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急着进山,鬼彻也就没再催促,他慵懒的依靠在床上,外面虽然雨已停,但依旧是化不开的阴沉天气,秋季的连阴雨,哪有这么快结束。
    白溪月乐此不疲的换着花样搂抱鬼彻,最后枕在他的膝间,糯糯的唤道:“彻。”
    此时鬼彻手里正把玩着她的青丝,失神的回应道:“嗯,又怎么了?”
    溪月抬头盯着鬼彻俊美的脸容,娇笑道:“我想亲你。”
    鬼彻一愣,还以为她又要玩什么游戏,他的手淹没在她倾泻铺展开的青丝间,没再动弹,嗤笑一声道:“女流氓。”
    突然多了一个除了傻子以为的新称呼,溪月坐起身歪斜着脑袋,困惑的问道:“什么意思呢?”
    鬼彻起了捉弄的心,抿唇笑道:“夸你好看的意思。”
    溪月重新端坐在塌上一板一眼的学着鬼彻语气,眯眼笑道:“男流氓。”
    这个傻子·······鬼彻无奈的看着白溪月,拍着他舒展开的双腿,挑眉道:“以后不许这么说我,不然我会生气,想要吻我就自己来。”
    本是心中暗想让傻子犯难,说完他就微微闭起双眸等着白溪月的行动,没想到瞬间身体就被包裹在溪月绵软的怀抱里,接下来的行动,更是让鬼彻心中一惊,这傻子竟然还有胆子跨坐在他身上!暗香袭人,青丝拂面,甜美的唇瓣覆到他的嘴上,起初只是像猫一样不停地在唇上啄咬厮磨。
    片刻后,她停顿了一下,想到先前和鬼彻的吻,娇哼一声,伸出微凉的香舌生涩的滑进他的口中,是淡淡青草香叶的味道,溪月凭着感觉把对鬼彻所有的喜爱和情愫都揉在这个吻里面,贪婪的舔舐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渐渐感到浑身燥热难忍的溪月心性本就是未经人事的孩子,哪里承受的得了情动与情欲同时的侵蚀,无力的爬伏在鬼彻怀里,红着脸低喘的问道:“彻,我有进步么?我们现在能不能做夫妻了?”
    世间果然坏东西永远学的最快,最容易上手。
    鬼彻一个翻身将溪月压在身下,霸道的回吻了起来,比起溪月的情意绵绵,他更像是一只肆意掠夺的野兽,没有放过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宽大的手掌探入她丝滑的睡袍里,冰冷纤细手指抚上凝脂般的肌肤,撩拨起溪月身上还未褪去的情潮,溪月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推搡着娇喊起来:“彻,不要,我好热,这个样子好奇怪,呜呜呜,好难受。”
    教训傻子时间结束,鬼彻没有任何犹豫的撤离开来,穿戴好靴子站起身,一边整理着有些褶皱的长袍,一边挑眉不屑的说道:“等你练到这个程度,让我难自持了,我再考虑你的要求。”
    溪月坐起身,绞动着松散开的睡袍,扁嘴道:“彻,真的好难啊,不过,我会努力的。”
    鬼彻看着床榻上的人儿,睡袍滑落在肩头,依稀可见漂亮的锁骨,媚态如风再配上楚楚动人的神情,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定性,还好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凡人神君,取下衣架上金铃为溪月准备的衣裳,丢在床榻上,命令道:“想和我做夫妻哪有那么容易。穿衣服,我们去连山。今天教你两个好玩的法术。”
    溪月爬到床边托住鬼彻的手撒娇的摇晃道:“彻,你给我穿嘛,你好久都没有给我穿衣服了。”
    这种奶爸的工作什么时候就是个头儿,鬼彻用力摁了一下溪月的脑袋,妥协道:“还惯出你毛病来了。背过身去,我给你穿衣服。”
    鬼彻早已习惯了给白溪月穿戴衣服的事,掌握诀窍之后异常的顺手,从里到外,一件一件的穿戴好后,将一条白色的缎带绑在溪月的发间,另外一条放在桌面上,对她笑道:“现在要开始学新法术了,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学什么,将灵力汇聚到双手,掐诀,结印!”
    溪月认真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他对着白色的缎带轻吹一口气,双手快速的结印念决道:“东风吹,花千树。”
    白溪月聚精会神的盯着鬼彻的双手学习,跟着一起念道:“东风吹,花千树,”
    “风声动,流光转。”
    “风声动,流光转”
    “寻闻笑语盈盈暗香去,风寻咒!”
    “寻闻笑语盈盈暗香去,风寻咒!”
