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自己是被这叫张乾的孙子给坑了,但张赫却又无法出手反抗,只要他一动手,不管成不成,都成袭警了。
    而且张赫绝对相信,只要自己一动,这混蛋十之**会开枪。虽然他未必真敢将自己击毙,但击伤自己的事,他却绝对敢干。
    张赫又被带上了金手镯,而且,还被张乾那孙子踹了几脚。
    龟孙子,你给老子等着吧,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不玩死你,老子就不姓张。
    好汉不吃眼前亏。
    明知越反抗,便越吃亏的张赫,老老实实的待在张乾那孙子的警车中,任由那三个作为证人白痴,一路冷言相讥。
    王净颜虽然速度极快,但和早就等在附近的张乾比起来,她依旧整整慢了四十多分钟,待他赶到时,回春堂的大门,已被铁将军看管了起来。
    王净颜拨通了张赫的电话,提示却是已关机。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王净颜随即驱车而回,直奔派出所大院而去。
    这次,主审张赫的,依旧是上次那名主审警官,面对铁证一般,只有自己拿脚踹人的视频,张赫唯有一言不发,用沉默回应着审讯,坐等王净颜的到来。
    证据确凿,在治疗中与人发生冲突,涉嫌故意伤害病人家属的张赫,很快便被收押了。待王净颜赶到时,张赫已经身在冰冷的囚室中,而三名证人,却在主审警官的带领下,去再次勘察现场了。
    囚室外,王净颜焦急而又冷静的听着张赫的讲述,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起来。“张赫,你可能找到翻案的证据?”王净颜认真问道。
    张赫苦笑道,“王警官,这次有点麻烦了,手机被扔进了消毒液里,视频被毁,又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想翻案,可能真的得靠你了。”
    ……
    两人又简单沟通了一阵,王净颜在千叮万嘱,让张赫千万不要认罪签字后,便急不可耐的离开了囚室。
    昏暗冰冷的囚室,让张赫无比的难受,却又无法可想。
    王净颜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寻找帮张赫脱罪的证据。
    外边忙成一团,张乾急不可耐的想要让张赫无法翻身;王净颜则极力的寻找帮张赫脱罪的证据。
    但此时,远在千里的之外的京城,某处底下密室内,已是一身戎装的柳媚烟却脸色冰寒,在她对面,她爷爷则满脸微笑,“怎么,丫头,这就是这段时间,你搜集到的信息呀?”
    爷爷略带玩笑的话语,让柳媚颜不禁一阵脸红,但片刻后,她却又再次变得脸色铁青,“爷爷,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就让我进鹰组实习班吗?”
    “不错,我是这么说的。”老者认真道。
    “那爷爷,我这算不算完成了任务?”柳媚颜焦急的问道。
    老者笑了笑,道,“丫头,你可知一名真正的鹰组成员,要监视多大范围,又要监控多少人吗?”
    柳媚颜摇了摇头。
    老者又笑了笑,方才缓缓说道,“丫头,实话告诉你吧,整个江陵,就潜伏着两名正式的鹰组成员,但只要爷爷想要知道谁的情况,他两都能很快将这个人的一切汇报到爷爷这儿,也就是说,他两每人监视着一千多万人,丫头,你觉得你合格了吗?”
    “我……”柳媚烟摇了摇,但却满脸倔强的说道,“爷爷,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眼睁睁看到他被人陷害。”
    “丫头,你可想好了,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主,按爷爷看来,他可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老者怜爱的说道。
    “我……”柳媚烟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心酸,但却咬了咬牙,倔强道,“爷爷,我答应你,只要你帮他解决这次危机,我保证按你的要求去做,而且,也不再监视他,不再关注他,行吗?”
    “好吧,丫头,记住你的话,从明天起,你可就要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直到你合格为止,你可想好了?”
