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青年的手轻轻拨开她的裤腰时,吕伊皓把脸扭向一边。
    “小姐。”
    陆青凑过来,他的呼吸喷洒在吕伊皓的耳廓上,双唇擦过她的耳垂,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阿青……”她有些慌张将双手握在他撑在床上的手腕上:“我……”
    青年没让她说完,就将她的耳垂含在了口中,牙齿轻咬,身下的少女发出轻哼。
    “别……”
    他虚握住少女的脖颈:“您期望的狗发情了,您又后悔了是么?”
    少女的脸被他转向自己,对方的眼睛里已经弥漫起一层水汽,平日里那层佯装的精明已经消失,她轻蹙眉间,脸颊泛红,像是藏在叶间羞涩的花蕾。
    吕伊皓被绿色的眼睛盯得脑子发晕,对方垂下的碎发下,割裂了不够明亮的灯光,一点点将他的冷俊的脸拼凑在眼前。
    ——太近了。
    心脏跳个不停。
    胸膛更是快要裂开了。
    “你……不是狗……”
    陆青的动作停住了,他没想到吕伊皓说出了这样的话。
    “之前是我不够——”
    对突然贴近的五官,吕伊皓睁大了双眼。青年就这样吻上了她,将她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
    陆青的唇比想象中的凉,吻技也算不上好,只是他抚在自己颈后的手,却温暖到让吕伊皓感觉到安心。
    吕伊皓的手攥在了青年垂下来的衬衫上,对方察觉到她的主动贴近,身子一震,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姐……”
    他像是保护着自己的最珍贵的部分一样护着她。
    吕伊皓的脸贴在了陆青的胸膛上,她耳朵贴着他的赤裸在外的肌肤,微凉皮肤下的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的脸在升温,全身更是热了起来。
    “恩……”
    她感觉到颈后的腺体有些胀痛,手抚上被项圈遮住的地方。
    陆青见到她的动作,低声问:“胀痛么?”
    吕伊皓点头,不光是脖颈的地方胀痛,她的感觉到小腹也有些发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吕伊皓感觉周围开始慢慢产生了一股雾气,她鼻尖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耳边听见有人在说:“您就要成熟了。”
    白雾里,陆青的身影已经看不清了,唯独他的一双幽绿双眸,穿透了白雾,望了过来。
    吕伊皓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毛骨悚然。
    ——陆青,已经很久都不用敬语了。
    “你是谁?”
    吕伊皓发音发紧地问道。
    对面笑了一声,一切都笼罩在了黑暗中,无论是医院,病床,还是触手可及的被褥,吕伊皓蹲坐在一片浓稠的白雾里,紧张得四处张望。
    “你出来!”
    她喊道,声音却发紧到变了调。
    脚步声传来,但没办法辨认方向。
    就在她慌张地环视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吕伊皓扭头,她看见了自己。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正蹲在她旁边,她敞怀穿着衬衫,这衣服对她而言明显太宽大了,她的手都被盖在了衣袖里。
    吕伊皓一脸惊恐,这衣服分明就是她送给陆青的那件,而眼前少女的穿衣方式恰好和刚才的陆青如出一辙。
    “被自己的美貌惊呆了吗?”
    她摊开手,让自己的躯干从衣服下整个露了出来,微微凸起的胸部上,两粒樱粉色乳尖被她自己捏住。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揉弄着胸部,吕伊皓像是感觉在照镜子自渎。
    “可惜这里太小了,您可要好好加油才行。”对方啧啧出声,被绯色染红的她的脸庞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吕伊皓的脸更红了,却不是因为对方逐渐出声的呻吟,而是对方的感觉和她是连着的,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揉弄自己的胸部,吕伊皓感觉到下体隐约湿了起来。
    “您可要好好看清自己。”
    另一个吕伊皓慢慢靠了过来,她已经褪掉了衬衫,纤细的手伸进了吕伊皓的下体,夹住了敏感的阴蒂。
    “最喜欢的地方?”
    被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魅惑的眼睛盯着,吕伊皓愣住,直到温热湿软的舌头贴上了自己的腿心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推开对方,踉跄爬起来就跑。
    不知何时,她也已经变得浑身赤裸。
    她迈动发软的双腿,拨开浓雾,跑得气喘吁吁。
    “您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黑暗里,吕伊皓被这声像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叹息吓到抱紧双臂,接着,她感觉一切都消失了,这次连黑暗都不复存在,她脚下一空,朝下坠落。
    窒息感随之而来,她慌忙挣扎的时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我吵到你了?”
