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点点头,道:“自是当然。”
    贺子胥却十分激动地冲上去,争论道:“领兵杀敌,不能光逞匹夫之勇,当年项羽力能扛鼎,可最后不也落得个乌江自刎吗?”
    晋王爷立马反驳道:“可是你们家的那位四公子,既没有功名, 又没有官职,在你们广平王府也只不过是做做收田租的琐碎工作而已。小周难以重载,只怕是阴沟里会翻船。”
    “你!”贺子胥气得咬牙切齿,怒瞪着他。
    皇帝忙站在两人中间打圆场道:“晋王所言有理,假如贺迦北真的有什么闪失,岂不是有辱广平王府的名声嘛?”
    贺子胥闻言,忙道:“将门之后,岂有庸才, 皇上不必多虑, 玉不琢不成器,老夫已决定让犬儿入读尚武堂,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好,既然贺爱卿有安排,那朕就放心了。”皇帝微微颔首,笑道。
    晋王爷哼了一声,摇头晃脑道:“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回到广平王府之后,贺子胥就召集各房太太及媳妇聚齐到了厅堂内。
    他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示意管家拿来案子上的那把金刀,贺子胥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金刀刀柄上的那块金字令牌摘了下来,扫视众人一眼,握着令牌,郑重其事地道:“本王决定,将我贺家世子之位, 传授给四子贺迦北。”
    “北儿?”众人闻言大惊,尤其是贺三夫人更是又激动又惶恐,站在一旁的贺迦北急忙拉了拉她的胳膊,道:“娘,救命,救我!”
    贺三夫人却极度激动地反手拽住他的袖子,道:“儿子,迦北,你终于成为贺家的世子了。”
    贺子胥走下堂来,对贺迦北道:“迦北,快过来接受贺家世子的信物。”
    贺迦北却仍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贺三夫人与廖诗茵连忙催促他道:“快去啊。”
    贺子胥也怒喝一声:“快过来啊,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
    廖诗茵从背后猛地推了贺迦北一把,道:“你爹叫你去,你就去啊。”
    贺迦北被推到了贺子胥的面前,贺子胥定定地望着他,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他,道:“迦北,快把金牌接下。”
    不料贺迦北却并没有接, 而是摇了摇头道:“爹, 您收回金牌吧。”
    “你说什么?”贺子胥闻言大怒。
    “你胡说什么啊, 赶紧收下呀。”贺三夫人见状一愕,急忙劝道。
    贺迦北喘着粗气,道:“爹,我身为你的儿子,坦白的讲,我天资愚钝,很不成才,我知道你恨铁不成钢,很失望,但是你也不要逼我啊。你再逼我,我就要去报官了。”
    说到这里,他瞥向座位上才刚满七岁的贺迦白,道:“迦白,你看一下,又机灵又长命的,赶快赶快!”
    贺子胥怒斥并命令道:“胡言乱语!我贺子胥说一不二,快把金牌接下!”
    贺迦北望了那块令牌一眼,道:“我接了,您就后悔了。”
    贺子胥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大将之才,做梦都没有想到,要把金牌交给你,只是,我贺子胥说话算话,绝不收回。”
    说完,就命令左右两个小厮将贺迦北强行按住了,又吩咐廖诗茵道:“九斤,快把他的手指头掰开。快点儿!”
    廖诗茵闻言一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一咬牙,将他右手的手指掰开了,贺子胥趁机将令牌塞到他的掌心。
    贺迦北瞪大眼睛,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贺子胥却不管他作何反应,朗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广平王府的世子,阿福,九斤,给我好好看护着他,不能让他受到半点儿伤害。”
    “是,老爷!”管家阿福立马应下了。
    贺迦北仍耷拉着脑袋,喃喃地道:“我不要做世子,我不要做世子......”
    “你给我闭嘴!”贺子胥喝止道:“谁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的,去,把贺家世子训篇给我抄上一百遍,以示惩戒。”
    说完,他就拂袖离去了。
    从厅堂出来之后,阿福与廖诗茵就领着贺迦北去了书房,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监督他罚抄。
    阿福沉声命令道:“老爷有令,少爷在日出之前,必须抄写一百遍贺家世子训篇,不得有误。”
    贺迦北握着毛笔,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这不正写着的吗?”
    阿福脸色讪讪,忙看向坐在一旁的廖诗茵,吩咐她道:“九斤,开始吧。”
    廖诗茵“哦”了一声,开始翻起书本,念了起来:“夫世子者,立身扬名,谨言慎行......”
    正念着呢,忽然见贺三夫人端着一盏茶过来了,放在了书桌上,看了一眼阿福,道:“就当没看见我就行了。”
    说完,她就坐在贺迦北身边,柔声道:“儿子啊,夜里外面风大,娘怕你受凉,烧了点儿姜母茶给你喝。”
    说着,便将那杯茶揭开盖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阿福这时道:“三奶奶啊,您请回吧,让少爷罚抄一百遍,不得停下。如果小人禀报了老爷,老爷怪罪下来,可是要施以杖刑的。”
    贺迦北于是转头看向贺三夫人,道:“好啦,娘,你不要理我了,快点儿回去吧。”
    贺三夫人叹了口气,道:“行,不喝就不喝,儿子,不用怕,娘陪着你。来,娘帮你研墨。”
    说着,她就卷起袖子,开始帮他磨墨。
    廖诗茵见状,也就继续捧起书本,念了起来:“规行矩步,安辞定色......”
    贺迦北抄了整整一宿,第二天天亮才从书房里出来,手脚都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被廖诗茵与贺三夫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嘴里仍念叨着道:“我真的不想当世子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做世子了,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娘就心满意足了。”贺三夫人笑着安慰道。
    贺迦北忽然想到了什么,挣脱开两个人的搀扶,大步流星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贺三夫人和廖诗茵见状,忙追了上去,问道:“你要干什么去啊?”
    贺迦北大声道:“我要去找七弟。”
    “啊?什么,你快点回房休息吧,别瞎闹了!”廖诗茵急忙劝阻道。
    “你看你这孩子,北儿啊。”贺三夫人赶过去的时候,贺迦北已经到了贺迦白所住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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