    柳媚烟满脸坚决,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老者笑了笑,转身离开,但在走出密室的瞬间,他便掏出手机,威严的命令道,“鹰十三,给张逸一个警告。”
    “是。”
    声音传来,电话挂断。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瞬间将手中崭新的手机,捏成了碎屑,连电话卡都碎成了粉末,飘飘扬扬的洒在了地面上。
    ……
    囚室内,张赫度日如年;密室中,柳媚烟心痛的翻阅着这段时间她收集到的资料。
    张赫做梦也想不到,在柳媚烟那,他每天几点吃饭,何时入睡,什么时候和谁接触过,都一一在案,就连他和司马惜月xxoo在几点开始,到几点结束,都分毫不差。
    华夏一些潜在实力,虽然默默无闻,但却恐怖之极,就拿柳媚烟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刚刚接受培训的外围人员,但自从她决定以监视张赫为练习对象后,张赫的一切,就没有一点能逃过她的双眼,仿佛她就时时刻刻跟在张赫身边一般。
    资料上,张赫和司马喜悦xxoo的记载,有如利刃,将柳媚颜的心,一寸寸割裂。良久后,柳媚颜擦干了泪水,一眼不眨的盯着资料一点点化为灰烬。
    江陵城内,难得不需要应酬的张逸,在自家奢华的客厅内悠闲的看着电视,但一份盖着大红印的纸张,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身前的茶几上。
    就在他心惊胆战之际,一身略显沙哑的声音,却清晰传来,彷如耳语。
    “管好你儿子,让他别再为难张赫,否则的话,你这区长也就当到头了。”
    “谁?”张逸肝胆俱裂,慌乱的扫视起空旷的客厅。
    良久后,他拿起了纸张,片刻后,他一脸死灰。
    那个印章,他在特种部队时,曾在见过一次。
    别人有可能不知道这个印章代表着什么,但行伍出身,而且还差点就进入了这个特殊部门的他,却深深明白,这个印章代表着什么。
    这个部门的人,只要出手,可无需审判,便能直接给人定罪,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罪名一旦定下,便再无更改之日了。虽然那个人没有露面,但张逸却也明白,他绝对知道自己认识这枚印章,因而,他才连面都懒得露。
    当然,这是件好事。
    不露面,就证明那个部门没有动自己的打算,或者说,自己还不够格由他们出手。
    张逸双手颤抖,艰难的拿起打火机,将这代表着绝密的印章付之一炬。
    随即,他拨通了那不成器的儿子的电话。
    张乾刚想开口,便听到一声暴怒的狂喝,“给我滚回家。”
    ……
    从未见父亲如此暴怒过,张乾不敢怠慢,驾着警察,快速赶回了家。
    一进门,不等他开口,张逸便一脚将这白痴踹到在了地面上。
    特战部队专业的他,竭尽全力的一脚,又岂是张乾这不学无术的白痴所能抵挡的,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张乾便被张逸的右脚踩住了前胸,“白痴,你是不是陷害一个叫张赫的人了?”不等张乾开口,张逸便怒吼道。
    “我……”
    知子莫如父。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张逸比谁都清楚,他才一开口,张逸便知道这白痴又在仗势欺人了,“白痴,你给我听好了,自己去派出所坦白陷害张赫之事,否则,我会亲自出面检举你。”
    张逸的话,让张乾极度不甘,他底气不足,却又急不可耐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要么自首,我还能帮你一下;要么等着我检举你,从重处罚。”
    张乾不学无术,却也不是白痴,随着他老子一再的强调会亲自检举他,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这次踢到钢板了。
    不,不是钢板,而是钢刀,锋利无比的钢刀。
    张逸放开脚,大声狂吼道,“滚。”
    ……
    张乾脸色铁青,极度不甘,却又不得不一字一句向他们的科长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并一再坚持自己有罪,应该受到处罚。
    科长纳闷了,这不学无术的白痴发什么神经?张区长是他们这个区的老大,在没有接到老大的指示前,他可不敢收拾他的公子,“张区长,我是……”
    没等科长说完,张区长便抢过了话题,“老李呀,我那不争气的孩子又给你添麻烦了,这次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了,要不会害死他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张区长有些疲惫的声音清晰传来。
    李科长虽然官不大,但好歹也在官场混了十几年,也算是一个标准的官油子。“踢到铁板了?”李科长想道,“是,张科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您放心吧。”李科长客气的说道。
    “那就好,老李,麻烦你了。”
    ……
    随着张乾的自首,张赫终于又获得自由了。
    宝马内,张赫满脸感激的说道,“王警官,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
    王净颜摇了摇头道,“我可没那能力让张乾去自首。”
    “不是你帮的我?”张赫好奇的问道。
    王净颜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张赫纳闷了,想了想,随即拨通了诸葛惜月的电话,简单沟通了几句,张赫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在帮我?
    江陵内,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虽然他也怀疑是柳媚烟在暗中帮自己,只是,他真不敢相信,主导这一切的,确实便是远在京城,跟自己已断绝了两个多月联系的柳媚烟。
    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吃饭睡觉、洗衣上厕所,柳媚烟都了如指掌,他更想不到,自己和诸葛惜月xxoo的经过,柳媚烟也同样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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