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戈避开了,虽然没以前那样反应迅速,但漂亮的动作还是做出了以前的百分之八十。
    而且她把厉列侬突然朝她丢来的纸团牢牢握在手掌中。
    看来,刚刚那些话、以及话题都是厉列侬用来混扰视听的。
    朝着厉列侬摆出一脸的得意洋洋。
    伎俩被识破的人冷着一张脸,因为交出还算不错的成绩单,许戈心里有了底气,对着厉列侬还以冷眼。
    在他和她大眼对小眼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面对着外面的敲门声厉列侬一动也不动,许戈认命走向房间门,手搁在门把时许戈似乎听到来自于背后的声音,声音极低,含含糊糊的。
    回头,看到的却是厉列侬的背影,他正往着书房走去。
    刚刚许戈好像听到厉列侬说类似于比猪还要笨不仅笨还幼稚这样的,在这之后似乎是别对他笑。
    然而,走向书房的背影一如既往一丝不苟的模样。
    摇了摇头,一定是她的幻听,很多的时候,她总是幻想着他的声音,春天时很温柔,夏天时热情洋溢,秋天时期比较清透,冬天来了像夜晚的火把。
    但那些都是属于她的幻想,他的声音大多时间里薄凉如水。
    打开门,外面站着那位哈佛生。
    跟在那位哈佛生身后,看着她敲开厉列侬书房门,门从里面打开,哈佛生进去之后迅速关上。
    小会时间,厉列侬和哈佛生从书房走出来,站在一边的许戈呐呐叫着从她面前面无表情经过的人阿特
    厉列侬看都没看她一眼,经过她面前时脚步也比平常要快。
    倒是那名哈佛生经过她面前时停了下来,告诉她厉先生去复检的时间到了。
    等到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许戈在心里开始反省了起来:她怎么老是把阿特是一名病患的事情给忘了,而且
    而且,现在她和他的身份更加亲近了,现在她是他妻子。
    是厉太太。
    第64章 /(吾爱)
    一灯如豆,那趴在桌上的男人让许戈恍惚间回到伏尔塔瓦河河边公寓里的时日。
    虽然每年和厉列侬呆在那里的时间少得可怜,可那里于她却是类似于故乡般的存在。
    许戈十五岁才真正的成为1942成员,对于那位于捷克和奥地利交界处的四百平方公里,她不像从小在那里长大的1942成员,提起那片终年绿荫如盖的所在满带虔诚和眷恋。
    比起那四百平方公里,布拉格那不到一百坪的旧公寓却总是能勾动她的心情,有时飞越万里也仅仅只是想在那里呆一两个小时。
    在许戈心里,那是她和阿特的小窝,承载着那些极为普通的冬暖夏凉的念想。
    在那个小窝里,许戈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回自己房间拿一条毛毯,毛毯盖在那趴在桌上睡觉的男人身上。
    她的阿特好像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很久没有做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好像变得生疏了,给他盖上毛毯时手不小心碰到摆放在书桌上的小物件。
    那声响让趴在桌上的人迅速直起腰来,一抖,许戈手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
    四只眼睛直直对上,明亮的光线照出厉列侬眼眶周遭的淡淡乌青,那乌青使得她再次又气愤又心疼。
    在过去两天里,许戈对厉列侬软硬兼施阿特,那些事情让别人去做吧,嗯?厉先生,现在你还是一名病患。厉列侬,快去休息。
    可那些哀求的,生气的于他而言空气一般,他总是拿我已经询问过医生。马上就会过去。这样的话来搪塞她。
    没等许戈把话说出口,厉列侬就如是说出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天。
    没再理会他,弯腰想捡起地上的毛毯,弯腰的力道有些的冲导致于许戈身体失去了平衡,厉列侬手一捞就牢牢抱住了她。
    低着头,看着那牢牢框固着自己的手,一阵无力感忽然而来,那种无力感在这两天里总是会偶尔串上来一下。
    那种无力感来源于那遗忘的六年时光,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她是一名落下很多功课的学生。
    看着他遇到困难她想帮他,可一时之间无从帮起,甚至于他们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些东西她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就只剩下了手足无措。
    怎么了?他问她。
    没有回答,捡起地上的毛毯,挣脱他的框固,说了一声早点休息许戈就想离开,刚刚迈出半步的脚又因为他的那句许戈停了下来。
    到我这边来。他和她说。
    站停,没有往前,也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
    灯光剪出两片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剪影,随着从背后环住她腰间臂膀力道加大,她的影子被他的影子所吞噬,分不清楚谁是谁。
    他在她背后低语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也很会打漂亮战。
    呃什么意思?怎么他也讲究起这些来了?谁都知道厉列侬可是不折不扣的务实派,最重视的是效率和结果。
    阿特你已经打了很多漂亮战。许戈开口,她的阿特虽然没有飞檐走壁、拯救世界的本领,可在面对敌人时他总是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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