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时间匆匆人也匆匆
20
自从那个夏天过去，吕伊皓的生活就像是按下了快进键。
陆汩时依旧是全世界出差，他寄来的礼物从来都没有少，却变成了一份。
陆瑥颋去参加国际交流了，他提前修满了毕业学分，在一个无人的清晨自己出发离开了家。
同他们一起消失在陆宅的还有拿到了十分宝贵学习机会的陆青，他二话没说就递给吕伊皓一大堆自我应对手册，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御戜也离开了首都去偏远的西北参加了针对 Alpha 性别的体能集训，Alpha 的性别对考取警察等需要体能的公务职业有很大的助益，但他们依旧需要脱离都市，锤炼意志和心形。
吕伊皓从他偶尔会发来的长长邮箱里，能感觉这个世界的警察似乎和上个世界的不太一样，在必要时刻能够转化成军队是他们成为警察的一大审核标杆。
所有的人都在忙，唯独黎司明出重新黏上了吕伊皓，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会问她要不要出来，吕伊皓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会应约。
“你剪头发啦？”
“你好像又长高了！”
“天，这个手环很好看诶。”
每次吕伊皓注意到黎司明新的变化，他总会笑，吕伊皓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同性好友，起码在这个世界的认知上，她和分化成了Omega 的黎司明就是同性。
某天她把这件事告诉他，对方的笑脸消失了。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你把 Omega 性别放在我身上看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对吕伊皓说话，吕伊皓也道歉了，但自那以后，黎司明就怎么再找她了，她也堵着气，不想去求和。
就这样，经过了一个只有自己的春节后，吕伊皓又渡过了一个冷清的暑假，最终在她第二年成功考取了联邦兼济学府高中部的时候，陆瑥颋回来了。
她以为是前两天电话联系过的陆汩时，开门就冲下去迎接，结果跑到半路发现是陆瑥颋，她脚下一个刹车，站稳：“嗨，好久不见。”
陆瑥颋又长高了，他还染了一头蓝发，耳朵上的耳钉越大越多，初春就穿着午休T恤，两条有了肌肉曲线的胳膊大刺刺露在外面，吕伊皓看着都替他冷。
对方走到吕伊皓面前，俯视她：“让开。”
吕伊皓东看看西瞅瞅，两边那么大的地方他不走，非要可着她这一条路。
“你是不是属狗啊，回来就开始乱叫。”
没有陆汩时，在陆家当了一年半小霸王的吕伊皓肥着胆子低声说到。
陆瑥颋超前又走了一步，吕伊皓发现光都暗了一度，她恨自己身高不如人的事实，梗着脖子一副“你要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的意思。
陆瑥颋又超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在吕伊皓面前，她扬起的脸上一双娥眉蹙起，脸上有些慌乱，朝后退了一步。
他一步，她一步，靠近一步，后退一步。
在吕伊皓就那样被陆瑥颋逼到让开的时候，一旁玛丽暗暗摇摇头。
她心理只想到联邦的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吕伊皓红着脸，她冲进厨房，拿出自己精心研制的卤猪头，挥刀残忍地砍下了它的耳朵，然后啪啪啪响起了密集剁肉声。
晚上，难得再次重聚的陆家餐桌上多了一道碎切卤猪耳。
陆汩时看着被摆在陆瑥颋面前的卤猪耳，竟然感觉到久违的家庭温馨，他眯着眼说了两句祝贺他们都要入学高中的话，然后一旁的管家递给陆瑥颋一把钥匙。
“你的信息素周期观察报告我看过了，这把钥匙给你，算是你的入学礼物。”
吕伊皓看着钥匙，想起来小说里这车日后为陆瑥颋和萧御戜约会奉献过多少次自己，一时间有些同情这辆新车。
然后陆瑥颋就拿起了筷子。
吕伊皓忍了叁秒，她说：“我呢？我呢？”
陆瑥颋放下筷子，看着一脸急切的吕伊皓，忍不住逗她：“什么？”
她手往胸口一拍：“新出炉的女高中生的入学礼物。”
“你想要什么？”
吕伊皓去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条限量款裙装，可惜她好像不太喜欢穿，陆汩时虽然不在家，但他却知道这事。
“一次自己出去旅游的机会。”
吕伊皓双手合十，她到现在腺体分泌都不太稳定，所以每一次旅游，都必须得跟着一个医生，她简直干什么都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
“我现在给自己打抑制剂的手法已经如火纯情了，就算黑灯瞎火，我都能直接怼到腺体上。”
吕伊皓这两年长开了许多，但她的眼睛依旧像小时候那样又大又亮，有些下垂的眼角看起来无辜又清纯，她也很会放大自己的特质，尤其是在求别人的时候。
陆汩时的手捏着下巴：“让你哥哥开车送你吧，路上没出什么事，他的车就是他的。”
吕伊皓和陆瑥颋一瞬间都朝对方看去，一时间老管家感觉餐厅温度都陡然升高了不少。
他们没人敢说第一个抗议出声。