    初夏的夜晚,首都的医院,设备齐全的独立病房,微亮的床头壁灯,还有穿着整齐的陆青。
    青年手臂上托着写字板,另一只手上握着笔,完全没有梦里衣裳半解的样子。
    见吕伊皓神色不对,还有些喘,陆青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问道:“有什么不适感么?”
    吕伊皓抬手让阻止他靠近,她深呼吸了几下,说:“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看少女神色凝重,陆青说:“上一次也是梦里惊醒。”
    “单纯是没睡好,”吕伊皓捂着额头,“而且我醒来就记不清发生过什么了,只记得——”
    她猛地停住了话。
    ——她怎么好意思说梦到了陆青!
    虽然已经记不起细节了,但这种话吕伊皓真的说不出口。
    陆青见她又是捶被子,又一脸纠结,他也不再多问拿起写字板继续写了起来。
    “药剂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放了进去,用量减少,外管更换了别的材质,不会影响到小姐的正常生活,但感觉到不适随时告诉我……”
    对于他一板一眼地交代,吕伊皓还在努力回忆她的噩梦,她总感觉不仅仅是梦见了陆青。
    “……明天就要出发了,玛丽已经把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今天还请不要再熬夜了,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陆青稍微加重了语气,少女下意识看过来,她愣愣地点点头,样子让青年开始怀疑药是不是会影响到对方的脑子。
    这个时候,陆青点下了句号,他收起板子,弯腰提起脚边的纸袋。
    “这个,我收下了,让小姐费心了。”
    吕伊皓看着青提着的袋子,她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给出去的。
    “啊、没什么……”
    她喃喃道。
    青年嘴角微弯,离开了房间。
    吕伊皓躺倒在了床上,面对着光无法穷尽的黑暗,她闭上眼,抱紧了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梦里她一直在躲避什么东西,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她仓惶地逃跑,甚至无数次跌落。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吕伊皓感觉脑子里像是灌了水泥,她几乎是被兴奋的玛丽抱着洗漱之后换好了衣服。
    等她坐着车,到了机场,天边的太阳才刚刚真正散发出温度。
    她迷迷糊糊一路上了飞机,按照位置做倒在椅子上的时候,陆青和玛丽却坐到了她的后一排,她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诶?”
    吕伊皓的脑袋从椅子缝隙里朝后看,她问:“难道我们没买在一起么?”
    玛丽看见她,咧嘴笑笑,陆青那边更是没什么表情,眼睛却看向了走廊。
    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空姐温柔的指示声:“客人,您的位置是*列*座。”
    吕伊皓皱眉,她怎么依稀记得自己也是*列。
    她回头,却恰好对上了来人的视线。
    “啊?”
    吕伊皓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陆瑥颋会出现在这里。
    之间他脖子上还挂着耳机,穿着黑色卫衣,直接放下背包就自然地坐到了吕伊皓身边。
    “你怎么在这?”
    吕伊皓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瑥颋在包里翻找起来,回道:“真是意外啊,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躺着。”
    对方根本就是陈述句,吕伊皓感觉拳头在条件反射地捏紧,她转头看向后排的陆青的玛丽:“你们都知道是不是?”
    玛丽笑地一脸为难,她见证了太多场兄妹吵架,目前为止他们还没真正地谁更胜一筹过。
    陆青合上他厚厚的书,直面吕伊皓的愤怒:“是的。”
    吕伊皓立马就后悔了她昨天送给对方的衬衫:“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姐又没有问过。”
    陆青的回答无懈可击。
    吕伊皓确实很少和陆青聊别的,他们之间除了必要的对话以外,可以说大部分时候都在沉默中渡过。玛丽就更不用说了,她昨天更是被陆瑥颋拦截走了要送的背包,她甚至还要靠工资来实现梦想,偏心兄妹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她的工作带上过多私人情感。
    理智明白,情感接受不了的吕伊皓气鼓鼓地瞪向陆瑥颋。
    “你是要去度假的么?”
    已经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的少年,眼睛眯了起来:“那你就是要去养病啊。”
    明明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如果没有意外,正常的学生都会在明天准时地上课。
    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坐飞机跨越大半个联邦是为了干什么去,但他们此时谁也不想先揭露出来。
    陆韫颋低头打开手机,点进和星河饮的聊天记录,里头有一张图片,显示发送时间是叁天前。
    他放大图片,签名的地方是吕伊皓有些潦草的字迹。
    他记得她的笔记。
    学校里从后座上交试卷的时候,吕伊皓会用她的笔戳自己的肩膀,少女会悄声问他她拿不准的题目,让他给一点提示。
    陆韫颋嘴角翘起来。
    空乘提醒即将起飞的广播响起,少年侧头看着被外面光线照亮的少女的侧脸。
    他不想把她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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