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一些短刀默默地靠紧了自己的家长,这一刻的审神者真的很可怕。
    跪在地面上的长谷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向着她用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这个时候,说对不起、说万分抱歉、说自己罪该万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事实上就是他的主人不顾性命拼死将他救回来的,他害主人身陷险境,差点因他而死。
    外面那些东西怎样都好!我不用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替我挽救什么财富!别自以为那是效忠了啊,我不需要!你知道你被卷飞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如果你真的有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心上,做事之前能不能先仔细想想我这个主人真正需要什么,而不是单纯给我一个主人的定位!
    现场鸦雀无声,长谷部却是浑身一抖。
    压切长谷部,这是一把效忠主命的刀,只要是为了主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主人是审神者呢,还是审神者的身份刚好是主人,所以才效忠呢?
    不管那个主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是人是魔,只要是主人,谁都可以吧?
    若有若无的遮掩在这一刻,因为这个契机在众目睽睽下撕开,长谷部下意识抬头,本能地想要解释什么,看到的是审神者苍白的脸上红着眼眶瞪他的眼睛。
    主上
    够了,我累了。似乎是从他人的眼神中察觉到自己的狼狈,审神者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同时也掩去了通红的双眼,她的声音暗哑且冷淡,来几个人把这里打扫一下,沾到水的都给我回房收拾干净,其他人随意。我先上去睡会儿,没事别来烦我。
    看着那个浑身湿透的背影独自离去,大广间里依旧保持沉默。
    江雪哥,主人她刚刚,是哭了吧?小夜扯着兄长的手,低声道。
    江雪垂下眉眼,没说话。
    旁边的宗三却是很快接了过去: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小夜也不说话了。
    郁理回了自己房间,第一时间自然是清理已经是落汤鸡的自己,在浴室里扒掉那几层湿衣,热水从莲蓬头里涌出,被冻得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刺疼得不行。
    下意识地抬手翻看,发现有好几颗指头因为之前在暴风里抓得太紧被掀翻了指甲盖。十指连心,之前被冻得没感觉,现在恢复过来,郁理看着手上的伤只觉得欲哭无泪。
    她浑身上下最富贵的就是自己的手了啊,挣钱养家全靠它啊。
    得庆幸这里不是现实吗?否则这可是起码要休养一个月的重伤耶!
    可就算不是现实,也非常真实了。
    就这么忍着疼,郁理磕磕巴巴地洗完澡换完衣服,头上裹着毛巾就开始拈着手翻找指甲刀,首先把掀开的指甲都得剪了才行。
    死长谷部臭长谷部!让你不听话!口粮没捞着还搭上了你阿鲁基的手!
    一边埋怨着,郁理翻找出指甲剪,颤巍巍的要给自己剪指甲,然而看着自己伤情凄惨的手指头,怎么也没勇气下手。
    原本因为洗澡而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浮躁起来,郁理鼻头一酸,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没来由地觉得好委屈。
    咚咚。
    障子门发出了轻轻的响声,随后响起了药研藤四郎的声音。
    大将,我能进来吗?
    药研?等一下啊!郁理慌忙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故作平静道,进来吧。
    纸门被缓缓拉开,本想例行问上一句有事吗的郁理看到他手里拎着的医药箱一下子失了声。
    之前,看到大将的手上有伤,所以取了些工具就上来了。身着白大褂的短刀少年语气沉静,他四平八稳地跪坐在郁理面前,很是从容地坦言自己过来的目的,大将,把手给我看看。
    他沉稳的言行让人不自觉忽略少年的外表,郁理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将手背摊给他看。
    十根指头掀了四枚指甲,伤情有轻有重,加上之前泡了水,看着惨不忍睹。药研立刻皱起了眉,下意识地想说什么,看到郁理眼角还未褪去的红意,默默地又吞了回去。
    这点外伤您一个人处理起来还是很吃力的,请交给我吧。看到搁在桌上的指甲刀药研就知道郁理之前想干什么,虽然在医术上面我也只是略懂皮毛,但总比大将要强一些的。
    看到药研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绷带酒精瓶之类的东西,想想自己LOW爆的自救,有些脸红的郁理忍不住扭过头嘴硬道:看把你能的,专业的了不起啊?
    回应她的,是烤过火消过毒的剪刀。
    你,你小心点哦,别剪到肉!
    疼!疼疼!别掰那块呀!
    啊!要剪到肉了!
    在郁理的大呼小叫(惨叫?)里,半个小时后,四颗指头都被细心裹好的郁理看着它们在唉声叹气。
    在指甲膜长好前,不许碰水,也不能把伤口露在外面,最好不要用它做事。药研医师如此叮嘱。
    长出来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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