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受伤,杨氏舍不得掏钱请大夫,就在屋里简单的用破布给她包裹了住,躺在土炕上翻滚的田妞,爬起身来,奇怪的盯着小杨氏胳膊看。
    “奶奶,娘怎么了?是不是热啊。”稚嫩的嗓音响起,抬起小手给小杨氏擦着额间的细汗。
    “妞子,奶和你说,你娘现在遭罪了,都是那个毒心妇害的!以后可不敢靠近她,小心她扒了你的皮!”杨氏鬼迷心道的,拉住田妞,恐吓道。
    田妞一个小娃娃,什么都不知道,鼓着肉嘟嘟的小脸:“谁是毒心妇啊?”
    “能有谁,你二婶子。”杨氏提起贺澜,胸前就涌起一团烈火,没好气的说着。
    “二婶婶和妞妞好,不是毒心妇。”
    田妞摇摇头,甜腻腻的说道。
    “你才多大,懂什么,记住奶说的话就行了,以后少和她往一快凑。”杨氏恼火道,然抱起安稳躺着的俊子,逗弄着,“还是我大孙子宝贝。”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杨氏还以为是许腊梅进来了,也不看来人,甩着一张冷脸,“他们还在灶房呢?”
    “谁?我刚回来,还没进灶房呢?咦,喜丫这是咋了,还睡的呢。”许元撇了一眼小杨氏:“赶紧叫她起来,这像话吗!”
    “爹爹回来了,抱抱。”
    杨氏诧异的转身,果然正对着的是许元一张方脸,她慌张的将俊子放下,“儿子挨,你不是去上工了?咋回来了。”
    见许元欲要将小杨氏摇醒,连忙阻拦道:
    “喜丫晕过去了,让她睡会。”
    “啥?晕了,好好端端的咋就晕了。”许元越过杨氏,紧张的看过去。
    “是啊,好端端的……”杨氏心虚的应了一声。
    天寒地冻的,许元突然回来。杨氏都不知道如何去应对,总不能说她是要往贺澜身上浇热水,却不小心浇到了喜丫的身上,她转着话题:“大元,码头那边没事罢。”
    “没事,这不是快过年了,便放我们几天轻松,娘,喜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老实告诉我。”他一眼就看见小杨氏胳膊处裹着的破布。立即拆开看了个究竟。
    半截细嫩的胳膊连带着整个手掌一片血红。原本光滑的肌肤褶皱成一团。他惊得直直后退,不忍直视。
    “娘,到底咋回事,喜丫胳膊怎么……成了这样。”说话间。嗓音不由的提高了三分。
    “这……还不是三娘,才闹了分家,还不安稳过日子,整天也不知道想干点啥。”杨氏本来说的心虚,可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开始理直气壮起来:“喜丫这样还不是那个臭婆娘的害的,现在还在灶房呢,你问她去!”
    许元对贺澜这个人不了解,起早贪黑的外出上工。与这个弟媳妇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而闹分家的事情,他才注意起来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弟媳妇,连喜丫都敢伤,这个弟媳妇真的不可小瞧!他脸色微变。额间的青筋暴起,甩门而出。
    “妞子,看好弟弟。”交代好田妞,杨氏紧跟其后跟着出了屋。
    灶房内,云焕已经将兔子皮剥下了,贺澜看着兔皮,虽说这兔皮不大,可拿去到镇子上的收购处,多少也能换些银子来,便将兔皮小心的收好,开始处理兔子肉了, 她将兔子肉分为四小份,分别装好,东西自然不能往灶房放,云焕在一旁,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将肉放到空间里,只好端着三份兔子,往西屋放。
    才拉开木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庞然大物给顶了回去,遮了大半个日头,使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将屋内原本融洽的气氛压到了极点。
    许元回来的真是时候!
    贺澜眨了眨眼睛,从表情上就看得出,许元来势汹汹。脑袋往后仰了仰,果然就见其后紧跟着杨氏,杨氏什么人,她还不了解,搬弄是非,伤小杨氏的这黑锅,肯定是落在她头上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咧着嘴,喜庆的冲着许元笑道:
    “大哥回来了,才进家门罢,赶紧去瞧瞧嫂子哇,胳膊都被烫伤了,都怨我,没拦着点娘,不然哪能烫着嫂子,娘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心疼银子,大夫也不肯请,是还和嫂子置气呢。”既然杨氏会瞎诌,那她为何不会。
    门外的杨氏闻言,激起身子挤进屋里头。
    “呀,娘也在呢,瞧我多嘴的。”她赶忙捂住嘴巴,假装说错了话。
    听得云焕不禁抿嘴偷笑了起来,这丫头……他笑着上前一步,帮衬一句。
    “大哥,你也别怨娘,娘老了,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他真情实意的说着。
    贺澜轻轻推搡了云焕一把,小心看着杨氏和许元的脸色,憋着笑意,一板一眼的说:“别说了,事情是怎么样的,大哥应该知道,再说下去,大哥还以为咱们是故意污蔑娘呢。”
    什么叫妇唱夫随,就是云焕和贺澜这样的。
    杨氏早已经气得头顶生烟,正对上大儿子探究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声,指着贺澜和云焕大骂道:“你们胡乱说什么,大元,喜丫她是我儿媳妇,又是我的亲侄女,我怎么会对她下手,难不成你还不相信娘说的话?”
