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扈轻痛不欲生,一半扈轻麻木炙热,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扈轻觉得可能自己疯了,她要脱离这可怕的幻境。
    正在这时,扈花花一口咬在扈轻脸上。
    尖锐的小奶牙能嚼烂骨头,扈轻脸一疼, 唰睁开了眼。一秒钟,发现自己的处境。嗖的跳来捞起扈花花往外跑,跑到门口不知踩了什么往外一滑,脚下东西反作用力下骨碌碌滚了进去。
    扈轻没多想嘭的一下关上门。
    呼,好凉爽。
    扈轻一手抱着扈花花,一手给自己打手扇, 呼,呼。
    一低头,尖叫起来:“花花, 你毛怎么了?”
    扈轻把扈花花举到眼前,只见那她亲手染就的土黄毛发,这里焦糊一块那里焦糊一块,伴随着高蛋白烧焦的古怪味道。
    “真臭。”
    扈花花抬起头:请看我的眼,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双澄澈的黑色眼睛犹如水晶镜,里头倒映两个——丑八怪。
    “啊——”扈轻尖叫,松开手,扈花花灵巧落地,扈轻翻手铜镜看自己。
    只见她额头血肉焦糊一片, 原本撞墙留下的那道丑陋的疤都看不见了。而发际线往上,糊了一大片。完了完了, 她要秃。
    这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此时此刻的她, 脸蛋通红如煮熟的虾, 头皮更是红得火一样。
    她摸了把脖子,手和脖子烫得要起火。拉开袖子看,胳膊上皮肤赤红, 汗水没流出毛孔就蒸发了。
    要死, 她要被烤死了。
    扈轻急忙坐下,心神守一,运行起水心教她的心诀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能“看”到身体里的情况,一“看”之下,果然身体里大火燎原摧枯拉朽。扈轻有些迷茫,不知是不是神经已被大火烧坏还是她身具火灵根,她只觉得热并未觉到疼。
    疼的那个是脑袋,似乎有一支包工队在里头搞装修,叮叮当当轰轰隆隆,很吵很烦很疼,可是,能忍受。
    绢布:那是我手下留情。
    扈轻运行心诀,丹田灵力出来运转周天回归丹田,一路犹如重开河道拓宽水路。有些火焰被重新连通的河道带着流进丹田变得乖顺。随着灵力一遍遍的运转,河道开拓的越来越宽,新的支脉加入进来,归顺的火焰越来越多。不知多少遍后,终于体内所有大火都归顺至丹田。扈轻还没有停下,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冲击。
    她的想法,有备无患。万一下次发生更大的火灾呢?灾前预防总比灾后重建好。
    绢布:总算不是蠢到底。
    不知过去多久, 扈轻终于睁开眼睛,立时闻到臭不可闻的气味,是她自己身上发出。
    扈轻低头看了一眼,嫌恶的不行,飞快跑到院子里跳进那水潭,在水里把衣裳都扒了痛快洗干净,然后把衣服也揉洗了才上来。
    看那水,洗下来的黑污已经不见,显然是清洁大阵在起作用。
    扈轻套上衣服才想起一事,她有钱了,该给自己置办身替换的衣裳,带灵力的这种。
    把这事记在心上,扈轻回到屋檐下,见扈花花抱着自己舔毛理都不理她。
    扈轻不好意思:“花花啊,妈妈说错了,花花才不臭,花花最漂亮了。妈妈给花花做造型吧。”
    扈花花身体一僵,你才好就来折磨我?
    扈轻反对了他的反对,桌子上铺了布,把他放在布上,拿着小剪刀和小梳子剪剪剪。
    扈轻觉得自己有专业的眼光和专业的技术,最后拿软布给他擦拭一遍,对自己的手法满意的不得了:“太帅了。花花真有男子气概。”
    男子气概=阳刚=板寸。
    板寸的扈花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生无可恋:我只是一条狗——呸呸,我才不是狗。
    扈花花不理她了,蠕动到桌子边使劲儿一跃,跳进沙发里,把自己团一团,自闭。
    扈轻:“我觉得挺好看啊,多精神一小伙啊。”
    过去撸了两把,想起炼器室,坏了,地火还没关。
    扈轻急忙往后去,推开炼器室的门:“啊——”
    沙发里扈花花猛的抬头,呲溜溜跑到炼器室门口,一大一小吃惊的望着里头。
    只见炼器室里爆炸开似的火焰已然不见,此时里头空气热度都退了下来,打开的地火口仍有火焰窜出,只是那火焰才涌出火口不到一尺就被旁边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那只蛋。
    那只黄底紫纹怎么都敲不坏的蛋。
    火焰被吸到蛋上再无动静,蛋安静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此情此景,似火焰凝成水流流淌进蛋里的无底洞,又似火焰被冻住挂在蛋和火口中间。
    扈轻眨了眨眼,扈花花也眨了眨眼。
    两人足足望了有一刻钟,扈轻缓缓吐出一口气:“难道,这不是蛋,是某种珍惜矿石?”
    扈花花不说话。
    扈轻眼睛一亮,手一握,大锤出现,她举着大锤走过去,瞄准,全力一击。
    咻咻咻——当当当——
    那蛋在大锤一击之下,滑溜溜的弹了出去,在四壁天花板和地上弹来弹去,扈轻和扈花花跟着点头摇头。终于那蛋停下来,落在地板上滴溜溜打转。
    扈轻按住它,诧异,它应该被火烤了很久吧?怎么还这么冰冰凉?难道,这是一块寒属性的材料?
    上次忘了给扈暖瞧,该让她拿着的。
    只是她那么大力气下,这蛋上头仍是一丝裂缝没有,可见好质量。
    扈轻想了想,左右自己租了院子地火不收钱,把炼器炉拿出来放在出火口上,调成中度火焰,将蛋扔进炼器炉里烧。
    不管是蛋还是石头,总能烧出个什么来吧?
    之后便不管了。
    扈轻习惯性的抬手擦额头,嘶的一疼,才想起她又毁容了。
    拿出镜子来照照自己,惊异发现,自己额头竟然已经好了,包括原来撞墙留下的疤也浅淡到几乎不可见,只是一大片红印似被热气撩到,应该会慢慢退掉。但发际线上一大块,仍是秃的,哦,不算秃,浅浅一层头发茬子,按上去有些扎手。
    这个形象,是没法出门了。
    扈轻把镜子一扣,抱着扈花花上了楼:“不修炼了,睡觉。”
    修炼个屁,脑子里还拉锯似的疼呢,她该不是撞鬼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扈轻青天白日里一个激灵。
    她低头看扈花花:黑狗血可以辟邪,扈花花的血应该也可以吧?
    扈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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