吕伊皓想要难得的出游机会，陆瑥颋当然也不会放弃他自我采样了一年发情期分泌信息才换来的车。
陆汩时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饭后，吕伊皓拉住了陆瑥颋，她问他：“你现在有没有手机了，把号码给我吧。”
陆瑥颋抽回袖子，低声报了一串数字。
吕伊皓记到第五个就忘了后面的数了，一抬头，陆瑥颋的长腿早就上了一半的楼。
“等等我！”
直到一路追到陆瑥颋的房间门口，对方都没再张口告诉吕伊皓第二遍，她抵住陆瑥颋的房门，蹿了进去。
握着门把手的陆瑥颋阴郁得看着她。
“号码再说一遍。”
吕伊皓调出录音机就朝陆瑥颋嘴边递过去，结果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就这么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呵，男人。
吕伊皓心里鄙视小屁孩，嘴上却说：“你是我哥，又不是什么男人。”
陆瑥颋看着她，黝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手机的光，但他看上去却死气沉沉。
“你一点也没变啊，妹妹。”
他说着，拦住吕伊皓的腰，抱到自己身前，他把她抵在门上，贴着她，隔着两人的春衫，吕伊皓察觉到少年在不见的时间里更隐秘的成长。
“你在装傻不知道我们没有血缘么？”
吕伊皓不知道这家伙在进一步的青春期成长过程中都接触到什么烂七八糟的讯息里，她叹口气，抬头，笑着道。
“是啊，我一点没变，可我知道你变化大了。”
说着她抬脚，膝盖锤在了陆瑥颋的阴茎上，在对方闷哼一声，弯腰放开她的时候，吕伊皓揪着他的领子，把手机压在了他的脸上，重新按下了录音键：“说！电话号码是什么！”
对方上挑的眼睛里满是挑衅，吕伊皓贴过去，在他鼻尖一寸处停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不是陆家人，我以后会从这里离开，但在我离开前，你最好别总是想着逼我原形毕露。”
说着她眼睛眯起来：“哥哥，电话告诉我呀。”
陆瑥颋嘴角弯了起来，他从吕伊皓拽回自己的领子，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点开电话簿，陆瑥颋的笑容消失了。
吕伊皓看着他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里头的构造和她的住的没什么区别，但整体看着色调单调了不少，还摆着许多模型和鞋。
——怎么把鞋堆在房间里，不觉得有味道么。
“看什么。”
陆瑥颋挡住吕伊皓的视线。
吕伊皓环抱着胸，虽然都被对方的高大身躯的阴影罩住了，但气势一点不弱地说：“随便看看，你输完了没有？”
陆瑥颋的耳朵上的黑曜石耳坠晃动两下，他眼睛看向自己点开的黎司明的名片里，最后一通通话还是去年的，他不咸不淡会了句：“没有。”
“快点。”吕伊皓催促他，但一点也没有想要藏起手机里任何东西的意思。
陆瑥颋的嘴角弯起来，快速地输完，把手机还给她，把她推出房间。
门啪的一声在后面关上了。
门口的吕伊皓把陆瑥颋的名片改成了“臭小鬼”，然后快乐地离开了。
第二天，陆瑥颋是被一声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
他昨天刚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别的时区回来，一晚上都在调整时差，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几小时，就被吵醒了。
他把被子朝上拉罩住头，外面的敲门声一点没听。
陆瑥颋爬了起来，拖着身体开了门。
吕伊皓冲了进来，她看着陆瑥颋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拉着他冲进浴室。
“都 12 点了！我们再不出发，到那边都要半夜了！”
镜子里，少年赤裸着上半身，蓝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还带着乱七八糟挂着骷髅骨头等的项链，下巴上还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吕伊皓扯下毛巾，拧开水龙头，沾湿了毛巾就糊在了又站着睡着的陆瑥颋的脸上。
他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许多。
扯掉毛巾，吕伊皓在拿着他的牙刷给他挤牙膏，她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陆瑥颋：“怎么了？”
“出、去。”
吕伊皓点头的下一个动作就把牙刷插进了他的嘴里，在他把湿毛巾甩到她身上之前，蹿出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陆瑥颋把牙刷从嘴里扯了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一天天强壮起来的身体，手掌遮住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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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夏天过去，吕伊皓的生活就像是按下了快进键。
