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听了,望着韩凤看了看,淡淡的说:“那好,晚上我派冯阳做好接应,韩舵主可以指派一个带队人,到时候我任命他做个队官就是了。”
    韩凤笑了笑说:“如此,今后就有劳栾公子照顾了。”说着,就起身告辞。
    栾飞见了,倒也不深留,当下把韩凤送了出去。
    望着韩凤乘船走远,杨菁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栾飞白了杨菁一眼,说:“有什么好笑的?”
    杨菁笑了笑说:“我今天算是充分见识了你的无耻的一面了。”
    栾飞白了杨菁一眼说:“你才无耻呢。”
    杨菁悠悠一笑说:“你本来就跟张公公商量好了的,给人家划定了五百参战人数的数目,结果人家说了这个数字以后,你还趁机狮子大开口,百般为难韩舵主,逼得人家狠狠地吐了血。你也真够可以的。这还不算,你竟然还总是把事情都往张公公身上推,估计张公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得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
    栾飞笑了笑说:“谁要他们杀人坊太贪心,还想什么好事都揽在他们身上,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竟然想白白的拿我栾飞当冤大头?就要先考虑好狠狠地出一把血!”
    杨菁笑了笑说:“没错,你是连官家都敢正面硬怼的人,你是连官家的女人,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泡的人,谁要是敢起心算计你,那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亏得韩舵主与你还算有些交情,你还算顾念旧情,没有逼迫的他太狠。这要是换做别的人,估计肯定会被你坑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那倒不是不至于。”
    “什么!”张公公腾的站起身来,虽然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但是看那死死的盯着栾飞的架势,也是要拼命的节奏。
    当然,倒不是杨菁故意要出卖栾飞,这次是栾飞自己嘴欠,主动的跟张公公坦白,把整个交易的过程,尤其是如何坑那韩凤的过程,全部一五一十的跟张公公说了。
    这种情况下,张公公一听栾飞竟然总是拿自己当幌子,自然是腾的站起身来了。
    栾飞看着张公公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倒是不慌不忙,淡淡一笑说:“公公何必如此恼怒。公公,你本来就是我豹营的监军,职责所在,顺便帮助我豹营搞来一些好处,全营上下的将士,也会打心里感念你的恩德的。而这次,只需要略微抹黑了一下你,就给豹营换来这么多的好处,张公公难道不觉得很是值得吗?况且,细究起来,栾飞实际上也没抹黑公公,只是就事论事,把公公的职责使命跟那韩凤演绎发挥了一下罢了。”
    张公公听了,望着栾飞,哼了一声,徐徐的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要扮好人,让老奴当这恶人。”
    栾飞听了,贱贱一笑说:“这不是栾飞跟那韩凤有交情,彼此之间实在是太熟悉吗,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他真的撕破脸皮吗?况且,公公作为监军,又是官家派来的,自然应该有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张公公听了这话,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徐徐的说:“看来,老奴今后要少不得继续做这些铁面无私的事情了。”
    事情明摆着呢,以后栾飞这小贼肯定会常常利用张公公“铁面无私”的形象,来达成很多不可告人的“企图”的。
    张公公想了想,望着杨菁,不由得幽幽的说:“也不知道你这妮子当初是怎么熬过监军的最初那段时期的。”
    杨菁听了,笑了笑说:“不瞒公公,你这现在的境况,可比我那时候好多了。我当初刚来的时候,那豹营上下,可都把我当成一个扫把星一般的存在,全都把官家派来个女监军,视为奇耻大辱呢。再加上栾飞这小贼故意在中间撺掇,整的我每天都不敢轻易出营帐,话更是不敢乱说,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周到,栾飞这坏种再在中间故意耍弄一些阴谋诡计撺掇一下,有的豹营战士就直接放冷箭射杀我呢。唉,那段时间,可真是度日如年呢。哪像公公,如今不管怎么说,豹营上下,可算都认可了你。”
    栾飞听了这话,就顿时不干了:“怎么说话呢?怎么成了我当初要暗算你?怎么成了豹营有的战士要放冷箭射杀你了!”
    杨菁白了栾飞一眼,幽幽的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张公公听了,忍不住哼了一声,笑了笑说:“于是,你最终迫于形势,委曲求全,以身相许,身为监军,与栾飞这个营官鼓捣到一张床上去了?”
    杨菁听了,顿时羞红了脸,啐骂:“公公你怎么说话呢!”
    栾飞却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个理!”
    张公公笑了笑说:“你个妮子,真当老奴不知道,你当初与栾公子初识的时候,可就对他情有独钟的呢。要不然,你会巴巴的让官家下旨赐婚?要不然,你会在中间截胡,让官家任命你当监军?要知道,为了这件事,高太尉可是气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杨菁听了这些话,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徐徐的说:“公公你在乱说什么呢。”声音却越来越低了。
    栾飞听了,不由得大为感动,看着杨菁那娇羞可人的模样,与以往指挥若定的表情大相径庭,那可是少有的招人分外怜惜的表情。
    当下,栾飞情动之下,就忍不住立刻把杨菁揽进怀里,好好的温存一番呢。
    只不过,刚刚要抬起手,这才想起,张公公这个死太监还在这里杵着当电灯泡呢。
    好在,张公公虽然人老,但是却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懂得风情,当即笑了笑说:“看来,老奴在这里有点多余了,老奴先去了,你们小两口,该干嘛干嘛。”说完,抬起脚,意味深长的一笑,就离去了。
    栾飞见状,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这个老太监的为人不是很好的吗?至少,每天在宫里,该有的眼力价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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