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厉列侬嘴角的那抹猩红在她思考着要说点什么时越发刺眼了起来。
    最终低下头,擦着他的肩膀离开,脚步很慢,心里也慌张。
    慢吞吞来到窗前,站停在那里,发呆着,等许戈回过神来时厉列侬正和她肩并肩站着。
    这会儿,许戈又生气了起来,顿脚:厉列侬,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还有,医生不是说你现在不适合走动吗?再有,你自己也说了,现在很多事情不能做,也也包括
    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在哼着一样:也包括在浴室对我做的那种事情,等等你好一点再
    站在窗前发呆的时间里,许戈想她之所以咬他一定是那样的:阿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那样了还摸她,医生不是说了,他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吗?
    站在身边的人语气无奈: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还和以前一样喜欢胡思乱想,那也是让你情绪稳定下来的一种,类似延吉冷面蜜饼一样,医生说可以适当采取一些亲昵的动作以此来增强熟悉感。
    呃看来是她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
    许戈,听着。厉列侬一副让她烦得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我和你的实际状况是你二十六岁我二十九岁,可事实上是你的心理年龄倒退到二十岁的时期,现在我们之间等于漏掉了六年时间,连我都不习惯,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你。
    握住她肩膀,厉列侬微微弯下腰,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我保证,你很快就会适应过来。
    片刻,许戈点了点头。
    谨记得厉列侬说的一样一样来许戈乖乖的在差不多十点时闭上嘴,乖乖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一切会变得好一些,临睡时许戈莫名其妙的想到方为其,想到那个时间点忽然出现的方为其。
    方为其,方为其分明,那个时刻许戈从方为其的口中听到了厉列侬的名字了。
    翻了一个身,屏风的另一边就传来厉列侬的警告声。
    好吧,她自己的事情都还糊里糊涂的,她现在没有那个闲功夫去管方为其。
    再过去一小会时间,屏风那边,嗓音低沉。
    许戈。
    嗯。
    过来。
    第55章 /(阿特)
    次日,许戈接到梅姨的电话时病房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厉列侬去做例行身体检查。
    说也奇怪,电话彼端梅姨的声音熟悉得宛如是昨天,梅姨把许戈,快起床了,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了。从她儿时说到了她少时,又从她少时说到她成年时。
    那句许戈,快起床了,不起床的话太阳就晒屁股了。仿佛就发生在她刚刚的那个打盹间。
    南风正好,东南亚的海岛海水湛蓝,沙滩上的沙子在太阳底下发着光,她靠在树下,心里碎碎念着:就偷偷眯一回儿,我不是在偷懒,是南风的诱惑。
    眼皮刚刚合上,梅姨阴测测的许戈!,弹簧般竖直身体,乖乖去找回屡次偷走她辛辛苦苦摘的椰子的猴子们。
    那曾经让许戈无比不以为然的摘椰子,以及在丛林中追着猴子跑在看似十分儿戏的事情某一天变成了她的一技之长,所不同的是训练地从丛林变成了建筑群,她总是溜得很快,她总是能凭着本能找到最佳的入手点。
    许戈梅姨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时间里,许戈第一次很舒心的笑开。
    三年前,梅姨作为1942对外推广人在世界各地奔波,三年来的奔波成果让1942的向日葵花旗标志列入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非官方合作方之一。
    最后,梅姨叫着她小戈。
    小戈,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
    那话让许戈发呆了小会时间。
    挂断电话,从梅姨那里许戈得知厉列侬此次墨西哥之行的目的,那也是许戈一直在做的,收集害死她爸爸的那些墨西哥毒贩的讯息,等待机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厉列侬把她之前一直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他还因为这件事情差点送了生命。
    现在许戈手里拿着的手机也是厉列侬给她的,他告诉她,她的包在墨西哥机场丢了。
    临近中午时分,厉列侬带回来一名长相和蔼的中年女人,该位中年女人自称和她的经历差不多,这位中年女人把她的一些应对经验告诉了许戈。
    中年女人离开后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把她和厉列侬的一些东西搬走。
    傍晚时分,许戈跟着厉列侬离开病房,厉列侬告诉她他们要搬到新的地方去住。
    走在白色长廊上,前面和后面跟着数十名1942成员,许戈极力想从这些人当中找出她所熟悉的人,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在他们之间找到熟悉的面孔。
    跟着他们的还有几名医护人员,这几位也是生面孔,透过长廊两边许戈看到遍布周遭的绿色植物,绿色植物的空隙露出白色的墙,墙的入口处站着警务人员。
    忽然在那一刻,那种真实感呈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姿态,许戈在周围的环境中确确实实感觉到那被她遗失的六年。
    那个世界让她有了初初的心慌,心慌导致手心沁出细细的汗,手掌往自己的衣服贴了贴,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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