陆汩时依旧是全世界出差，他寄来的礼物从来都没有少，却变成了一份。
陆瑥颋去参加国际交流了，他提前修满了毕业学分，在一个无人的清晨自己出发离开了家。
同他们一起消失在陆宅的还有拿到了十分宝贵学习机会的陆青，他二话没说就递给吕伊皓一大堆自我应对手册，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御戜也离开了首都去偏远的西北参加了针对 Alpha 性别的体能集训，Alpha 的性别对考取警察等需要体能的公务职业有很大的助益，但他们依旧需要脱离都市，锤炼意志和心形。
吕伊皓从他偶尔会发来的长长邮箱里，能感觉这个世界的警察似乎和上个世界的不太一样，在必要时刻能够转化成军队是他们成为警察的一大审核标杆。
所有的人都在忙，唯独黎司明出重新黏上了吕伊皓，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会问她要不要出来，吕伊皓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会应约。
“你剪头发啦？”
“你好像又长高了！”
“天，这个手环很好看诶。”
每次吕伊皓注意到黎司明新的变化，他总会笑，吕伊皓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同性好友，起码在这个世界的认知上，她和分化成了Omega 的黎司明就是同性。
某天她把这件事告诉他，对方的笑脸消失了。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你把 Omega 性别放在我身上看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对吕伊皓说话，吕伊皓也道歉了，但自那以后，黎司明就怎么再找她了，她也堵着气，不想去求和。
就这样，经过了一个只有自己的春节后，吕伊皓又渡过了一个冷清的暑假，最终在她第二年成功考取了联邦兼济学府高中部的时候，陆瑥颋回来了。
她以为是前两天电话联系过的陆汩时，开门就冲下去迎接，结果跑到半路发现是陆瑥颋，她脚下一个刹车，站稳：“嗨，好久不见。”
陆瑥颋又长高了，他还染了一头蓝发，耳朵上的耳钉越大越多，初春就穿着午休T恤，两条有了肌肉曲线的胳膊大刺刺露在外面，吕伊皓看着都替他冷。
对方走到吕伊皓面前，俯视她：“让开。”
吕伊皓东看看西瞅瞅，两边那么大的地方他不走，非要可着她这一条路。
“你是不是属狗啊，回来就开始乱叫。”
没有陆汩时，在陆家当了一年半小霸王的吕伊皓肥着胆子低声说到。
陆瑥颋超前又走了一步，吕伊皓发现光都暗了一度，她恨自己身高不如人的事实，梗着脖子一副“你要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的意思。
陆瑥颋又超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在吕伊皓面前，她扬起的脸上一双娥眉蹙起，脸上有些慌乱，朝后退了一步。
他一步，她一步，靠近一步，后退一步。
在吕伊皓就那样被陆瑥颋逼到让开的时候，一旁玛丽暗暗摇摇头。
她心理只想到联邦的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
吕伊皓红着脸，她冲进厨房，拿出自己精心研制的卤猪头，挥刀残忍地砍下了它的耳朵，然后啪啪啪响起了密集剁肉声。
晚上，难得再次重聚的陆家餐桌上多了一道碎切卤猪耳。
陆汩时看着被摆在陆瑥颋面前的卤猪耳，竟然感觉到久违的家庭温馨，他眯着眼说了两句祝贺他们都要入学高中的话，然后一旁的管家递给陆瑥颋一把钥匙。
“你的信息素周期观察报告我看过了，这把钥匙给你，算是你的入学礼物。”
吕伊皓看着钥匙，想起来小说里这车日后为陆瑥颋和萧御戜约会奉献过多少次自己，一时间有些同情这辆新车。
然后陆瑥颋就拿起了筷子。
吕伊皓忍了叁秒，她说：“我呢？我呢？”
陆瑥颋放下筷子，看着一脸急切的吕伊皓，忍不住逗她：“什么？”
她手往胸口一拍：“新出炉的女高中生的入学礼物。”
“你想要什么？”
吕伊皓去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条限量款裙装，可惜她好像不太喜欢穿，陆汩时虽然不在家，但他却知道这事。
“一次自己出去旅游的机会。”
吕伊皓双手合十，她到现在腺体分泌都不太稳定，所以每一次旅游，都必须得跟着一个医生，她简直干什么都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
“我现在给自己打抑制剂的手法已经如火纯情了，就算黑灯瞎火，我都能直接怼到腺体上。”
吕伊皓这两年长开了许多，但她的眼睛依旧像小时候那样又大又亮，有些下垂的眼角看起来无辜又清纯，她也很会放大自己的特质，尤其是在求别人的时候。
陆汩时的手捏着下巴：“让你哥哥开车送你吧，路上没出什么事，他的车就是他的。”
吕伊皓和陆瑥颋一瞬间都朝对方看去，一时间老管家感觉餐厅温度都陡然升高了不少。
他们没人敢说第一个抗议出声。
