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睿陆续的叙述,白歌完全被戒指的作用惊愕到了。
    韩睿一旦与人发生关系,大约一两分钟,对方就会死亡,甚至连尸体都不留下。
    这是一种交合杀人效应,既不是病毒,也不是单纯的有毒物质。
    仅仅是专杀交合对象,仿佛一种效应,就像是被判决终身不能人事一般。
    太诡异了,可又符合收容物的特征,那便是不讲道理的特性。
    “你似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找女人?”白歌问道。
    韩睿沉默片刻说道:“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前天做过一次才知道……这让我连用手都不敢,因为我怕它会杀死我自己……不过我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白歌皱眉,这个效应对韩睿本身,并没有危险,会死掉的只是别人而已。
    韩睿明知道这种事,可他竟然还是执意地做了。
    理由只是:自己解决,可能会杀死自己,所以只能找别人解决了。
    “她在这里失踪,你难道不怕被调查吗?”白歌冷声道。
    韩睿怯怯道:“她是外地来的,孤身一人没什么亲戚,失踪也不会有人关心……”
    白歌漠然道:“据我所知,你也是这样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韩睿失踪,也不会有人关心的。
    韩睿瞳孔一缩,急忙喊道:“不!我有朋友的!如果你敢杀我,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
    “杀了他!白歌,如果你不愿意,我来动手!”耳麦里,邵源说道。
    白歌却说道:“等会儿。”
    “你不会还想放过他吧?他活下来会很麻烦的。”邵源说道。
    “我知道。”
    白歌嘀咕完,冲着韩睿问道:“摘下戒指后,这种效应会解除吗?”
    韩睿摇头道:“不知道,我从来没这么做过。”
    白歌皱皱眉,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戒指了。
    想了想,他释放电磁场,控制着那枚铁戒指漂浮起来。
    韩睿大惊失色,嫉妒地看着白歌。
    白歌没理他,直接让戒指从厨房飞出去,飘到了别墅院子里。
    “邵源,收容物地图上的红点……”
    话还没问完,邵源就惊道:“红点分开了,竟然有两个红点,一个没动,一个逃出别墅了!”
    白歌怅然道:“没事,一个是戒指,一个是韩睿。碰过戒指的人,都会染上那种效应,所以也算是超自然存在。竟然是永久性的,哪怕失去戒指,该特性依旧留存。”
    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触碰戒指,万一碰一下就染上了这种效应,他岂不是跟太监没区别了?
    这样,他甚至于连放进脑洞都不敢了。
    邵源说道:“那……那怎么收容?”
    白歌说道:“当然是找地方藏起来了,没想到这件收容物使用是有代价的,竟然有负面特性!”
    说到这里,白歌也有点自嘲。
    收容物的特性,一切皆有可能,有负面特性是相当正常的。
    实际上,黑影领结也并非十全十美,现在的白歌,一旦敢让领结离体,瞬间就会死掉,曾经承受的地幔压力,会直接秒杀他。
    相比起来,这枚戒指只是杀死交合对象,对持有者本身没有伤害,已经不错了。
    “你在和谁说话?”韩睿看着白歌道。
    白歌没说话,而是举起了刀。
    “等一下!我有话说!”韩睿大喊。
    然而白歌的刀已经利索地划过他的脖子,几乎同时,白歌用脑袋轻触了对方一下,将其收入脑洞。
    这是他第一次将人体当做素材,存进了素材宇宙。
    一个硕大的荧光团冒了出来,飘荡在素材宇宙中。
    “人类的灵魂……”白歌试着控制,却一无所获。
    “铃铛,把这个灵魂隔离。”
    白歌还是没法影响灵魂,心想着:难道非得专门为此设定一个绝对特性吗?
    对此,白歌决定以后研究一下,现在先把现场清理干净。
    他忙活一阵,把所有的血迹处理掉,方法很简单,把厨房里所有沾染血迹的东西,都收入脑洞中就好了。
    刚弄完,突然邵源也闯入了这栋别墅的院子。
    直接临空抓住了被电磁场漂浮在空中的戒指。
    “你干嘛?”白歌惊道,急忙冲到院子里。
    邵源倒是很淡定地抓着戒指道:“没事,我听到你解决了他,就过来帮你处理现场。”
    “我不用你帮,已经搞定了!邵源,你刚才没听到吗?这枚戒指会让你终生不能……”
    话未说完,邵源就说道:“我知道。白歌,这件收容物可是能转移病毒的啊!理论上,它可以治愈所有病毒性疾病。”
    “那又怎样?我并不是为了非得自己用,才去收容这些东西,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我们乃至其他人,以后被收容物加害了。”白歌说道:“当然,有的可以自己用,但有的则还是藏好为妙……再说这戒指用了就注孤生,你敢用吗?”白歌说道。
    “我敢!再说我已经碰到它了。”邵源果断道。
    “……呃。”白歌面色古怪道:“你不怕?”
    邵源说道:“我总要让自己有点用处啊,白歌,这种负面效应,又不是不可接受的……我对这件收容物非常感兴趣,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白歌无语道:“唉,你别把收容物当做什么好东西,这可是永久性的负面特性啊,我们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你难道以为我会独吞?”
    邵源认真道:“没事的。”
    “对我来说,能支配病毒,可比女朋友重要。”
    ……
    最终两人深夜离开了宣城。
    这回和上次邵源杀人不同,不是事后去销毁证据,而是在一开始,就关闭了所有的监控。
    因此韩睿的死,只会永远当做失踪。
    回到襄樊市的路上,白歌时常偏过头,看着邵源兴奋地戴着戒指,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白歌。
    “你看什么啊?”白歌无语道。
    邵源说道:“我可以直接感知到人体内的病毒,并且知道它们的名字。虽然我需要用眼睛去看,可这并不是透视,而是一种独特的感官视角,说了你也不懂。”
    白歌叹气道:“你还当个宝贝似得,早知道一开始就毁掉它好了……”
    邵源切道:“你这是嫉妒!”
    白歌摇头道:“我嫉妒个毛啊!”
    他当然不是舍不得,转移病毒什么的,白歌在脑洞中,也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这枚戒指的特性,脑洞其实就算是自带了一个差不多的,不过没有戒指这么方便而已。
    “说实话,邵源。这东西最厉害的地方,不是转移病毒……在我看来,它真正厉害的,反而是那种注孤生的效应。”白歌说道。
    邵源楞道:“嗯?这不是缺点吗?”
    白歌呵呵道:“碰谁谁绝后啊!而且还是永久绝对性的……这可比转移病毒要不讲道理得多!”
    “这枚戒指,就如同一种‘注孤生效应’的传播源。它通过接触,将异常效应传染出去……让所有碰到它的人,永久告别繁衍。”
    “说起来,这种效应,也像是一种毒,只不过它无形无质,是一种模因般的东西。”
    “你若想杀谁,只需要拿戒指,碰一下对方的情人,之后等消息就是了……”
    邵源若有所思,说道:“你这么一说,这缺点也成了优点了?甚至反而是它最厉害的地方。”
    白歌白了一眼道:“你特么可别乱来,以后都给我戴着手套!在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你就当‘和尚’去吧!”
    邵源笑道:“放心,我本来就跟当和尚似得……”
    “我决定了,以后,它就叫‘绝后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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