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章的青眼有加,很快引起正房太太的警惕。
    借着过年,女人客客气气邀请项嘉过去吃顿团圆饭,打算探探新欢根底。
    她占着名分,娘家又有背景,就连秦颂章也不好阻拦。
    项嘉在饭桌上自顾自地喝酒,谁的话也不理,冰冷又傲慢。
    这样冷漠的美人,立刻吸引了秦家继承人的注意。
    被二太太借题发挥、奚落没规矩的时候,那位青年才俊绅士又得体地岔开话题,替她解围。
    项嘉天真地生出一点儿感激之情。
    谁能想到,一旦支开众人,他就立刻摘下面具,露出好色无耻的真面目呢?
    项嘉拼命抵抗,踢打尖叫,甚至调出通讯录,打算向秦颂章求救。
    可男人狞笑着扯开领带,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圈圈缠紧,发出恶魔般的低语:“你打啊,看看我爸爸是信我,还是信你。”
    “小妈嫌老头子年纪大,风光不了几年,脱光衣服勾引我。我年纪轻,见的世面少,受不住诱惑很正常。”他说着颠倒黑白的话,将她骑在身下,欣赏着惊惧又绝色的容颜,“我爸怜香惜玉,不一定会把你怎么样,但我妈……你猜,她会怎么收拾你?”
    在随时有人经过的休息室里,他强暴了她。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践踏尊严、折断傲骨的玩法,乐此不疲地折腾她,陶醉地听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喘息。
    而他的父亲,那个把自己当做初恋替代品的老男人,在楼上陪太太说话,给足对方做为正房的体面。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年轻男人常常造访别墅,带着昂贵的首饰和鲜艳的花朵,在佣人面前演一些孝敬长辈的虚伪戏码,背地里却肆无忌惮地蹂躏她。
    佣人们惯会看人下菜碟,知道秦颂章即将退休,眼前这人是秦家未来的掌舵人,一个个变聋变哑,对项嘉的遭遇视而不见。
    项嘉悲哀地意识到,原来秦颂章对她还算不错。
    这个衣冠禽兽身体力行地告诉她——玩物的正确使用方法。
    他带来包装得很漂亮的葡萄酒,告诉她,这是加拿大云岭山庄窖藏的陈年冰酒。
    他说这酒很像她,外表冰冷,如同高岭之花,含在嘴里,才知道甘甜又绵长,充满浓郁果香。
    可他不给她喝,不给她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的机会。
    他将橡木塞打开,整瓶捅到她下面。
    项嘉冷得直哆嗦,五脏六腑被无形的钝刀子翻搅、戳刺,痛得浑身是汗。
    她恨恨地瞪他,有一瞬萌生出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下一刻又强行忍下。
    叁年之期将至。
    还清这笔债,恢复自由身,她要和那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断绝关系,远远地离开这里,忘记所有不堪过往。
    如果幸运,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她好想上大学。
    好不容易熬到那一天,她罕见地主动去找秦颂章,小心翼翼提出请求,对他赐予的一切毫不留恋:“所有的衣服和首饰都放在原位,没有任何损坏,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她期盼着好合好散,可男人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把她当做闹脾气的小女孩。
    他递给她一份合同,毫不避讳对她的喜欢:“你妈妈提出续约,价格翻了两倍,不过,我觉得你值得。”
    项嘉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轻飘飘的几页纸,最后一页印着那个女人鲜红的指印。
    他们可曾有一瞬间想起,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猫小狗,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物件?!
    她对秦颂章破口大骂,用尽自己知道的恶毒词汇,像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她满世界搜寻母亲的下落,终于在一个地下赌场找到她。
    女人穿着皮草,熟练地推出摞成高楼的筹码,一掷千金。
    她贴着精壮男人吞云吐雾,脸上打了不少针剂,没有一道皱纹,饱满到诡异。
    谈笑之间,如此轻松地将女儿的清白和尊严换来的东西,放在牌桌上赌。
    赢了自然欢喜,输了也不过一声叹息。
    事不关己,当然不疼不痒。
    至于项嘉的感受,她不知道,也不在意。
    脑子里有根弦忽然崩断,项嘉冲过去,将满桌的筹码推倒,撕烂红彤彤的人民币,撒成满天血雨。
    她含着泪和母亲对视。
    她还没哭,女人先哭起来,叫道:“你恼什么?你气什么?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享享清福怎么了?秦先生有哪里不好?别人挤破头都嫁不进去的好人家,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女人又看向赌桌,显然是走火入魔:“再说,妈妈赌输了钱,还被高利贷追杀,实在没办法呀!你别添乱,等妈妈把输进去的几百万赢回来,就去看你……”
    “你不是我妈妈。”项嘉忽然道。
    迎着女人震惊的眼神,她又重复一句:“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回到别墅,连哭了半夜,那位青年才俊又摸进来。
    项嘉看不到脱身的希望,再也不肯隐忍,趁对方不备,往他脸上狠狠挠了一记,留下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秦颂章心血来潮,过来“临幸”她,恰好撞见她和儿子的好事。
    威严受到挑衅,男人勃然大怒,听信儿子辩解,真当项嘉是嫌老爱少的贱人。
    项嘉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上,连连冷笑:“我勾引他?那我还反抗什么?逻辑说得通吗?”
    “那是……是你听到爸爸的车响,急着把自己摘出去,才翻脸挠我的!”年轻男人狡辩着,慌慌张张看向父亲。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老子的迷奸未成年少女,当小的有样学样,给爸爸戴绿帽子。”项嘉吃吃笑起来,眼神中的鄙夷和不屑,竟令见惯风浪的秦颂章一时不敢直视。
    无论真相如何,父子奸宿同一个女人,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丑闻。
    秦颂章狠狠心,采纳儿子意见,将脏水全泼到项嘉头上,把她转手卖给朋友。
    都是老男人,玩法一个比一个变态。
    项嘉的人生,就是不断被打碎的过程。
    她性情坚韧,虽然逃不出泥潭,却咬着牙将自己一点一点拼凑回来,从未对任何人真正屈服。
    裂缝越来越多,心志被不断消磨,终于到了撑不住的时候。
    被几个位高权重的中年男人当做珍馐美馔分享之后,深夜,她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从厨房翻出一把水果刀。
    晶莹的泪水坠落,她毫不犹豫割破手腕,用力到皮肉翻卷。
    第一次自杀,她还没适应生命流逝的过程,痛得咬住毛巾硬捱。
    更残忍的是,白白遭了一回罪,她被及时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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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52ьしωχ.cο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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