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本单元  由  [小白校园文能有什么新意]  提供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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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步】:初级。
    【共鸣】:61/100。
    Ж
    收到席远寒的手机短信时,坦白说,黑发少女多少是有点诧异的,毕竟他以前从来就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一直都是她单方面的在他父母面前堆好感,处处小心谨慎的刻意讨好着包含席远寒在内的其他人。
    假设一个人喜欢上他人的过程能够归结于各种恰到好处的因素构成,那么司徒绫喜欢上席远寒的先决条件必定是:首先,他有一对好父母;其次,他们之间有婚约;最后,席远寒本身的个人条件和人格魅力也确实是十分的招人迷恋。
    或许这样的态度会显得非常功利,然而这无疑是司徒绫内心深处最真实不过的想法。
    倘若席远寒没有一对好父母,她不会由羡慕发展到渴望,同样也不会想要接近他,更不会认同祖辈们替她决定好的终身大事,而且纵使接受却也不会对此毫无怨言,哪怕席远寒的综合条件能够让这个圈子里的绝大多数女性都趋之若鹜,但这其中绝对不会包括她,即使席家再怎么了不起,可是司徒家也不是好惹的,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他。
    再则,不是她不信任感情,只是感情终究带有过多的不确定,司徒绫从小看到的、接触到的最多的即是利益,有婚约的双方就像是签订了合约的双方,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驱使以及投资企划,先订婚再培养感情,比之虚无缥缈的自由恋情更接近于按部就班、脚踏实地,尤其是在他们这种人家,任何的毁约行为都是一次攸关于信誉与声誉的打击,不止是极其的不明智,就连相应的实际损害也是极为显而易见的。
    既然她和席远寒已经有了婚约,那么当初她还有什么不可放心的?为什么她就不能试着喜欢他,也试着相信她自己能够将她往后的婚姻经营得有声有色,不至于步上她父母的后尘?或许他们在未来能够成为像是席远寒父母那样的模范夫妻,更何况席远寒本身也是个相当健朗优异的婚约对象。
    ……这本来是双赢。
    司徒绫曾经如此断定。
    从灵魂另一端振颤过来的情绪激烈而强韧,愤怒悲伤苦涩怨怼百般复杂,尽管司徒绫的喜欢极尽功利,哪怕是付出感情也需要前提,甚至一点也称不上纯粹,但是她也曾对他投入过真心,也是认真的在对待着她与席远寒的婚约,没有掺杂丝毫的虚情假意,更没有将此视同于儿戏,而且还抱以着非常大的期许,因此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被叁振出局,而现在席远寒又是为了什么才突然联系她。
    〖想也知道吧?总不可能是忽然爱上了我。〗
    【既然要悔婚的话,为什么当初还要订婚?所以现在的人都开始不把订婚当回事了吗?只要没有结婚就能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不算是插足者?或者自己没有出轨?】
    〖那么做为我的你要怎么办?不是也曾通过我的记忆经历了一遍本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吗?正如我是凭借着你的记忆体验了一把做为你的人生。〗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觉得你会怎么做?你觉得……做为你的我会怎么做?】
    〖他对我完全没有感情,不止是在订婚后干脆对我不理不睬,甚至压根没有为我们的婚约付出过任何的努力。当然,假设事实仅仅如此,那么我也不介意在将来与他相敬如宾,至多不过是发展成我父母那样的关系。可惜他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竟然敢叁申五令的警告我让我离他的宝贝对象远一些,你说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以前他之所以会同意与我订婚,不外乎是出于彼此长辈们的意愿,他当时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而在他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之前,他也曾打算要与我履行婚约……〗