    咒语念完,同样是食指和中指并拢指着桌子的白色缎带,鬼彻手中没有丝毫的灵力出现,而白溪月的指尖却流出莹白色的柔光,附着在缎带之上,使其缓缓的漂浮在空中。
    鬼彻取下缎带轻缓的系在白溪月的手腕上,缎带像是水中浮游向上的水草,飘荡在空中,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朝着固定的方向游动,笑的掐住溪月的脸颊道:“法术成功了,干的不错。”
    白溪月嘿嘿傻笑着,低头开始拨弄玩耍起手腕上神奇的缎带。
    风寻咒本来就是根据要寻找人的气味,让风代为寻找踪迹,白溪月的缎带上洒着花南蝶香袋里原本的搜魂香,只要一路跟着缎带所飘动的方向,进入连山寻找花南蝶和沧安澜就变的轻而易举了。
    花南容骑着马在李府门口看着鬼彻他们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完全忘记了先前与他们的不愉快,跳马焦急的问道:“彻公子,你真的能找到南蝶?她没有回金陵?你怎么肯定他在连山中?你不会是在捉弄我吧?”
    突然砸过来这么多问题,鬼彻嫌麻烦的捂住耳朵,瞥了眼溪月手腕上的缎带正指着是连山方向,眯眼看着花南容反问道:“我长的像骗子么?我说能找到就是能找到,废话怎么那么多。”
    花南容也好奇,这个彻公子怎么会突然如此好心的帮他找南蝶,可现在他也不能擅自行动,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轻举妄动只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只能跟着他们先试着找找再说。
    这次鬼彻让白溪月和树魅她们坐在马车里,他和花南容策马前行,这样安排到时候找到人也方便出行。
    而在昏黑的山洞中,花南蝶动了动干裂的双唇,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现在就算沧安澜找到她,怕也有些熬不过去了。
    打算继续昏睡之际,蓦然间听到地上一声沉闷清脆的声响,像是铁器之类东西落地的声音,危机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其实方才洞口的一眼她也看没真切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沧安澜?万一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觉呢?
    花南蝶不自觉收敛了浊重的呼吸,凝神摒气,也不敢再动弹,还是装死比较好吧?
    “南蝶,你当真让我好找。”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声沉哑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中,惹的她心中安然又烦乱。
    原来真的是沧安澜。
    身后传来一阵搬动树枝的细细索索声响,沧安澜走到花南蝶跟前,盯着她后背还未凝出血痂的伤口,蹲下身去拽扯她身上唯一的内衬,力气不大,却弄得花南蝶身体蜷缩起来,声音嘶哑如咽沙的警惕道:“别动我!”
    沧安澜停下手中的动作,见她似在浑身发抖,急忙从身上掏出火石点燃树枝生火,等到火光照亮整个山洞时,他才发现她后背受伤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糕。
    心中暗暗庆幸:亏得来之前有所准备,没有在寻她的时候嫌麻烦得把东西丢弃掉。
    他固执的按住花南蝶肩膀,凝眉厉声道:“我给你处理后背的伤口,你不要乱动,若是现在不医治的话,伤口会发炎,高烧难退危及性命。”
    花南蝶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力气再争执什么,当真乖乖的没再动弹,这个时候活命总比礼义廉耻重要,任由沧安澜把内衬脱掉,解开肚兜的绳线,用沾上雨水的内衬给她轻轻擦拭着后背,把伤口辨别清楚之后小心翼翼的上药。
    沧安澜把她扶起准备绑绷带时,这才看清一直背对他的脸容,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不仅仅的脸容,她的整个身体都泛着抹不去的胭脂红。
    南蝶吃力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眸光如同星子蒙在云雾之中,想到自己现在上身不着寸缕的与他坦诚相见,干涸的双唇开合着,气息浮游的说道:“好看么?还不赶快给我绑绷带?”
    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安静的洞穴里只能听到树枝燃烧嘎嘣嘎嘣响着,他没敢再开口说话,一双手小心谨慎的为她绑着绷带,疼惜的问道:“疼么?”
    这不是问的废话?在他后背拉两条口子,看看疼不疼?花南蝶的眼皮已经沉重得快要撑不起来,感觉到对方冰凉指尖的碰触,只是闷闷嗯了一声,疼的连回应的没力气没了,心里暗暗咒骂一番之后,再也没坚持住的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沧安澜见花南蝶身上的烧热迟迟没退,心中一横,反正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再看了眼在石床上蜷成一团的娇小身躯,将自己身上被雨水浸湿的衣裳全都脱了下来,轻轻的抱住她,汲取着她多余的体温。
    身旁突然多出来似寒冰的身体,伤口的抽痛和身上的炙热,让花南蝶下意识的靠近沧安澜,带着热度的柔荑搂抱住他坚实的腰身,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沧安澜肩膀上的伤处早已崩裂开来,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他却咬紧牙哼也没哼一声。最起码现在彼此都不是一个人,黑暗再不能将他们无声无息地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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