    许元觉得杨氏说得有理,怎么想娘都不会有理由伤喜丫,他眉头深锁,“二弟,你别护着三娘!!她总得给我个说法,喜丫的罪不能不受,那胳膊,你去瞧一瞧,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大哥,那的确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贺澜说着将目光落在杨氏身上,继续道:“娘在这,我不敢开口,怕娘一气之下,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你这个恶婆娘,我撕烂你的嘴!”杨氏张牙舞爪的就往贺澜身上扑。
    贺澜一个侧转,飞快得躲到了云焕身后,一边躲,一边冲着许元大嚷:
    “大哥,你看,我就随便说了几句,娘就要撕烂我的嘴,我真的不敢再说了……”
    杨氏知道自己中计,立即停了下来,气不能发,脸色憋的通红,转向许元,“大元,你还不了解娘,难不成别人三言几语就将你收服起来对付亲娘呦,我这是什么苦命,二儿子已经被迷了心,不听我的劝,大儿子也是如此,这个家容不下我,容不下我。”
    耍泼不行,只能耍赖,杨氏瘫坐在地上,伸胳膊踢腿,鬼哭狼嚎大叫着,见许元不说话,声音更大了。
    这个杨氏,还真是不要她的老脸了,贺澜气恼的瞪了她一眼,与许元道:“大哥,都已经分了家,我何必要为难大嫂,大嫂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我为难的!倒是你们,还没分家,嫂子就是因为以后分家的事情,和娘拌了几句嘴,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贺澜就是要让杨氏知道被人冤枉,百口莫辩是什么样的滋味!
    许元是个老实人,就是知道这事情是杨氏做的,也干不了什么,只能将气恼存在心里,他跺脚怒道:“娘,我去请大夫来。”
    “你这傻小子,请大夫得要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还请大夫,别忘了霖子之前受那么大的罪,大夫不是说没望了,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我瞧呐,大夫尽是瞎说八道赚银子!”杨氏一听请大夫,蹭的从地上爬起,管他许元怎么想,这大夫就是不能请!
    贺澜冷眼听着,扫了眼神色淡然的云焕,杨氏也好意思拿出这桩子事情说,连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事情闹了这么一出,最后还是草草收场,许元再怎么说也拗不过杨氏,发现了杨氏的冷血无情,他无力得站在门口,摇摇头:“我去看看喜丫。”
    “喜丫这个样子,还不是三娘害的,你不替喜丫讨个公道?”杨氏冲着许元离开的背影大喊,见许元大步直走,不说话,她晦气的吐了口气:“没用!”
    杨氏怕是还不知道,因为她的自私,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贺澜不理会杨氏,直接端着三位兔肉往出走,回了西屋,她才安心的将兔肉存放在第二个木箱中,有冷冻效果,不容易坏。
    灶房中还剩兔头和一份兔肉,兔头要腌制的时间长些,先不用管,便开始着手于兔肉。
    贺澜将兔肉切块,放进盐水泡制,然后捞出,添酱油,再将淀粉洒匀,放置一旁,开始配着料。
    云焕看着贺澜这种奇怪的做法,不禁提出了疑问:“你这是做的什么?”
    贺澜笑:“麻辣兔头,麻辣兔肉,你先回屋里,等我做好了,你且再看,保你大饱口福。”
    “那我回屋干活,你小心些。”云焕笑了笑,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没将贺澜的话放在心上,安顿好贺澜,就回西屋了。
    麻辣兔肉好做,她将锅里的油热了,倒出葱姜切片,和红椒,第炒出油香味来,立即下肉入锅,翻炒一会,香喷喷的麻辣兔肉就出锅了,闻着肉香味,她忍不住尝了一小口,还真是辣味十足,肉鲜味美。
    光是肉哪能够, 她又活面,烙了几张饼子,才算完事,兔头今儿是做不成了,腌制好也要到明天了,正好明儿除夕,再做也不迟,她收拾收拾,没忘了将兔头放到储物空间里,然后才端着做好的兔肉和饼子进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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