    【于是,当他对别人产生了感情以后,我现在倒是成为了他迫不及待想要一脚踢开的妨碍。】
    〖妨碍?他可不仅仅是吊着我拿我做备胎,以前是将我当成了拒绝其他女孩子的借口,不过有关这点其实我原来相当乐于接受,令我难以忍受的是他后来竟然利用我充当那个插足者的挡箭牌和保护伞,让我为此受尽了圈子里其他人的嘲笑和奚落!〗
    【然后你就暗里地处处针对袁晓晓,想要把她赶出学校?哎呀,这次的我是有多傻。】
    〖敢拿我当踏脚石帮她踏进这个圈子,为什么我就不能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凭白让他们成了这个圈子里的现代爱情童话,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朵白莲花,你让他们付出的代价可真高,现在有机会重新来过,难道你希望我把时间和精力统统浪费在他们身上?我说你傻可不是因为你的感情投资失败亦或者是你曾处心积虑的对付袁晓晓。】
    〖事后诸葛亮确实也是能够将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
    【难道不是吗?明明出轨的人不是你,你本可光明正大的对付他们,结果偏偏自己爱钻牛角尖,即使是施展了一些龌龊的手段,却反而被他们拿捏住了把柄,最后还让他们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公之于众,也难怪其他人会觉得席远寒违背婚约喜欢上了别人是天经地义,谁让你那么恶毒呢?就连司徒家也没脸为了这事去向席家讨说法,无缘无故的蒙受了名誉上的不白损失,不仅是丢了脸面,更重要的还有攸关利益方面的实际补偿,席家非但没有因为悔婚而受到非议,甚至连登门道歉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拿出相应的诚意,更遑论是就此出于悔婚而不得不欠下司徒家的人情?你以为你的父母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将你打发到国外的?】
    〖当时的我毫无名声可言,简直是成为了这个圈子里的笑柄,如果我能够在国外好好待个几年再回来,说不定还能有废物利用的价值。也怪我没想到席远寒会由于那个插足者而置我们两家的交情于不顾,哪怕是翻脸成仇也再所不惜,我就不该在那时还对他保有多余的幻想,然而令我更加没想到的是我的亲生哥哥竟然也会在其中参了一脚,他宁可与席远寒联手将我逼出国内也不愿意见到我伤害那个插足者分毫……如果你记忆里的那些内容都是真的,那么我的哥哥是不是真的就像是那篇小说的番外里写得一样,即使是在我死于飞机失事后,也依旧对那个插足者念念不忘?而且还当着席远寒和那个插足者的面默认了我的死不过是咎由自取、报应不爽,就任凭席远寒那个家伙大言不惭、明目张胆地开解并哄慰着那个惴惴不安、黯然神伤的插足者?〗
    【那么你认为我现在待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正的司徒绫在她的意识深处冷笑,而她则是神情冷淡的将手机放在了一旁,完全没有打开短信查阅其中内容的意思。
    黑发少女不疾不徐的将散落开来的发辫彻底解开,在安静的垂下了眼帘的同时,意味不详的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我的轮回赋予你重生。】
    〖我的重生即是你的又一个轮回!〗
    黑发少年清俊的容颜近在【她们〗眼前,冷淡而精致的眉目偏偏糅合着温文儒雅的矜贵,他徐徐的摩挲着她散落下来的黑发,指掌从发丝顺延而下,略过颈侧、肩胛,经由脊背蜿蜒至腰际,与另一边指掌持平,在盆骨附近停顿,覆握住整个髋骨,拇指恰好正扣着耻骨的凸显处。
    “刚刚手机响了的时候不是还挺紧张的吗?怎么拿到了手机以后反而又不准备看了?”
    他的声线微微带着磁性,比起疏朗或低沉更偏近于清越和沉静,如同水浪漫上细砂时的缱绻,冷冽中又透着脉脉温情。
    “小哥怎么连这个也要问?”
