!
    那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告诉别人啊!
    机智的禾灵打算用自创的手语将换骨之事告诉眼前两人。
    禾灵左手握了个小拳头,把拳头往自己身上碰了碰,示意:这个拳头代表一个人。
    白行且和白丘明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拳头代表的是禾灵本人。
    紧接着用右手食指在背脊上点了点,表示这个是人的脊骨。
    白行且和白丘明面无表情,不是没有猜想方向,只是因为他们不太想猜。
    然后禾灵顺着左手虎口的位置,把右手食指代表的脊骨,慢慢插入左手拳头代表的身体里。
    随后禾灵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自己真是聪明,连这种方法都想到的。
    看见如此形象的表达方式,白行且完全没料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小禾灵居然这么大胆开放。随后微微点头,完全懂了!
    白行且也明白了,柳念宁愿背上所有罪责也要隐瞒的原因,毕竟这件事,确实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紧接着白行且有些好奇,柳念是怎么在这种事上,招来天罚的?
    难不成开发了什么古怪的玩法?
    既然是因为这种事招来的天罚,看来不是什么恶事,看来柳念师侄的品性还是可以接受的。
    白丘明则是表情僵硬,好似石化了一般,紧接着眼珠一翻,直接后仰倒地,完全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禾灵看见自己的老爹自己躺在了地上,有些慌乱,赶忙上前搀扶:“爹,你没事吧!”    气到崩溃的白丘明一把甩开禾灵搀扶的小手,怒气冲冲地说道:“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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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灵完全搞不明白,自己老爹为啥气成这样!连话都说不清了!禾灵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白行且,求大伯帮忙说说话。
    白行且收到禾灵请求的眼神,做了个没事的手势。拉起气呼呼的白丘明,趴在对方耳边说道:“你不是总觉得自己辈分低吗?和你平辈的柳念要是当了你女婿,你不就能和我一样叫他师侄了!”
    “诶嘿,也是啊……滚蛋,我还没说同意呢!”
    白行且笑意莹莹地起身,露出掌门该有的威严,开口道:“事情原委我们已经知晓,既然柳念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他受到的惩罚自然不会特别严重。禾灵,你先回去吧!”
    禾灵看着气呼呼的老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身作揖便离开了。
    大殿内只剩白行且与白丘明两人。
    白行且看着生闷气的师弟说道:“怎么了?是舍不得闺女吗?也是,见到自己闺女为了情郎连爹都不要了,难过也是正常的?”
    白丘明闭口不言!
    白行且笑道:“你养的闺女没有变成那种无欲无求的修士,不好吗?
    你不是总想着,闺女不开窍,需要多经历一些事吗?”
    白丘明叹了一口气:“我……我只是没想到,辛苦养大的闺女,居然让柳念那家伙给拐跑了!
    我闺女还这么小,年幼无知!”
    白行且打断道:“得了吧!你闺女都八十多岁了,且不论凡俗八十岁是何种模样,若是在其他仙门,八十岁的年纪,都是老姑娘了!
    咱们仙门教育太过古板,众多弟子只知道修行,连点凡俗之欲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宗门也没在内部增添过人口。
    我招来这么多外门成员,就是想改掉这个坏毛病,结果反倒是外门成员被同化了。
    要知道整个宗门连一对道侣都没有,我都要以为咱们是修佛的了!”
    白丘明继续反驳道:“可是,禾灵与柳念年纪相差甚远,柳念比起禾灵大了最起码三百多岁!”
    白行且一脸坏笑说道:“哎呦!是不是有人忘了,自己的道侣与自己相差多少岁了?”
    白丘明陷入了沉默。
    修行者寿元远超凡人,孤寂的修行路,有一个心意相通的道侣陪伴,往往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
    浩气仙门弟子普遍都是十分死板,醉心修行。人人都是不找女朋友的铁憨憨,这点参考柳二念就能明白。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老了都不正经的白行且,还有白菜丢失者白丘明。
    而且修行资质越好的修士,越是专心修行,在这个修行资质可以遗传的世界,修士风流并不是贬义词,反而还很提倡。
    在白行且眼中,禾灵是一个八十多岁的乖侄女,有中意的男子十分正常,虽然柳念年纪比禾灵大上不少,但是作为长生修士,年龄本就不是大问题。
    在作为父亲的白丘明眼中,禾灵一直是个孩子,一直认为禾灵距离情窦初开的年纪还远着呢?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白丘明心绪难平。
    两人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不知道相处了多久呢!
    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被别人拐跑了!
    这并非不能接受,只是需要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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