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我现在发现曹海涛就是个傻缺,像你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他居然舍得让你出来工作,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给你建一座大房子,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着你,给你做饭,陪你读书,陪你画画,弹钢琴,多好啊,但这个傻缺就是不珍惜你,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在对曹海涛的咒骂上,陈鹿兵从来不会吝啬语言,什么难听说什么,而且他这么说齐鸿雁居然从来不反驳,仿佛骂的那个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让曹海涛无比愤怒的地方。
    无论是陈鹿兵还是齐鸿雁,他们两个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这段时间的交流中,有一种东西从陈鹿兵身上流到了齐鸿雁心里。
    这种东西就是情感流动,虽然齐鸿雁心里喜欢的是唐晓峰,一来他们两个工作都很忙,二来因为要躲避曹海涛,所以他们两个之间交流基本上都是靠手机,连电话都很少打,就是怕人窃听。
    在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中,语言文字最弱,其次是声音,最好的交流方式是面对面的声音,这样就能够看到对方的面部表情,也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陈鹿兵为了复仇,所以不停的纠缠齐鸿雁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再次出手,但是陈鹿兵又躲在唐氏集团总部大楼里,这让曹海涛即便有滔天的怒气却无处释放,他还没有狂到带人硬闯唐氏集团抓走陈鹿兵的地步。
    这天早上,陈鹿兵刚刚踏进齐鸿雁的办公室,齐鸿雁点头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冲咖啡了,这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的习惯,就是一大早为陈鹿兵冲上一杯咖啡,不出意外的话,陈鹿兵会在她这里待上半小时,然后再去自己的办公室。
    唐晓峰最近的工作很忙,因为唐文贵跟着领导去欧洲考察了,说是要去欧洲投资建设工厂,而唐晓峰就成了唐氏集团的监国太子。
    所以在陈鹿兵和齐鸿雁之间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
    陈鹿兵刚刚想坐下,他的手机响了,是自己的手下汇报在唐氏集团大门口有人要见他。
    开始时陈鹿兵还以为是红茶或者是麦田来向他汇报健身房和洗车店的事情,但是当他走到大门口时,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这让陈鹿兵瞬间警惕起来。
    陈鹿兵打电话让保安室的人都出来,拿着盾牌和长柄叉子,只要是个人有一点对自己不利的苗头,陈鹿兵已经授权所有的保安大打出手。
    安排好这一切事情之后,陈鹿兵才慢慢的走向了伸缩门前。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找我干嘛呀?”陈鹿兵远远的喊道。
    这个男人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就被保安拦住了,但是这人也没有硬闯,而是问陈鹿兵认不认识石文昌,并且他告诉陈鹿兵自己是从潭州来,这让陈鹿兵有些意外,因为在监狱的时候他知道石文昌是潭州人,但是这个人和石文昌有什么关系呢?
    “陈先生,我刚刚去监狱探视了我二叔,他说他把一一枚玉质的香烟过滤嘴给你了,有这回事吗?”年轻男子远远的问道。
    这话让陈鹿兵一愣,因为石文昌在监狱的时候,确实给过他一枚玉制的香烟过滤嘴,他一直很珍惜地保存着。
    “你怎么知道的?”