    她有些不舒服的轻轻哼了声,就像是在不以为然的发出嗤笑,近似是在吐息的小小喷气蔓延在他的颈项前,温热的呼吸吹拂在皮肤上,令他不由自主的滚动着喉结。
    少女再次向他施压时的表现是将自己的重心偏移,任由支撑点倾斜以致于往前增添更多的重量,她的膝盖仍然是跨跪在他的身体两侧,然而转移的重心却致使压力更多的汇聚在了她的前胸,由于沙发宽度毕竟有限的因素,她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身畔,臀部出于膝盖依旧微微弯曲着的缘故以及重力全都落在了她上身的关系而隐约展露出翘丽的弧线,平坦的小腹正顺服的倚偎在他的下腹,他甚至只需要稍稍活动膝盖就能令她在自己面前为他完全展开,仅仅是掌下微微施力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腰肢,而后看着她一脸懵懂且毫无防备的凭借着她自身最为隐秘和甜蜜的两处柔软身不由己的主动磨蹭着他。
    “我是在关心你。”
    司徒锦无奈的首先退让了一步,他放松了自己手上的牵制力度,尽可能谦让的启口解释。
    “啊?关心我?那么小哥怎么一年多都没有关心过我?”
    黑发少女愉悦的弯起了眉眼,语意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骄纵。亲人之间的肆意相处和亲昵接触令她的笑颜演变得越发温软,然而真正的司徒绫却从她的眼睛里释放着张狂的戾意。
    ——正是这副与自己极致相似的样貌。
    爱无法,恨不能。种种情绪暗涌翻腾。最无法释怀的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最希望报复的是他,最想要祝福的是他。一切激烈而强韧的感情在他面前无比凝滞,就像是奔腾不息的汹涌浪潮倏然往回倒灌,湮灭所有纷乱多余的百般复杂,仿佛即将爆发出来的炽热岩浆被猝然冷却,满地疮痍中尽是冒着浓烟的龟裂黑土。让她最牵挂的人是他,让她最痛苦的人同样也是他。舍不去,斩不断。一直念念不忘,终日耿耿于怀,始终如鲠在喉,哪怕是成为了轮回者的寄体也甘之如饴。
    “小哥宁可一个人搬出去,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在祖宅。”
    她忽而伸出手扯了扯他耳朵旁的头发,半是玩笑半是较真的埋怨道:“为什么你那时就非得离开祖宅?而且在这里也不请佣人,难道是自己打扫整间房子吗?做菜怎么办?你一年多以来都是怎么搞定叁餐的?不要告诉我整天都在打电话叫外卖。”
    “真烦人啊,原先离开的时候不是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吗?结果你宁愿留在祖宅。”
    司徒锦放任她的动作,也不在意她怎么啰嗦,反是微笑着调侃她道:“这么关心我?怎么就没有找上门来给我洗衣做饭端茶送水?还在生我的气是吧?和我闹了一年多的性子还不够吗?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我不是把我这里的门卡和钥匙都留给过你一份吗?”
    “你不是也在生我的气吗?现在倒是怪起我没来找你,怎么也不见你来找我?”
    她将他的一绺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半圈,紧接着使劲的向外扯,直到见他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手指偏过头才终是悻悻地罢手,“洗衣做饭端茶送水?别说我不会,要是我会,是不是还得帮你上厕所?你想得倒美,除非你哪天变得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想什么呢?还敢这么咒我?怎么可能让你做这事,即使是兄妹之间也太病态了,我可不敢想象让你帮我上厕所,你只要负责替我暖个床就够了。”他起先是促狭的挤兑着她,随即又敏锐的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吃过早餐?还是昨晚真的没有睡好?”
