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八皇子妃,八皇子将你送到这里来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过苦日子的滋味,你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说罢,黑衣人又转身看向几个嬷嬷,“这位是八皇子妃,日后还是要回去的,你们不用如此苛刻,让她做事就好。”
    “若是我不做呢?”
    “那我们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真是……他妈的。叶梓桐又骂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无奈之下她只好去做事。
    但这几个嬷嬷似乎还不知悔改,居然安排她去给几个侧妃侍妾收马桶!这等侮辱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干?但不管她再怎么抗议,那四个黑衣人都像她的影子一般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
    第一站,她来到张莺的菁水苑,对侍女说自己是来收马桶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张莺就从内屋挺了个肚子带着讥讽的笑容走了出来。
    叶梓桐翻了个白眼,笑道:“哟,张莺你不是才怀孕不久嘛,怎么肚子就这么大了,难不成你是跟狗杂交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八皇子是狗!”
    “你怀孕不过一个半月,肚子怎么可能会隆起来,里面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我们小主的肚子里是塞了东西,小主说要感受一下做母亲的感觉。”
    “你跟她废什么话?现如今她不过是个倒马桶的,马桶在我的房间里,辛苦你了。”张莺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当初我还真说对了,衰人就是衰人,无论身份再怎么高贵,最终还不是要来做这倒马桶的活儿?”
    叶梓桐不搭理她,径自走进她的房间,带起口罩,将沉沉的马桶提了起来。
    看马桶里的东西,绝非张莺一人所为,看来她知道叶梓桐来收马桶,故意把所有马桶里的东西都倒进了一桶,恶臭难挡,但她灵机一动,便抬起马桶走了出去。
    张莺站得远远地看着,讥笑都快裂到耳根子上去了:“你慢点拿,可别洒到别人身上。”
    前面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叶梓桐朝着那块石头走过去,冷笑了一声。
    在走到石头面前时,叶梓桐故意装作脚一滑,伸手便把一马桶的脏物朝张莺泼去。
    这动作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中完成,侍女们还没来得及通身而出保护张莺,就被连带着张莺泼了一身的粪水,最惨的还是张莺,从头到脚都被粪水淋湿,此时正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看着叶梓桐。
    “哟,张莺,你怎么这个表情啊?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你好,你看怀个孕都把你的皮肤搞得这么差,你应该好好保养保养才是,不用谢我,我走啦!”说完,叶梓桐把马桶一扔,拍拍手便离开了。
    “来人!给我抓住她!”过了许久,张莺才反应过来,指着叶梓桐的背影大喊起来。
    菁水苑的侍从们反应过来,去追叶梓桐,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八皇子有令,不准任何人伤害八皇子妃。”
    张莺气急:“你们看见她对我的所作所为了吗?”
    “看到了,但八皇子不准的事情,想来您也不会去做的。”
    张莺气得跳脚,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踩到她头上了?她一身的粪味儿,恨不得自杀!她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要叶梓桐好过!
    倒完张莺家的马桶之后,叶梓桐对枯木燕家也如法炮制,至于元湘与林婉婷,她还没来得及去,就被黑衣人叫停了。
    “八皇子妃,八皇子请您去一趟书房。”
    书房里。楚离天一脸头痛地揉着眉心,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听管家抱怨了无数次,要求他把叶梓桐撤回来,不要她再去祸害别人了,苦役房里的几个嬷嬷要么被吓得神志不清,要么病倒在床,侍女们不肯做事,几乎乱了套。
    “所以说,你是宁断不折?”楚离天无奈地问道。
    “要么你休了我,要么听我的,我们一起把楚崖天扳倒。”
    听着叶梓桐的豪言壮语,楚离天自觉好笑地摇了摇头:“要是那么轻易能够扳倒他我早就扳了,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时机未到,而且我与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你的个人恩怨根本算不了什么。”
    叶梓桐有些吃惊:“可是你……”
    “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总之现在不是招惹他的好时机,若是你真那么闲,多想想下个月皇后的寿辰,你该献什么礼物。”
    “没搞错吧?前些天我不是才送过卫生巾做礼物么,怎么又要送?”
    “谁让事情全部都赶在一起了?对了,父皇既封你做女官,你也不能整天闲着,你的计划实施得怎么样了?”