吕伊皓想要难得的出游机会，陆瑥颋当然也不会放弃他自我采样了一年发情期分泌信息才换来的车。
陆汩时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饭后，吕伊皓拉住了陆瑥颋，她问他：“你现在有没有手机了，把号码给我吧。”
陆瑥颋抽回袖子，低声报了一串数字。
吕伊皓记到第五个就忘了后面的数了，一抬头，陆瑥颋的长腿早就上了一半的楼。
“等等我！”
直到一路追到陆瑥颋的房间门口，对方都没再张口告诉吕伊皓第二遍，她抵住陆瑥颋的房门，蹿了进去。
握着门把手的陆瑥颋阴郁得看着她。
“号码再说一遍。”
吕伊皓调出录音机就朝陆瑥颋嘴边递过去，结果却被他一把抓住：“你就这么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呵，男人。
吕伊皓心里鄙视小屁孩，嘴上却说：“你是我哥，又不是什么男人。”
陆瑥颋看着她，黝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手机的光，但他看上去却死气沉沉。
“你一点也没变啊，妹妹。”
他说着，拦住吕伊皓的腰，抱到自己身前，他把她抵在门上，贴着她，隔着两人的春衫，吕伊皓察觉到少年在不见的时间里更隐秘的成长。
“你在装傻不知道我们没有血缘么？”
吕伊皓不知道这家伙在进一步的青春期成长过程中都接触到什么烂七八糟的讯息里，她叹口气，抬头，笑着道。
“是啊，我一点没变，可我知道你变化大了。”
说着她抬脚，膝盖锤在了陆瑥颋的阴茎上，在对方闷哼一声，弯腰放开她的时候，吕伊皓揪着他的领子，把手机压在了他的脸上，重新按下了录音键：“说！电话号码是什么！”
对方上挑的眼睛里满是挑衅，吕伊皓贴过去，在他鼻尖一寸处停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不是陆家人，我以后会从这里离开，但在我离开前，你最好别总是想着逼我原形毕露。”
说着她眼睛眯起来：“哥哥，电话告诉我呀。”
陆瑥颋嘴角弯了起来，他从吕伊皓拽回自己的领子，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点开电话簿，陆瑥颋的笑容消失了。
吕伊皓看着他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里头的构造和她的住的没什么区别，但整体看着色调单调了不少，还摆着许多模型和鞋。
——怎么把鞋堆在房间里，不觉得有味道么。
“看什么。”
陆瑥颋挡住吕伊皓的视线。
吕伊皓环抱着胸，虽然都被对方的高大身躯的阴影罩住了，但气势一点不弱地说：“随便看看，你输完了没有？”
陆瑥颋的耳朵上的黑曜石耳坠晃动两下，他眼睛看向自己点开的黎司明的名片里，最后一通通话还是去年的，他不咸不淡会了句：“没有。”
“快点。”吕伊皓催促他，但一点也没有想要藏起手机里任何东西的意思。
陆瑥颋的嘴角弯起来，快速地输完，把手机还给她，把她推出房间。
门啪的一声在后面关上了。
门口的吕伊皓把陆瑥颋的名片改成了“臭小鬼”，然后快乐地离开了。
第二天，陆瑥颋是被一声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
他昨天刚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别的时区回来，一晚上都在调整时差，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几小时，就被吵醒了。
他把被子朝上拉罩住头，外面的敲门声一点没听。
陆瑥颋爬了起来，拖着身体开了门。
吕伊皓冲了进来，她看着陆瑥颋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拉着他冲进浴室。
“都 12 点了！我们再不出发，到那边都要半夜了！”
镜子里，少年赤裸着上半身，蓝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还带着乱七八糟挂着骷髅骨头等的项链，下巴上还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吕伊皓扯下毛巾，拧开水龙头，沾湿了毛巾就糊在了又站着睡着的陆瑥颋的脸上。
他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许多。
扯掉毛巾，吕伊皓在拿着他的牙刷给他挤牙膏，她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陆瑥颋：“怎么了？”
“出、去。”
吕伊皓点头的下一个动作就把牙刷插进了他的嘴里，在他把湿毛巾甩到她身上之前，蹿出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陆瑥颋把牙刷从嘴里扯了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一天天强壮起来的身体，手掌遮住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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