    他连忙搂着她坐了起来,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额头,一瞬间全然没了再和她嬉闹的心思,不仅是失去了平时应有的继承人风范,还显得有点笨手笨脚,温柔的竟令她不自觉的心软起来。
    “还没有吃就过来了。”
    黑发少女覆住他正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姣好的容颜上顿时流露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柔软,她安心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你为了别人突然不要我了,还因为别人而嫌我烦说我恶毒……小哥以后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不在乎我了?你一年多都没有主动联系我,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当初你就非得要搬出去住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只是不想再待在祖宅而已。”
    司徒锦留意到她语气中的忐忑,不由得心中一痛,隐隐顿生出几分愠怒,他仔细地端详着她苍白而力持镇定的面容,进而联想起自己最近确实是不够关心她的事实,愧疚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充满怜惜地说道:“我怎么会为了其他人而不在乎你?不会有人能比你更重要。”
    正如同曾经的司徒绫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现在的司徒锦即便是对任何人都怀有防备也绝对不会对她产生丝毫的疑心。她就像是他从小侍养在温室里精心照顾、呵护着的花,哪怕外面再如何的腥风血雨,他也会用最健全的设施赋予她足够的土壤、水份和阳光。
    “如果感觉很累就先去我房间里休息吧,正好你的房间也应该要整理出来,学校方面索性多请几天假,你的行李让人搬过来了吗?没有的话,我打电话回祖宅让他们今天送过来。”
    司徒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先去厨房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新鲜的食材,如果很饿的话,不如拿杯豆奶垫垫肚子?空腹喝牛奶不怎么健康。”
    “好啊,但是我还想喝粥。”
    在他即将退开时,黑发少女忽然拉住他的手臂,“小哥这是学会了做菜?那我以后岂不是经常要有口福了?不过你自己的份也不要忘记了,小哥应该还没有吃过早餐吧?我可不准你随便应付自己的早餐!”
    “我像是会随便应付自己的人吗?你少操心了。”司徒锦顺势推了下她的额头,“乖乖坐在这里等着我,喝完豆奶再去我房间里睡个回笼觉,我做完早餐以后会来房间里叫醒你的。”
    “那干脆一会在床上吃早餐吧。”
    黑发少女眼看着他背朝着自己走向厨房,笑意瞬间从脸上消失,她目无表情地盯着茶几上的智能手机与平板电脑,对于其中可能会因她而掀起的波澜完全视若无睹。
    【你是真的不知道席远寒为什么会联系你?在我从微Book上发表了那样的评论以后。】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需要知道吗?他对我还重要吗?现在让我最感兴趣的反而是你,虽然你曾说我们之间是属于等价交换,但是你做为轮回者的情况毕竟很特殊不是吗?我只有你刚刚进入无限空间时做为轮回者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还往往出现了许多彼此无法相互链接的断层,它们甚至全部都与你的系统有关,即便我也能通过你的身份向你的系统施发一些命令,然而哪怕是我,对于你后期附身在其他寄体的经历也所知有限……你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目的?为什么你现在的人格、意志种种都不是完全体?你是怎么变成精分的?〗
    【让你最感兴趣的是我?恐怕不见得吧?你不过是在故意忽视你本来最关心的事情罢了,你的哥哥现在说得有多么动听,他对你有多么的好,你就越不能原谅他将来可能会为了袁晓晓而放弃你时的所作所为,你甚至不想看到他的脸,可他偏偏是你至关重要的亲人,你连席远寒和袁晓晓都能够坦然以对,然而你却完全无法面对你哥哥曾有的铁石心肠……报复他,亦或者,希望他获得幸福?你没办法全无芥蒂的祝福他,你也没办法毫不留情的诅咒他,你甚至没办法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明明是属于她的亲人不是吗?
    为什么会为了别人而伤害她?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本应是彼此最坚实的护盾和铠甲;他们从小相互扶持、支撑,更是对方最后一处宁静的避风港;他们曾经同寝同食,幼年时亲密无间,哪怕是自己最难以启齿的部分,对方也了若指掌;
    为什么他宁可选择一个不喜欢他的人,甚至不惜放弃她,反而还要站在她的对立面?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或者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她由于席远寒而曾经忽略了他?这是惩罚吗?为了惩罚她一年多以来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期待中不可自拔?
