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身下还挺软的。
    下意识伸手按了按,那仿佛包裹了天鹅绒的钢板的熟悉触感让她猛得睁眼,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张带着无奈笑意的脸:还要再按两下确认吗?
    烛台切?郁理一下子坐起来,脑子立刻分析出对方在倒地的瞬间转换了位置,让他成为了自己的肉垫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受伤吧?
    她一边道歉,一边就要从烛台切身上爬下来,结果对方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没动弹。
    您还是不要起来了。自家主公这点重量对附丧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烛台切一手托着审神者一手撑地直接站了起来,随后就在郁理的惊呼声里换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就您现在的醉酒状态,还是让我送您回去吧。
    郁理被迫靠在男人怀里,鼓着脸颊很想说没这回事,奈何两连摔的铁证让她毫无反驳的余地,最后只能顶着温度越来越高的脸嚅嗫了一句:麻、麻烦你了。说完再也受不住被人公主抱的羞耻感双手捂脸掩耳盗铃去了。
    啊啊!想死!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一路捂着脸过去的郁理没有看到,月光下附丧神看着怀中人眼中闪过的温柔和爱怜。
    这样的主公,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是废婶制造机,类型也是各有不同的=3=
    第17章 刀刀们不高兴
    长这么大,单身二十一年,哪怕就是在那款死亡游戏里,郁理都没被哪个男人这么对待过,就算心里默念上N遍这是游戏这是游戏,可在虚拟实境比真实更加真实的感官下,烛台切硬朗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就这么被人一路抱着穿过走廊,登上二楼,一直到被轻轻放在榻上,对方已经在帮她脱掉鞋子,再也装不了鸵鸟的郁理下意识地缩脚制止: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结果脚裸被温热的大掌捉住完全逃不了,恕我拒绝,我可不想看到主公您从榻上栽下来的样子。对方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帮她摘了袜子。
    之后还专门给她端来水,又是帮她擦脸擦手,又是替她洗脚。要不是还有男女大防,郁理毫不怀疑烛台切还要给她擦个身。这货根本不给她拒绝反抗的余地,郁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她做完全套服务,途中好不容易才稍稍降温的脸一次又一次攀升到新高度。
    不!放开妾身!妾身四肢健全!妾身还没有废!
    全套伺候完毕,在烛台切松开她的第一时间,郁理已经一把扯过了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了起来: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不用再麻烦什么了,我马上就睡,就睡!
    心脏在狂跳,郁理语无伦次。
    主公。头顶传来烛台切带着笑意的声音,会闷坏的。
    不用你操心了!继续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的审神者继续嚷嚷,我这边没问题,你还是去管管楼下吧!
    羞耻心已经爆棚的郁理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烛台切,或者该说是不敢看见烛台切,只想赶紧把人弄走。
    至少让我
    不用不用!什么都不用!快走吧你!
    知道自己再呆下去,自家主君能因为羞耻感将自己闷死在被子里,烛台切只好遗憾地告辞离去,只是转身后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
    烛台切走后好一会儿,郁理才舍得从被子里露出脸色通红的脑袋,像个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尽情发呆。
    不!不能屈服在这片温柔乡里!振作啊星宫郁理,你连一个结局都没打出来呢!
    咸鱼郁理在心里面如此打气,决心为了通关一定要好好努力,然后在第二天继续睡到了大中午。
    近侍不用说,肯定还是长谷部,就冲这把刀能让她睡懒觉这一点,郁理说啥也不会换。
    何况人家真的超级好啊。
    一口渴就有温茶喝,肚子一饿就有饭吃,没到饭点还有零食,屋子乱了瞬间理好,衣服脏了立刻拿出去洗。
    长谷部,我的文书
    已经帮您处理好了,主上。
    长谷部,我去锻个刀,你
    请告诉我您需要的刀种,投放资材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办就好。
    长谷部,我们去厨房拿些
    这是刚刚制作好的芒果冰碗,主上请慢用。
    哦哦!连我的口味都摸清了吗?不愧是长谷部啊!
    继那次宴会后,本丸里所有的刀发现,自从有了长谷部,他们家审神者再也没有换近侍的念头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除了工作和吃饭就死宅在广间里,哪怕短刀们撒娇哄她出来也就那么一会儿又缩回去,因为起得晚她经常大半夜的不睡觉,谁要是说她一句她立刻嚷嚷长谷部都没说什么,你们真是管得宽!,并且逢人就夸长谷部好,只能纷纷用无语的表情看她。
    再这样下去,您真的会变成一条咸鱼的!
    这十几天的功夫才养出来的规矩,因为长谷部对审神者的溺爱(?)纵容可以说直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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