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夫闻言站起身来,冲林苏寒深深一拜,“林大夫大义!我在此以医者的名言起誓,此等绝技,我等绝不欺师灭祖泄露丝毫!”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苏寒吓了一大跳,连忙站了起来。“其实我倒是希望会的人越多越精越好呢,这样能救下多少病患啊。可是做手术需要注意的事项太多了,后果也很严重,不能随随便便给病人做的。”
    “不瞒林大夫,老夫其实做个缝合之类的…呃,手术。”曲大夫觉得林苏寒这个词汇很贴切,果断的借用了。“也见过大夫给人做过剖腹,只是都…唉!”
    原来真的有人做过剖腹产!
    “手术失败了?”林苏寒问。
    “对。伤者高热抽搐,伤口红肿溃浓,而做剖腹的产妇,母子当场死亡!从那之后再没有人研究此门医术。”曲大夫说着看向林苏寒,“所以当我得知林大夫会这医术时,是多么我震撼和向往!”
    “可如果我是随便说说呢?”这曲大夫光听她说说就如此笃定,是太过武断还是,太过痴迷?
    “别人或许只是随便说说,但林大夫你不是。”曲大夫似乎没把林苏寒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很随意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拿东西。
    林苏寒虽然觉得曲大夫的信任来的有些奇怪,但被信任是让人愉悦的事,她也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去较真。
    “千金堂今天开张,这些,就算是我送的礼吧。”曲大夫取来东西放到林苏寒面前。
    是几本书和一个匣子。
    “这些都是医书,林大夫先拿去看,先把它记熟了。有任何不懂不通的地方只管问我就是。”曲大夫说道。
    “这确实是一份好礼。”林苏寒笑着收下。这曲大夫,原来早就计划好了。“那这匣子里又是什么?”林苏寒又问。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曲大夫但笑不语。
    林苏寒依言打开匣子,一看,呆住了。剪子、镊子、针、缝线……
    林苏寒伸手,轻轻的掂起一柄溥刃细长的刀,眼神有些痴迷:“这是,手术刀?”
    虽然做工质量甚至用途都比不上她现代用的,可这,真真实实是手术工具啊!
    “是。”曲大夫眼睛里带着回忆,“这套工具,我已经存放了好多年了,或许,只有在你手中,才能让它们发挥作用。”
    林苏寒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手指不自觉在手术刀上来回摩挲:“曲大夫,谢谢你!”
    这个礼物太出乎林苏寒意料了,可谓是一个大大的惊喜。要知道她为了再次握住手术刀,找了不少的铁匠铺,画了样子找人做,人家要么做不出来,要么做出来也用不了。
    “好了。”曲大夫长吁一口气,起身拿了自己的药箱,说道:“我们都回了吧,天色可不早了,等下程世子又该着急了!”
    “程…”林苏寒想说程明宇不在候府着不了急,一下子反应过来:“你知道我是谁?”
    正收拾东西的阿竹也很震惊,她停下手中的活,吃惊的看向曲大夫——在外面,她从来都是称呼林苏寒‘小姐’的,回候府才称呼‘少夫人’,林苏寒还笑她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因为林苏娘三年几乎没出候府,还认得她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曲大夫认识她虽然意外但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的关键是,曲大夫怎么说程世子会着急?还‘又’?
    “是,我知道林大夫是定远候府少夫人。”曲大夫温和的笑了笑。“上次救林家母子的时候,小金回来说你们照顾她们很晚才走,我有些不放心,便想着送你们一程,没想到碰到世子爷来寻林大夫……”
    原来那天和程明宇冲突曲大夫都看到了。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当初林大夫在父亲过世后大病一场,我曾给林大夫诊过脉。”曲大夫又道。
    原来是这样,林苏寒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我跟曲大夫早就认识了。只是我当时病中,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现在呢,关于我的事是满城风雨,我隐瞒身份也是事出有因,曲大夫可别介意。”
    看着这女子说起自己的事情来坦坦淡淡并没有丝毫的避讳,曲大夫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人活在世,谁还没有几件没办法的事!我们回吧!”
    曲大夫心里在想什么林苏寒不知道,她也没在乎曲大夫知道她的身份,这毕竟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事。和曲大夫告别后,林苏寒和阿竹走在回府的路上,步履愉快轻松。
    “……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林苏寒笑容灿烂。
    这一个月余来,是林苏寒穿越以来,过得最轻松也最充实的一段日子:程明宇不在候府,没人跟她针尖对麦芒的斗智斗勇;白氏也按协议办事,背地里没搞什么‘小动作’;府里的下人们地位高低,见了她敷衍的行行礼之外就该干嘛干嘛,就当没看见她似的,林苏寒也乐的自在;程明谨经常来串串门,常给她捎东捎西的,林苏寒有事没事就跟她来场现代和古代的碰撞;唯一对她不满的,是定远候,见了她面总要跟她念叼什么妇德妇容的,搞得林苏寒远远见了他就绕道走。
    “阿竹,我的诊所开张了呢!往后,你就是我的第一护士长。”林苏寒继续道。
    “是,多谢小姐赏识!”阿竹知道林苏寒心里高兴,说让她做什么护士长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索性和林苏寒开起了玩笑:“奴婢自当做牛做马报答小姐的伯乐之恩!”
    “嘿!你这小妞,皮痒了不是?”林苏寒笑着去拧阿竹的脸颊。
    林苏寒其实心里很高兴,阿竹现在人开朗了许多,跟她刚来见她时压抑悲苦的模样叛若两人。
    阿竹吃痛,笑着躲,“唉呀小姐,你别捏我脸哪,可是你说的,打人不打脸!”
    “哈,你敢说我打你!别躲!让我真打你试试!”
    阿竹自然不肯,笑着跑了。
    林苏寒笑着去追,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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