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知道鹊州的管全是来自北楚,还是因为王诉自己多花时日研究了一下此人。
    发觉她的日常习惯不太符合南诏的行为。
    南诏的女子,大多都是跟元国北楚的男儿一般,一点不骄矜。
    而管全此人,虽然表面上凌厉,但是骨子里的自卑很难抹去,眼中那些厉色, 也不过都是色厉内荏罢了。
    真要是让她做的话,也只会使出上不了台面的伎俩罢了。
    同南诏的其他同僚都很有差异。
    除此之外,这管全是最赞同这北楚来南诏通商的官员,无非是一些翻来覆去的话,说什么北楚国力强盛,来往通商有好处。
    实则是想另外给北楚一个机会, 然后继续监管他们够不着的岭南。
    好把整个南诏都把握在北楚的手里罢了。
    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事情, 更不要谈, 北楚人在鹊州境内欺侮南诏百姓的事情,这管全从来不管青红皂白,无条件地偏袒别处人。
    这些事情,真是让王诉多了解一下都能听吐了
    能将管全这毒瘤拔根而起,便是王诉的最终想法了。
    云缚安到了处州之后,便乖乖地做好了伪装,自家姐姐的好消息也送了过来,王诉也是个上道人,能听话,她作为南诏的皇太女,又怎么会去害她们呢?
    “管全这人……”独活将东西呈上来,“这上面写的简直是不堪入目。”
    云缚安接过一看,心里便有些作呕。
    管全竟然会搜集鹊州境内的男童或着是年岁较小的男子,送给北楚来往的客商狎玩。
    有南诏百姓想为自家的孩子伸冤还被乱棍打死。
    简直是不能想象。
    “自从河州的事情出来后,这管全就对鹊州管辖地更加严格了,若是要混进去,只怕是不容易。”独活有些犹豫,“很难混进去了解真实的布防。”
    云缚安不说话, 接着往下看:“她自己不玩男人?后院倒是有很多貌美的伶人?”
    “是了,这个管全,似乎是喜欢女人。”独活凑过来补充道,“所以说才在北楚地位很低,除此之外,她也不过是一个贱籍的女子,有一个母亲,双眼失明,就是管全靠着自己每个月给北楚传递信息,她的母亲才有饭吃。”
    “只是,即使这样,她的母亲还是病死了,治病要花很多钱,北楚人不愿意,只是北楚人需要管全继续帮他们做事,这才一直没告诉她。”
    不玩男人,但是把男童送给客商做娈童。
    喜欢女人,不被世俗所谅解, 自己的母亲还被监禁,若是不传递消息,自己的母亲己要病死,饿死,便被派往到这南诏来做太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管全更像是被流放的女子。
    听起来很凄惨,但是这并不是她对别人施暴的理由。
    因为管全的取向被暴露出来后,她在北楚就没有了容身之地,一个喜欢女子的低贱女子,越没有什么,她便越想得到什么。
    于是她敛财,她玩弄权术,她努力地想在南诏站起来,她八面玲珑。
    不过如此。
    云缚安不可怜她:“直接攻打鹊州的话,损失的人应该不少。”
    “是的,我们要知道确切的病例分布,才能够最大可能减少兵力的消散。”独活淡淡道,“听说她这周要出城,同北楚人面谈,这或许是个机会。”
    “抓住她?”云缚安忍不住嗤笑一声,“她这般的女子,抓到她只怕是难,管全出行,明里暗里定然会安排很多人,也有可能,她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抓住咱们伏击她的人!”
    “到时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云缚安皱着眉头,看着沙盘上不断根据军情挪移的军队位置:
    “就真的没有方式可以避免人员伤亡吗?”
    她这些将士们都是花了大心血才政绩来的,得之不易,让她不敢有一丝的失误。
    独活轻声安慰道:“战场多变,没有不牺牲的道理,小姐,你要看淡一点。”
    以前绿萼也是这么说。
    云缚安却不愿意手下的人因为她的失误而死掉。
    那管全不是喜欢女子吗?
    或许她可一试。
    ……
    今日一辆古朴的马车从潭山经过,正打算在小径交汇处的一个破旧古亭停下。
    管全远远便望去,那山崖上正有一群黑衣人。
    心下迅速做出反应,这些人是冲她来的,还是冲谁?
    无论如何,这个古亭再是不能用了!
    管全刚想撤退,便突然发现似乎有一抹别样的身影,直直的便从那山崖中倒下来。
    那黑衣人见状,也想迅速从那处绕下去再追杀。
    只是那黑衣人方才看不清她所在的地界,若是下来,必能看见这里有一群人,无论如何,管全也不想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女子从高处坠落,被好几棵长出悬崖峭壁的歪脖子树给垫了一下,才猛地向地面坠去。
    救,还是不救?
    今日管全只自己一个人驾马,剩下的人都吩咐他们隐在暗处,若有危机的时刻,再现身即可。
    此时她也有些不管不顾的心思了。
    该如何就如何。
    于是直接驾马,便冲着那女子过去。
    随后管全踏着马车顶运着轻功,将那摔落的女子一下接到自己的怀里,随后安置上马车,迅速逃离。
    女子已然是昏迷不醒,身上还有好几道血痕刀疤,看着格外碍眼,就连脸上都有细小的擦伤。
    不难看出,这女子同那伙人有仇。
    管全皱皱眉,随意拿了内衬白布给她包裹了一番,才驾车回府。
    今日之事,一定会让人拿捏了说话,也不知道母亲在家中可还好。
    云缚安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为了可信度,她当真是毫不犹豫的!
    马车颠簸地她全身都疼,刀伤引起的高热让她梦里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只是她还是保持着清醒。
    好不容易到了管府,管全心情复杂地将云缚安抱下来的时候,还听见云缚安在迷迷糊糊地说:
    “放了我娘亲……”
    “求你们了,别动我娘……”
    “阿娘,阿娘!”
    管全一摸云缚安的脑袋,滚热一片,只怕是人都烧糊涂了。
    一路上也来不及揭开这面纱,管全直接揭了就扔掉,看见了容颜,一下子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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