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究竟有没有让母猪上树的手段,呼延灼实在是懒得验证,他此时既然诚心卖给栾飞一个人情,那自然是做好准备,随时撤兵了。
    但栾飞觉得,如今既然要一并拿下那个县令,就还是留着呼延灼在这里压阵的好。
    想到这些,栾飞便对呼延灼说:“将军且先驻军在这里,至于县衙那边,且看我去摆平。”
    呼延灼一看栾飞说的如此自信,便点了点头,看样子,栾飞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栾飞领着杨菁出来,与张公公等人会合后,便派吴用先上山去会那林冲一下,把情况大致跟林冲说一下,以免那林冲等的焦急,又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而做出一些别的举动来。
    吴用领命,便在雷横的护佑下,上山去见那林冲去了。
    栾飞领着杨菁,径直到了县城,打听了县衙所在,径直走了过去。
    到了县衙跟前,只见那门口衙役正站在那里守卫,栾飞上前,笑吟吟的问:“县令大人可在吗?”
    衙役抬头一看,不由得被杨菁的美貌吸引住了,呆了呆,随即回过神来,看了看栾飞,笑了笑说:“县令大人正在里面商议事情。”
    栾飞笑了笑说:“进去就跟县令大人说,栾飞路过宝地,求见一面。”
    衙役听了,诧异的望了望栾飞,自打栾飞剿灭了梁山泊贼寇以来,山东一带,栾飞的大名早已响彻遍地了,在这些底层人眼里,栾飞俨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呢。
    如今,衙役一听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栾飞,自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然后才回过神来,屁颠屁颠的跑进去禀报去了。
    杨菁在一侧看了看,不由得笑了笑说:“原来你现在的大名都这么响亮了。”
    栾飞笑着说:“那是。”
    杨菁白了栾飞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了呢。”
    栾飞摇了摇头,正待多说,却见刚才那衙役跑了出来,很是尴尬的说:“我家大人说了,他现在公务繁忙,没空见栾公子,要栾公子先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来求见。”
    栾飞听了,不由得呆了呆。
    杨菁笑着说:“看来这县令不买栾公子的帐呢。”
    栾飞听了,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拿起棒槌来,照着那鼓,就咚咚咚的乱砸起来。
    这一下,顿时惊动了整个县衙的衙役,纷纷跑了出来,正要喝问,却见栾飞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都是吓了一跳。刚才那衙役低声告诉同僚们,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栾飞,那些衙役们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们可都是听说过栾飞杀人如麻的壮举呢,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胡乱上来得罪栾飞呢?
    很快,周边的百姓就也被惊动了,纷纷聚拢在四周,看起了热闹。
    那县令本来在里面坐地议事,听说那栾飞竟然来见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后想起这人乃涉嫌谋反之人,多少自己的同僚如今都在卯足了劲攻击他呢,这种情况下,自己接见栾飞,传扬出去可不大好呢,于是就果断声称自己公务繁忙,希望用这种冷冰冰的方式,把那栾飞打发走了了事。至于那栾飞这次来找自己做什么,那就都不重要了。反正那县令看来,再重要的事情,又算什么?反正自己又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一旦与那栾飞沾惹的过近了,搞不好就是个反贼同党的黑锅砸下来呢。
    哪知刚刚以为把那栾飞就这样打发走了呢,万万没想到外面竟然传来阵阵的敲鼓声。
    这一下,那县令不由得大吃一惊,很快衙役就进来禀报如此这般。
    县令听了,顿时脸就黑了,你妹的,这个栾飞小儿不也是朝廷命官嘛,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怎么做起事来,感觉二了吧唧的,一点都没有头脑呢。
    恼恨归恼恨,但县令却只好耐着性子出来看看究竟,要不然任由那栾飞小儿在外面如此的捣乱,很快就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到时候把事情搞得大发了,指不定又会出一些什么别的纠纷呢。
    想到这,县令风尘仆仆的赶了出来,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那栾飞仍然狠着命的去敲鼓,而那栾飞旁边,一个光鲜明亮的女子则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
    县令听了,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厉声喝道:“够了!”
    虽然,栾飞名震天下,虽然,不少人都对栾飞打心里发憷,但是县令觉得,自己毕竟乃是堂堂正正的圣人门生,岂能被一个栾飞小儿给吼住?
    于是,面对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栾飞小儿,县令竟然雄起了起来。
    栾飞听了,终于停下了双手,转过来看了看县令,笑了笑说:“终于不公务繁忙,肯出来见我了啊。”
    县令冷冷的看了看栾飞,沉声喝道:“栾飞,你如此寻衅滋事,是何道理?本官要即刻上奏朝廷参你一本!”
    栾飞哈哈一笑,把两个槌子随手丢掉,望着县令,笑了笑说:“是何道理?还不是为了这全城百姓的安危着想?”
    县令听了,冷冷的看着栾飞,不无讥嘲的说:“哦?为了全城百姓?”
    栾飞叹了口气,徐徐的说:“知县大人也是个读过书的人,要知道兵者凶也,能不动兵就尽量不动兵,要不然最后受苦的岂不还是普通百姓?如今,那林冲占据山林,知县大人请来官军帮忙剿灭,此等责任之心,确实令人敬佩。但是知县大人就不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的境界,而只要动了刀兵,就可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呢?”
    县令听了,冷冷的看了看栾飞,徐徐的说:“里面详谈。”
    这倒不是县令故意玩深沉,更不是县令被栾飞打动了,主要是通过刚刚那短短的一瞬间,县令忽然发现,这个栾飞果然是个坑货,一上来就把说话的调子起的这么高,这要是自己不把栾飞拉到某个小黑屋里说话,等会栾飞直接各种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胡乱扯淡,老百姓稀里糊涂的却听不懂,就死脑筋的认为栾飞是真替老百姓着想,到时候自己可怎么玩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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