    可是!可是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她的婚约者哪怕选择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孩也要与她划清界限,让她成为了这个圈子里的免费笑资;她的哥哥即便是向破坏她婚约的元凶伸出援手也不愿意为她说上一句话,还像是其他人一样指责她心肠恶毒、不堪教化;她不过是使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想要将对方逼出校园而已,他们就联手把她逼出国内,令她如同一条丧家狗似的夹着尾巴以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形象离开此地,就像是过街老鼠般受到驱逐,变得人人喊打……难道错的全是她吗?难道还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是她真的做错了吗?
    但那明明是她的亲人才对吧!
    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亲人才对吧!?
    就算是所有人全部都背叛了他,她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她哥哥身边,即使是其他人全部都放弃了她,他也应该要无条件的支持她……莫非十多年来的兄妹感情一直都是假的吗?难道还抵不过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普通女孩?为什么到头来她的哥哥竟然会认为她是由于他继承人的身份才会在与他相处中处处讨好他?她是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她在她哥哥的心目中竟然已经成了这副势利至极的面目?
    黑发少女一边喝着从司徒锦手里递过来的豆浆,一边打着哈欠慢慢蹬上楼梯走向他的卧室,她若有所思的伫足在房门前停顿了十秒,然后轻手轻脚的返回旋梯前以墙壁做为掩体悄悄的瞥了眼正侧向着她而且还在偷偷查看她手机和平板电脑的黑发少年,最终再度转回了房门前恬不为怪地打开了他的卧室。
    【你们这对兄妹还真是有点意思。】
    〖事到如今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偷窥我的隐私却不会来亲自问我?其实他早就知道席远寒和那个插足者的事情了是吧?!〗
    【关注焦点错。】
    睡意袭来,黑发少女眯起眼睛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将自己塞进了她哥哥的床褥中才发出了一声近乎是满足的叹息,【真是久违的豪华体验,我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托你兄长的福,系统的提示音你那边应该也听得到?他给你的豆奶里似乎放了点具有安眠性质的药物,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因此让我们来看看等我们的这具身体进入沉睡状态以后,我们的哥哥到底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才不会有吧!你那两个字之间的哲学符号是怎么回事!我感觉的到好吗!?不要借着我的小哥转移我的注意力啊!?你还没说你究竟有什么秘密和目的!我们不是地位平等的交易对象吗?!〗
    【难道你以为被我附身的每一个寄体都能够毫发无损地接收我全部的记忆?虽然我是给我的系统特地安装了能够为双方起到保护作用的功能性插件,但是普通人的意志力受限程度至多只能接受一、两个其他寄体的人生经历,再加上我自己发生在无限时空里的事,你以为你不会变成蛇精病?光是为了让你能够分享我的一部分技能和知识,我都得自己掏积分替你提升你的个人素质,至于我有什么秘密和目的?抱歉,我不过是个被你称之为精分的、记忆出现断层的、人格意志灵魂种种都不完全的、可怜的蛇精病。】
    黑发少女强撑起精神挣扎着褪下了自己的校裙,在司徒锦的更衣室里寻找睡衣未果后果断地挑了件白衬衫穿了起来。
    【我不建议你追究我的事情,因为我根本不想知道我的本尊为什么会变成那副鬼样子,她和系统的秘密、目的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等我完成你的愿望和我的目的后我就会立刻离开你的身体,到时我的系统会为你植入它的附属程式,实际就相当于一个网络游戏里的程序模板,如果你能够完成附属程式为你规划好的一系列任务,那么你就能够从我的记忆库中挑选有关其他寄体的记忆、经历,获得她们的才能、知识,甚至与其他寄体本身形成多线沟通的联系方式,并且通过附属程式直接链接我的系统,兑换任何你自己想要增强的能力,前提是你有赚取积分事先提升你的个人素质。】
    她钻进被窝,合上眼睛,趁着睡意如同藤蔓般缠上她的意识前平静的想到:【你们家好像很容易出病娇,你有意识到你哥哥其实是为了什么才从祖宅里搬走的吗?或者你的父母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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