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在这儿睡。”徐才人穿着一身孝服从承晖殿过来,看到倚着门框睡觉的宋桢,她上前轻轻推了推他。
    又累又困的宋桢根本叫不醒,徐才人说的话就跟耳边风似的。
    徐才人有一点点无语,这正儿八经的官身,怎么在这甘露殿里跟下人一样,平日里都是下人在守夜,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想再摇摇宋桢的身子时,萧裕明从里面出来。
    “陛下!”徐才人屈膝施了一个礼,就在她抬头要站直了的时候,她眼皮一抬看到萧裕明的裤子上湿漉漉的一团!
    萧裕明不知道自己的丑态被徐才人看到,胡乱应了一声,问她,“过来找他啊!”说着抬脚轻轻碰了碰宋桢。
    徐才人点点头,看宋桢还不醒,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好玩的事,不赶紧溜了说给崔如月听,似乎对不起自己看到的惊天大八卦!
    寻了个借口出了甘露殿,徐才人上了步辇让人赶紧往宝华殿去。
    在宝华殿里,崔如月穿着素衣跪坐在矮桌前,专心致志的抄写一本佛经。
    “你才来怎么就抄上经了?”徐才人从外面进来,看到崔如月摊着书在那儿抄写。
    崔如月手上不歇,“你怎么来了?”
    徐才人一脸的神秘,“当然是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搁下笔活动活动手腕,崔如月撇撇嘴,“这皇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抬头嘱咐随侍在侧的莺珠,“去端两盏茶来。”
    莺珠伶伶俐俐的去了,手脚麻利的沏好茶,端了两盏小茶盅颠儿颠儿的过去,却看到本应该与朝臣议事的萧裕明站在宝华殿门口。
    莺珠看看萧裕明,又往里看看,只见徐才人和自家姑娘聊的正开心。
    “你说的可是真的?”崔如月有点不太相信徐才人说的。
    “我亲眼所见,要不是跟你说这个,我能大清早的跑这儿来!”
    想起萧裕明的种种,崔如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就是个色胚,跟他那个死了的哥哥一个德行。”
    徐才人愣了愣,这怎么还骂上了呢。“你这是对他还有旧情啊!”
    “有个屁旧情!”崔如月恶狠狠骂道,“压根就没有过情!”
    徐才人悄悄撇撇嘴,瞧瞧,瞧瞧,还说没旧情……翻翻她抄写好的经书,随口问道,“你抄的这些……是老和尚让你干的?”
    崔如月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了一下,一脸神秘,“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色鬼老头抄经,这经书抄了我自有用途。”
    不经意扭头看到站在门口那儿萧裕明,再看看低头抄经的崔如月,一手字写的龙飞凤舞,字迹……老实讲,有些潦草。看他们两个,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门那儿,徐才人心头一动,貌似不经意说:“我觉得你也别抄经了,跟陛下说说,让他想法子把你接出来多好。”
    “毕竟人家想你想的做春梦,想你想的裤子都湿了。”
    崔如月挑挑眉,写满了一张纸换了纸继续抄,“他晚上梦里想些不正经的东西,想泄火找宫女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咦——什么找宫女啊。”徐才人扭头看看门那儿的萧裕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人家放着清白黄花大闺女不要,宁愿晚上梦里想你想的湿了裤子。”
    “我可听说已经有人家等不及,先帝刚咽气就往萧裕明的床上送人了。”徐才人回头看了一眼大门那儿,装作没看见,添油加醋跟她说,“昨晚上那个在床上的女人,生的不比你差。”说着指指自己的胸,“这里,人家生的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再说了,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实事都办了,无非就差个名分,”伸手替她把抄好的经书收拢整齐,“这么别别扭扭的,要是让别人插进来,不还是便宜了别人。”
    “你也说了陛下是个色胚,这要是真的找一个比你胸大比你腰细的女子进来,送进来之前再找嬷嬷学学床上功夫,你还真要一辈子在这里抄经念佛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崔如月放下手上的笔,“噢——”嚎叫一声就朝徐才人扑了过去。
    “你干嘛呀,”徐才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宫里做的孝服极为简单,几下就被崔如月扯豁了带子,“衣服坏了!”
    “我就撕我就撕!”崔如月多少有些气急败坏,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居然还有人主动投怀送抱!
    徐才人还跑来跟自己说他晚上做春梦!!!
    太过分了!
    “你看看你,”徐才人扭头看了门口那儿一眼,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怒气!“嘴上骂的难听,现在是干嘛!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崔如月大叫着反驳,但是手上还不停!
    “没有你闹什么呀!你看看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嘶啦——”随着刺耳的一声响,两个人俱是一愣,衣服的一整片前襟被崔如月撕了下来。
    徐才人傻了,崔如月也有些懵,手却还拽着徐才人的衣服,好端端的,这衣服怎么坏了呢?
    偏偏此时此时宋桢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陛下,陛下,那女子的事臣已经问明白了!”
    打闹的俩人身躯一震,崔如月木然的扭头看过去,萧裕明背对着日光站在门口那儿,可能是外面日头太好,屋里有有些暗,自己竟然看不清萧裕明的表情。
    而站在萧裕明狠狠的瞪了宋桢一眼,也顾不上跟崔如月说两句话,拽着宋桢就走了。
    看他走的麻利,崔如月一时有些伤怀,重新坐回矮桌前,铺开了一卷新纸,提笔想要继续抄经。
    “你……”徐才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情办得……“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呸!”崔如月气不打一处来,一颗心乱的要死,根本静不下心抄东西,扔了手上的笔,抓起桌上的纸,叁下五除二就撕的粉碎。
    撕光了纸,崔如月似是被榨干力气了一般,倒在徐才人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他怎么这样啊,说话不算话,被我听见了还不跟我解释,他怎么这么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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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不舒服,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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