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行了一夜的血战,到天亮这才算终于平息了下来。
    柳升回到大帐,先下令计点人马,见连随洪桂芳阵上阵亡的,和自己下令攻庄战死的,伤亡人数不在五千人之下,如此自己仅剩了三万人马,就感到围庄兵力有些不足,便又下令赶快排人持令再去调上一万人马来,把他的八虎上将的第五虎李庭芳也调上来,这边才吩咐完了令人持令要去调人,却忽然又有探马苍忙进账来一跪下报道:“报——报元帅,昨夜已有一支人马,星夜从洪家庄的方向出来,看样子象是贼兵,有一个年轻的贼将和两个道人率领着,飞快的向东去了。”
    柳升闻听吃惊道:“有多少人?”
    探马道:“看样子有三四千人。”
    柳升闻报一番惊恐后心道:“看来洪家庄上的兵力就是不少,怪不得李金龙会全军覆没呢,看来他们昨夜突然杀出来,就是为了让这支人马突出重围,但这支人马要突围出去向东干什么呢?难道又要去袭击我的屠村的官兵吗?这些反贼,真是刁钻至极。”于是,就随即下令,让各个屠村的官兵都要严加小心防备,以防这些反贼再夜间趁着不备袭击屠村人马。吩咐完了,便又对昨夜从阵上还剩下来的六员明将厉声道:“于占奎,刘金德,吴雄飞,贺一虎,冯胡儿,李雄霸,你们六人可知罪?”
    六将一听,立刻双膝跪下道:“不知末将何罪之有?”柳升道:“本帅下令你们快撤,你们如何不撤,如何要违背本帅之令,乃至让弓箭手无法放箭,让到手完全可以被射死的两个贼首,眼睁睁的从眼前逃走了,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有意要放走了反贼?你们是不是看着那个女反贼模样长的美丽,本来心里不想着让本帅射死她?”
    六将一听大喊冤枉,齐道:“元帅,你下令让我们撤,我们并没有看到,我们实在都是冤枉,我们在阵上都是死战贼首,请元帅明鉴,我们并没有不让被元帅射死她之意。”柳升道:“帅旗跟前的火把都那么亮,本帅都为此又加了十个火把,你们如何会看不到?休要欺骗本帅,你们分明是都看到了,想违抗本帅之命,故意变相护送贼首,想放走女贼首,还敢狡辩?”六将道:“元帅,我们实在冤枉,我们都只顾去与贼拼杀了,确实没有看到帅旗让我们撤,我们自从跟随元帅以来,还从来没有同昨夜那样受到如此羞辱的,所以我们一心要杀了反贼,以雪我们心里被羞辱之耻,故未看到帅旗让我们撤退,请元帅海涵,以息雷霆之怒。”
    柳升见说,这才恍然大悟,道:“你们此举,却让本帅为了你们六人之命,白白的失去了射死贼首的绝好机会,你们无意间违抗本帅指令,而正是帮了贼首脱离困境,等于帮了贼首把贼护送出重围,让我白费了心思布好了弓箭阵,今日念你们杀贼取胜心切,不是故意违抗本帅将令,死罪可免,活罪不饶,各将你们重责四十大板,现在立刻就打,决不轻饶。”说完,就高叫道:“来啊,给我打。”于是早有体键的兵卒持着板子冲进来,柳升指着跪在地上的六将道:“给我打,各打四十大板。”于是,兵卒就立刻向前将跪着的六人按倒在地,不由分说,就找着屁股,照屁股上打了起来。柳升道:“轻了,你们要给他们挠痒痒?再重点,再重,就如打沈士总那样,你们打沈士总也是这样的打法吗?”
    一边的沈士总听了,不由的低下了头。心道:“我逃跑也挨板子,今日他们死战也挨板子,这板子挨得更冤,谁让他们不早跑呢?”那些行刑的兵卒,本来见这六位将军拼力的杀了大半夜,都不忍心下重手打他们,那象打沈士总那样,恨沈士总自己逃跑不管官兵,就不用说就下手重,要是元帅别说不要打死他,早就把沈士总打死了,如今他们被柳升这样一喊,知道柳升凶狠,就没有法只好又放开狠心拼命的打起来,那样子比打沈士总时还要用力。直把那六个将军打得在地上嗷嗷直叫,柳升见了道:“就应当如此打,这样也比拉出去砍了好多了,这就是违抗本帅帅令的下场,大家都看到了吗?以后再有谁胆敢违抗军令者斩,定斩不赦,都听到了吗?”