    “我二叔就怕你不信我,所以才把这事告诉我的,你放心,我不是坏人,而且从口音你也能听出来,我不是天州本地人,是我二叔让我来找你的”。年轻男子说道。
    陈鹿兵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冒一次险,和这个年轻人面对面的谈一谈。
    石文昌是一个做事非常细腻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能捞取那么多的钱财,即便是自己要坐牢,也没有说出那些钱财到底去了哪里,据说有关部门还在苦苦寻找。
    而当陈鹿兵和这个年轻人面对面坐在保安室的时候,周围还围着五六个保安,随时准备对这人下手,保护他们陈部长的安全。
    但是这年轻人讲述了很多陈鹿兵和石文昌在监狱内的事情,而且讲的非常细腻,这让陈鹿兵相信这个人确实是石文昌的亲戚,而且他也确实去见过石文昌,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亲身经历,编都编不到如此完美。
    在验证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之后,陈鹿兵将保安全部赶了出去。
    “我的名字叫石道林,以前是跟着我二叔做生意的,他生意失败之后我就回老家了,但是我从小就非常佩服我二叔这个人,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他的信,让我来天州看看他,说有事情需要委托我去做……”
    接下来这一个小时的时间,石道林一直在不停的说,而陈鹿兵只是不断的点头,听着石道林说的这些话,大部分是石文昌的对陈鹿兵的转述。
    而说到最后的时候,石道林说石文昌把他叫到天州来,就是要让他跟着陈鹿兵做事。
    “你跟着我做事?我现在被人追杀的像一只缩头乌龟,你看这栋大楼了吗?我已经一个月多月没有出去了,就是怕外面的有人找我的麻烦,只要外面的麻烦解决不了,我是不敢出这个大楼的”。陈鹿兵看向窗户,指了指外面的唐氏集团总部大楼。
    “我知道你的麻烦,不就是曹海涛吗?我帮你解决他”。石道林大言不惭的说道。
    “老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石大哥的好意我也领了,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说着玩的,也不是闹着玩的,我要是敢对他下手,我早就宰了他了,但是他爹可是天州市的二皇帝”。陈鹿兵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二皇帝又怎么样?就不允许别人造反了吗?你放心,我现在在天州是一个生面孔,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我先去帮你收集二皇帝的材料,我就不信这人是干干净净的,等到把他爹的材料收集全了之后,你带着这些东西出面去找曹海涛谈判,如果他能够服软认输,那这事就算了,如果不然,就把他爷俩一块办了”。石道林摆了摆手说道。
    听到石道林这个表态,陈鹿兵一下子懵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思路,就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而曹正山可是天州市实打实的二把手。
    现在石道林不但要去捋老虎的胡须,还要去摸老虎的屁股,这不是找死的吗?
    但尽管如此,石道林确实为陈鹿兵打开了思路,因为曹海涛就是个做生意的,并不是体制内的人,要想摸清他的命门,只有从生意场上下手,可是这家伙做的生意非常杂,而陈鹿兵也不是专业人员,换句话说即便是真的找到了曹海涛在生意上的漏洞,也不一定能够把他拉下马。
    可是现在石道林说可以从曹正山下手,这让陈鹿兵觉得这一把玩的有点大了。
    尽管如此,想想泥头车撞向他们的时候,曹海涛那可是想要他们命的,一想到这些陈鹿兵不再心软,于是和石道林达成了一致意见,石道林暗中搜集关于曹正山的材料,而陈鹿兵继续在曹海涛身上下手,其实就是在齐鸿雁身上下手。
    “外边的人是谁呀?找你干嘛?”
    陈鹿兵刚刚回到齐鸿雁的办公室,她就问道,因为她也在担心是不是曹海涛的人找来了。
    “你放心,不是你们家那只绿毛龟的人,要是他真敢派人来,我早就让保安室的人把他拉到地下室把腿打断了,就像打李元森一样,绝对不会留情”。很明显陈鹿兵这些话都是说给窃听器听的,然后这些窃听器收集到的声音每天都会送到曹海涛的案头。
    在得到了石道林这个意外的外援之后,陈鹿兵的胆子也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新台阶,他不满足在办公室里和齐鸿雁打情骂俏了。
    而是要更进一步,齐鸿雁为他端来了咖啡,陈鹿兵借着接咖啡的机会,一手拉住了齐鸿雁的手,开始的时候齐鸿雁有些意外,还以为陈鹿冰不是故意的,但是当她发现陈鹿兵是故意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被陈鹿兵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于是办公室里就发出齐鸿雁的娇叫。
    “你干什么啊?疯了吗?这可是在办公室里……”齐鸿雁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知道是在办公室里,在办公室里才刺激嘛,你想想,办公室的门也没关,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人进来,如果有人发现我们两个在这里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吓一跳?”陈鹿兵得意的问道。
    而且他知道窃听器安放的位置,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朝着这些窃听器的方向说的,就是为了让声音能够准确无误的传达到曹海涛的耳朵里,他倒是要看看曹海涛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行,你不要乱来,要是被人发现,我在这个公司就没法干下去了……”
    “什么乱来?我也没有乱来啊,只是手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你说对吧?”
    不知道曹海涛听到这些录音之后,会作何感想,会脑补一副什么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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