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沈暗春打出一个喷嚏后,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妈,我去上学了。”沈暗春背好书包,对还在厨房里帽频的妈妈说道。
    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乖女儿,今天冷,听天气预报说还可能会下小雪,穿厚一些,路上小心,下了公交车要注意左右来往的车辆。”
    “放心,我会注意的。”
    沈暗春自知穿得够厚了,她将自己裹到笨重到像一头北极熊,因为鼻子从昨晚就有些堵塞了,有要感冒的预兆,需要穿厚些,防止感冒加剧。
    临出门前,她还拿了一盒用热水烫好的牛奶。
    小区大门外,周访早已等着她一起去上学,见她走出来,向她伸手。
    “冬天起床太困难了,早上你就不要跑那么远来我家接我一起上学了。”沈暗春牵过他的手,把手里用热水烫过的盒装牛奶递给他,“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周访接过那盒暖手的牛奶,问道:“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她要知道你天天接我上学放学,她会不放心的。”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都知道我俩……”
    沈暗春一想到自己与周访上床被妈妈撞见了,急忙打断了周访的话:“你不要说了。”
    “好,不说。”周访牵着沈暗春的手走着,站在沈暗春身边,频繁扭头去瞄沈暗春。
    沈暗春发觉周访在偷瞄自己后,问道:“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周访笑了笑,“就是想到阿姨买的炸J腿,还挺好吃。”
    沈暗春衣服穿得多,被周访提到炸J腿,她脸一热,身上就跟着发热,出起了汗,微微堵塞的鼻子都被这股热气疏通了。
    “叫你别说了,周访。”
    “好好好,我不说。”周访宠溺地揪了揪沈暗春已经开始变白的皮肤。
    两人站在车站台,不一会儿就等来了公交车。
    上了高二后,学校按以往的惯例,给高二年级所有班增加了一节晚自习课,放学时间由原来的下午六点,改成了六点五十分。
    冬天黑的早,笋城在下午六点半左右就天黑了,六点五十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周访放学后送沈暗春回到家都是晚上八点过了,他再骑车回他自己家,吃完晚饭都晚上十点多,没有多少玩的时间了,就要休息就寝了。
    他已提前和沈暗春提过了那件事,上了公交车后,他把手搭在了沈暗春的肩上,揽着她,靠在她耳边悄悄问:“你和你妈说没有,今晚你不回家睡觉,说去你闺蜜陈童家睡觉写作业。”
    说起这个,沈暗春就无缘故的紧张,身上出的汗更多了。
    那些汗液从腋下流出,闷在了她新买的内衣里。
    “嗯。”沈暗春说道,“说了,我妈同意了。”
    起因就是这增加的晚自习,周访就想让沈暗春去他家过夜,和他睡一起,他家离学校的距离近,不耽误时间。
    有了前车之鉴,沈暗春担心去了周访的家里,碰见周访父母尴尬,而周访说他爸在外地做生意,半年都不见得回一次家,他妈妈爱好打牌,经常夜不归宿,如果回来,都是白天回家,拿了钱就走,所以家里基本就周访一个人。
    听到周访说家里没有大人,沈暗春这才放心,向母亲撒谎说陈童爸妈出去旅游了,陈童一个人在家害怕,她晚上过去陪她。
    沈暗春母亲没有怀疑,同意了,叮嘱她们两个女孩子在家要注意安全,睡前把门窗关好,听到人敲门,要先确认是谁,即使是熟人也不要轻易开门,能不进屋解决的事,就在门外解决了。
    晚自习的放学铃声一响,周访把提前收拾好的书包往背上一背,去牵沈暗春的手,等不及要带沈暗春回家了。
    “周访,在学校里,我们需要保持一些距离。”
    沈暗春没有回握上他的手,而是抽出卫生纸擤了擤鼻涕。
    出了校门,沈暗春才愿意和周访牵手,周访还在回味沈暗春说的‘我们需要保持一些距离’的这句话。
    “我们的距离再保持,也已经成负的了,今晚也会是负的。”
    沈暗春嬉笑着给他一拳,让他别胡说。
    在沈暗春的想象中,周访的家大概和自己家差不多,就是小区里的房子,再不然就是自建的二层楼、三层楼房,可周访把她领去的是那一片着名别墅区。
    沈暗春被别墅区里的园林景观与漂亮房子吸引到走不动路了,周访连连拽她好几回,催促她走快点。
    周访带沈暗春走进了那一栋独栋别墅后,沈暗春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男朋友竟是富二代!
    可周访从没说过,或是炫耀过他家里有钱,沈暗春就一直以为周访的家境与自己家一样,都是普通家庭。
    别墅里还有保姆,一个朴实的中年妇女,周访称呼她为菊姐。
    菊姐是住家保姆,在一楼有属于她的保姆房间,周访的房间在三楼。
    沈暗春被周访牵着手,踏上实木旋转楼梯,一步步通往他的房间时,沈暗春就觉得自己好像化身成了偶像剧里的千金小姐。
    就差穿上一件裙摆甩开后,发出点点金光的公主蓬蓬裙。
    周访房间里的床,也和电视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床一样,又大又软。
    沈暗春躺上去,感受着有钱人睡的床,周访跟着躺上去,他看出沈暗春很开心,说道:“我以后娶你当老婆,让你住进这大房子里。”
    “那我要穿漂亮的裙子,裙摆要这么大,这么长。”沈暗春兴奋地比划着,“我要在这间大房子穿着公主裙,提着裙摆转圈圈。”
    周访说了句‘没问题’,就吻上了沈暗春那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嘴。
    沈暗春母亲撞破了沈暗春与周访上床后,她观念一向放得开,没有反对两个孩子交往,没有对沈暗春说不可以和男生上床,只是事后关起门,单独与沈暗春谈了话,告诉沈暗春上床时,一定要和男朋友做好避孕措施,要男朋友一定戴避孕套,不戴就坚决不能发生关系。
    还拿了家里的一只避孕套,对沈暗春演示避孕套的正确佩戴方法。
    所以这次当周访照例没准备避孕套,又想无套进入,沈暗春牢记着母亲的话,让周访戴了避孕套再进入。
    周访以别墅区离超市远,买避孕套来回折腾时间太长为由,提出外S,保证下次一定备好避孕套。
    “不行,我妈说了,男女发生性关系,男方一定要戴避孕套。”
    “T外S一样的,我外S那么次都没事,乖,就这一次……”
    但沈暗春坚决不同意,与周访僵持着。
    周访无奈,最终妥协,提好裤子下床去买避孕套,不悦道:“你这么听你妈的话,你是妈宝女吗?”
    听周访这样说自己的妈妈,沈暗春不开心了,穿好衣服裤子就说要回家。
    周访没有留她,甚至没有送她。
    过了五分钟,菊姐上楼,敲起了房门,询问周访发生什么事了,第一次带女同学回家,怎么就把女同学气得哭着走了?
    周访躺在床上,拿了一本漫画书看了起来,说道:“没事,让她哭去,她就是一个妈宝女,让她回家找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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