    众将道:“听到了。”众将本来见他们这六个人拼杀了大半夜又回来挨打,就心里不好受,就都声音不大,柳升又道:“声音小了,再大点,难道你们还为本帅责打他们太轻了吗?而心里不服?好,那么再给我打的重点。”众将一听连忙一齐大声道:“听到了,请元帅不要再重了。”说着,众将都一齐跪下,齐道:“请元帅息雷霆之怒,念六位将军在阵上拼力死战,就饶他们这次吧。”柳升见说,就问行刑的兵卒道:“打几下了?”行刑的兵卒齐道:“报——元帅,已打三十大板了。”柳升道:“罢了,念众将都为他们求情,他们又在阵上英勇拼杀了大半夜,今日暂且给他们记下十大板,都起来吧。”众将一听齐道:“谢过元帅开恩。”就都一齐起来,那被按倒在地上已打了三十大板的六将,也一个个忍着疼的从地上爬起来,齐道:“谢元帅开恩。”柳升道:“罢了,念众将都为你们六人求情的份上,本帅今日就免了你们十大板,都下去治伤去吧。”六将见说,齐道:“谢元帅。”一个个便被扶着出了大帐。
    却在这时,忽有兵士又进来报:“报——元帅,又有五个和尚突然杀进大营。”柳升闻报大惊,便道:“这又是那里来的和尚?快随本帅前去迎战和尚,这是有什么本领的和尚?竟敢五人来闯本帅大营。”说着,就当先出账,提枪上马,率领众将,在禀报军情的军卒引领下,向大营奔去。
    你道这五个和尚又来自那里,又是如何的来头,又如何要五人来闯官兵大营杀官兵,却在这里又有一个缘故惨剧发生。
    在离着洪家庄向北四十里的地方有个山,这个山叫凤鸣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六七十个和尚,这庙里常年香火不断,在远近很是有名,只因官兵屠村到此,有些村民百姓被官兵追得无处可逃,便逃上了凤鸣山,被追着逃进了庙里,官兵也跟着追进了庙里,扑上来见人就杀,庙里的和尚见了,就出手相救,官兵又见了和尚也杀,如此和尚就与官兵战了起来,其中的一个官兵的将校被和尚杀死,官兵一看将校被杀,便一阵子被杀的狼狈而逃,逃下山去后,将和尚杀官兵杀了将校的事和上司的将军一说,那个将军乃是柳升的八虎上将之一的第六虎,此人生的身材魁梧,高大体壮,面阔鼻直口方,面似重枣,看上去人长得十分英俊,此人常把自己比作关云长,自称为赛关公,因张猛也自己称自己为赛关公,他心里异常不服,心道:“你张猛又如何能自称为赛关公呢?你那里象关公?你又没有面如重枣,就凭你手里拿了一把关公大刀,就能自己称自己为赛关公吗?拿关公大刀的人多了,他们难道还能都成为赛关公吗?”但那张猛又深受柳升的赏识,又为八虎上将的第四虎,故此他心里虽然因为张猛也自称赛关公,而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又拿这张猛没办法。
    眼下这人虽然也把自己比作关公,虽然其手中也使一把关公大刀,但此人生的却和柳升一样,也是异常凶狠,并不和关云长那样义字当先,情义为重。此人虽然也有些如关云长一样的面貌特征,和面如重枣,但此人却生的并不是和关云长那样只是傲慢,而此人却是生的骄横蛮不讲理,并也继承着关云长的傲慢,和也学着关云长一样,关云长的一些真正的英雄形象特征,他并没有记在心上,而是自我认为自己这样,就如关云长一样十分威风,在他的心里,他蛮横的认为,出了皇上永乐和元帅柳升之外,再挨谁谁,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整日一副蛮横的样子。在他的意念认为当中,那关云长就是这样高傲目中无人,关云长就是出了刘备和军师诸葛亮之外,再都不放在眼里,再挨谁谁,他这样做也就对了,因此他在这样的一种心态的驱使下,平时都是一味的效仿照着关云长的样子,常将两只眼似睁不睁的而微睁,每当要上阵杀人时,他也学着关云长的样子,将眼一睁开,就表示要杀人了,关云长是一对丹凤眼,而他却生了一对什么眼,却是生了一对环眼,每当这对环眼一睁开,也让人看上去挺怕人,那眼睁开就象一对发了愣的公牛眼,一副凶狠要杀人的样子也令人望而生畏。
    此人姓腾,名飞虎,即名为腾飞虎,这腾飞虎有四十多岁年纪,当即腾飞虎闻败回来的官兵一报,便一下子圆睁牛环眼,大怒道:“这些和尚,出家人,竟敢杀我官兵,斩我将校,岂有此理,简直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翻天了,简直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不想活活得不耐烦了,来啊,给我马上血洗凤鸣山,我要将他们一并杀尽,既然他们自己不想着活了要找死,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于是,便尽起本部人马,立刻率领着五千人,向凤鸣山奔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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