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可是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一直都是你。”
    谢重山拢着身下人柔软的乌发,听着她茫然的哭泣。她的泪水止不住。他便不住去吻她的脸颊,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的爱和春花一般繁盛而卑贱。一年一年的生长,却不会一年一年的衰败。只等着春风和暖的时候,便再度破土,迎风而起,去够那高高的云彩。
    将军和他的妻子终于依偎在一起。
    谢琼哭得累了,想要推开谢重山,可他仍然捧着她的脸颊,低低叙语:“你舍不得我,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跟我一起长长久久,和我们的阿珠一起,好不好?往后你不必听她叫你阿姐,也不必自己一个人去报仇,我帮你,我陪着你。”    凤眼潋滟的男子如旧时一般,轻轻吻在她眉心,低低求她,“答应我,好不好?”
    谢琼没办法拒绝他。她只轻轻点头,谢重山便又要噙着她的唇吻上来。
    “脚疼。”  她推了推他,男子便不再动作,又寻了药膏过来替她上药。
    谢琼裹着被毯,莹润秀致的肩膀在昏暗的帐子里映出玉色的光辉,她照旧露出小腿,被谢重山捧在怀里。男子温热的手指将药膏点涂在她的脚腕上,十分温暖。他轻声问她,“还疼吗?”
    谢琼摇摇头,本来也没多疼。只是她想再看看他,她曾经以为再也看他不见。
    如今他可算回来,是个真实的,温热的,有血有肉的男子。
    不是她梦里朦胧的身影,也不是枯骨一具,真是好。
    谢重山也瞧着他只会点头摇头的妻子,怎么也瞧不够。他丢了药膏拥上来,侧躺在她身侧,闲话家常般,手却已经探进了被毯,揉她两团软腻的乳儿。
    “怎么大了些?哦,是因为生了我的女儿。”
    他扯开被毯躺进去,将她整个人搂住,他们额头贴着额头,胳膊挨着胳膊,腿压着腿,四肢交缠时心跳声也渐趋一致。这姿势本就颇具占有的意味,他却仍然自问自答,迫不及待地确认她仍然属于他。
    谢琼觉得帐子里逐渐热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男子灼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心弦,或许是因为他眼里的东西越来越滚烫。她亲亲他,点头:“是啊。”
    她仍然属于他,她仍然爱慕他,她仍然是他的妻子,她的乳儿也是因为生了他们的孩子才又大了一些。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没什么可羞恼的。
    谢重山低低笑起来,手仍然覆在她乳上,“这些年我想了好多。被裹在泥石里冲入河中的时候,我只想再看看你。后来侥幸被人救了,躺在床榻上养伤,日日盯着覆顶的青纱帐,我只想着我永远不要再爱你。再后来,我伤好了,跟着别人去打仗,瞧见了无数的生死,那时我想,我还是得回来找你。无论你生没生下我们的孩子,无论你是不是嫁给了别人,无论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我都要回去找你。”
    找到以后,便抢回来。再努力少爱慕一点。只像寻常夫妻那般,抱着浅浅的喜欢,少少的钟爱,持着不为人注意的爱慕,只与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现在我一见你哭,一见你笑。还是想把自己的心都给你。世上要是没有你,我活得没有滋味。”
    春光和煦,红花灿烂。长风渡水时,稠红翠绿的园子里掠过几只鹤鸟。
    白氅的将军惧怕爱慕太过,终成怨偶,可瞧见海棠花丛中的妻子的时候,才恍然,已是暮春海棠花开的时节。
    谢琼被哄得眼泪汪汪,正想环着他脖颈再亲他几下。就见男子又微笑着开口,十分斯文,十分秀雅,“所以,你能不能同我说说,这些年没有我,你这儿涨奶的时候要怎么办?”
    他去捏她的乳尖,指上薄茧开始剐蹭她又湿润起来的乳珠,捏几下,再堵着乳孔,涨涩起来的乳珠尖尖挺立,微妙的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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