    叶梓桐皱起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事了?有这闲功夫,倒不如想想怎么得到你父皇的宠爱吧,你们同是兄弟,怎么楚崖天就那么得势,你就……”
    楚离天听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叶梓桐的面前,将她抵在圆柱上,一字一句道:“永远都不要说我不如谁,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认真,严肃,这两种神色很少出现在楚离天的眼中,但这一回叶梓桐却感受得如此真切,她无奈地耸耸肩:“那我不说了便是,对了,我劝你这几天先别碰张莺了。”
    戏谑再次回到楚离天的脸上:“怎么?你吃醋?”
    “吃醋?你想得美,只是她被我泼了粪,你想靠近她的话就别靠近我。”说完叶梓桐转身离去。
    回到水云轩,大家自然是又惊讶又高兴,铃铛的眼睛都苦肿了,相对来说还是留香比较淡定,但叶梓桐顾不得这些,因为楚离天的话提醒了她,她的卫生巾工程还没有开始进行。
    她让留香去把水云轩所有会缝缝补补做手工活儿的侍女们全部集中在一起,将卫生巾的制作工艺教与她们,然后她发现,其中有一名侍女的针线活儿尤其好,将棉花与网纱缝在一起时,棉花完全不会露出来,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你叫什么名字?”叶梓桐问。
    侍女笑着抬起头:“八皇子妃忘了我么?我是您上次在酒店里救出来的,我没有名字,姓张。”
    原来是她,想到这里叶梓桐还有些内疚,只是匆匆地将她安排在府中便没有再过问她,不过她已经圆润许多,看起来过得不错。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你既没有名字,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彩蝶好不好?”
    “谢皇子妃赐名!”
    “你的针线活儿做得很好,不必做了,你教教她们吧,我看她们做得都没有你好。”
    “好。”彩蝶脸上满是感激。
    叶梓桐决定,水云轩的这一批人,将成为卫生巾制作的首批参与人,将成为日后大批工人们的导师。
    就这样,叶梓桐连续教了她们好几日,总算是能够制作出形状漂亮,厚薄合适的卫生巾了,因此,叶梓桐便让留香和铃铛去筹备网纱与棉花的大批量采集购买,自己则离开八皇子府,到处寻找可供一百人干活儿休息的院子。
    在皇后用过卫生巾之后,便依据实际情况在皇帝的面前大力推崇卫生巾,因此皇帝也毫不犹豫地让叶梓桐将此物大量生产,给了她比生产还多一倍的钱,也不在乎她的工厂究竟是‘私人’还是‘公家’。
    但叶梓桐看院子看了半个时辰,都觉得价格太过昂贵,果然天子脚下的土地寸土寸金,贵得吓人。但又不能租住离八皇子府太远的地方,否则来往会很不方便。
    连续看了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叶梓桐的心情都快被整抑郁了,闷闷不乐地在街上走着,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下大下小,选定离手;下大下小,选定离手。”
    原来是赌博,叶梓桐深谙此事,很感兴趣地走了过去。
    一家赌馆门口正围着一群人在赌骰子大小,一群人在围观,大小字下面各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个念头忽然闪进叶梓桐的脑海里,在前世,她除了是个杀手之外,还十分擅长赌博,一个骰子,她想甩到几就是几,从来都没有错过。俗话说,赌博赢来的钱花起来最不心疼,要是能赢一大笔钱去买院子,岂不乐乎?
    想到这里,叶梓桐便走上前,问那摇骰子的人道:“你们这儿玩不玩大的?”
    那人一看她是个女人,脸色就有些异样:“女人家别在这里捣乱,这都是老爷们玩儿的,你别在这儿捣乱。”
    叶梓桐最恨别人瞧不起她的女人身份,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那人的面前说:“我要玩儿大的,你们这儿到底有没有?没有我就去别的地方了。”
    那人一看叶梓桐是来真格的,出手不凡,意识到她是个贵妇,连忙鞠躬哈腰地将她请上了二楼。
    赌馆里什么都有,赌牌九,赌桥牌,赌骰子大小,还有赌左边右边,几乎能赌的种类这里都有,虽然赌博在这个国家是明令禁止的,但还是有些赌馆能开起来,那么这里的老板,在上面一定有人。
    那伙计直请她上了二楼,一边上二楼一边问她:“姑娘想怎么玩儿?玩儿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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