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的推脱太过直白,习惯她说话方式的南裕泽见怪不怪的一直僵着个脸。
    慕容复蓝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想法,一再的往叶青青身上贴金,她的意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要叶青青火遍全南沼啊。
    南皓成被噎了一下“那,不知弟妹有什么见解?”
    “见解谈不上,我只是看不懂。”叶青青遵循藏拙的意思,以她自己的头脑也不会把自己往外推,南裕泽这后盾还不足以她爆发这么能耐的本事,迟早引火自焚。南皓成深戚着眉把东西接过来,纳闷的又看了一遍,深绝自己的药方没问题,又上下扫了叶青青一眼“本王虽不深解医道,倒不至于被府中太医蒙了双眼,这方子里的龙须根是引全材的点睛之药,弟妹可晓
    得?”
    “龙须根?”叶青青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她觉得这上面的龙须根和自己所知道龙须根一定不一样,那难道不是一个清热解毒的吗,还没我六味地黄丸好使。“对,龙须根”南皓成点点头,又惋惜道“既然弟妹不了解,那便算了,只是这味药我府上没有,方圆百里的药材店里也没有,现下父皇病重我等又要时刻待守侍疾,脱不开身,希望弟妹能帮我寻得这味药。
    ”
    “是这个吗?”叶青青一脸懵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干草,那就是龙须根,传说中清热利尿的龙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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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蓝不认得药材,可以说是个医学白痴,她只瞄了一眼“王妃姐姐惯会说笑……”
    “是,就是这个!”南皓成突然很激动,上前两步一把抓过,仔细端详一会儿诧异道“你怎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其实南裕泽也很想知道她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大家都很想知道。
    叶青青迟疑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我……听说王爷最近上火,专门命府中小厮跑二百里开外连夜买回来的,哈哈哈,王爷,喜欢吗?”
    她可劲儿冲南裕泽眨眼,南裕泽懵懵的点点头“喜欢。”
    慕容复蓝“我怎么不知道王爷您上火?”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闪开!”叶青青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南皓成“清王殿下可是还有别的事?”
    “那这东西既然是给七弟降火用的,我这白白抢了去不好吧?”南皓成摆出一副踌躇的样子,欲将东西还给南裕泽。
    南裕泽“其实我没……关系。”
    他本来想说自己没上火的,叶青青背后掐了他一把,他脸色更黑了,怒目瞪着叶青青口上却硬生生改成了没关系。
    “那就多谢了。”南皓成带着自己的方子和叶青青给的药材满面春风的回去了。慕容复蓝被叶青青噎回一肚子话,此刻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闪着蠢萌蠢萌的大眼睛凑到正憋着火的南裕泽身旁“王爷,回门之日被耽搁,择日不如撞日,先还不过午时,东西臣妾已收拾齐全,我们不如去
    吧。”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顺水在南皓成跟前捧叶青青一把也是善意之举嘛。
    南裕泽不高兴,阴着个脸焦点全在叶青青身上,随口敷衍了一句“今日本王没有准备怕失了礼数,改日吧。”
    三日回门已经拖延还能带改日的真是没谁了……
    慕容复蓝委委屈屈的颤声求道“王爷?妾身在不回门,会被耻笑没有规矩,太后那边也不好看啊。”
    叶青青被南裕泽瞪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默默点点头“是啊,蓝妹妹东西都已收拾齐全,你自个提着自个脑袋去不就得了?”
    然后叶青青就被卫毅给拉下去,重新拉到地牢里锁着,还按照王爷的意思给了她一本书,书名是《如何学说话》简直不能更贴切。
    这次估计是真把他给得罪透了,叶青青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呆了将近四五天都没人来搭理她,守着她的狱卒估计是一个聋哑人,任凭她说什么都不放人。
    她虽被锁着,关于她医术超群的传言闹得更大,以清王的那张药方为开端,接下来的几天里,越王府的门槛几乎要被踏平,都是来一仰二虎伤情的达官贵人。
    而南裕泽以她重病卧床不起为理由拒绝了好多客人,甚至包括太子在内,连太子都被拦在门外,这事儿又被宣传的大街上随便拉个乞丐都知道越王妃是神医。
    很自然而然的,就跟皇帝病重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太后在御花园赏花,秋日的菊花与丹桂开的好,天气愈渐愈冷,免不得有人给她添一件外套,皇女公主这一辈儿里,她就只喜欢二公主南若琪这丫头了,生的聪慧机灵,乖巧又可爱,还很识趣,总喜欢往
    她身边凑。
    南若琪又像往常一样从宫女手中拿过披风,给太后系上“天凉要多加衣,太后怎的这样顽皮?要叫我们这些小辈儿这样操心。”
    “你啊,也就你敢这样跟哀家说话。”太后笑出皱纹来,比起先前的凝重,现下泛起来的全是溺爱,老一辈儿的人哦,都是隔辈亲。
    九月底的午后没什么太阳,卷黄的树叶莎莎的响,偶尔落在玉池里几片,随水波逐流,石椅上铺了绒垫,南若琪搀扶着她坐下。
    “以前啊,哀家最喜欢这里了,皇帝也喜欢。”太后握着南若琪的手,缓缓的絮叨着,一改之前凌厉之色。
    皇帝的确病重,外面瞒的紧,都传是些个伤寒感冒,这几日的朝政都是太后代理,几个皇子间主要议事的就是病情病状。
    南若琪知道她在感伤些什么,老皇帝五十三岁年龄,太后如今才六十五了,伤感的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专挑的就是这个时候,南若琪也不敢太僭越,有意无意的捡起地上一片叶子捏着把玩,也很落寞的安慰“皇奶奶实在不必这样悲伤,父皇寿与天齐呢,上天一定会赐予一个医者。”
    太后半混半明的眼睛落了厚厚一层沉稳“听说越王妃可是个神医?”南若琪诧异了一下,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口气道出“外面可都盛传,但孙女儿觉得是无稽之谈,若她真的是个神医,在大瑶就该闹出一番风波来,且她以前嫡长公主风光无限,也没有必要藏拙来明哲保身
    ,何以要将这等才华委屈到现在?”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太后本来十拿九稳的意思也稍稍撼动了一下“那的见解很不错,那她这就是欺君之罪了!”
    太后有些恍然大悟,南裕泽一直不得宠,是个废物王爷,她一国嫡公主落嫁至此不得翻身实在是委屈,现下皇帝重病,她便想做神医来博得皇帝眼球求宠,辅佐南裕泽一步步在爬上太子之位?
    痴心妄想!太后看着湖水的眼神又透彻几分“无风不起浪,既然她是有这种才华,我南沼尚是惜才治国,不该被埋没,那就且让她来试试吧。”
    “皇奶奶?”隔的大老远的太子就喊,一路小跑过来,脸上表情甚是高兴“天这样凉,您怎么在这里?让孙儿一阵好找。”
    太子言语中微带些埋怨,匆匆行礼后见南若琪在场,稍带着也问候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高兴?”太后就不高兴了,你爹都病重快死了,你这满面春风的干什么?庆祝自己要继位了?真是不懂事!
    知道自己刚刚好像是惹到了太后,太子急急忙忙辩解“五弟带了一张绝世的药方,信誓旦旦的说能治父皇的病,现在太医可都在乾清宫聚着,母后谴我来请皇奶奶去。”
    太后也是一惊,握着她的手的南若琪都能感觉的到那一点点的颤抖,她喜出望外“当真?”
    “孙儿怎敢骗皇奶奶?”太子一脸急促的诚实,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老五清王在闹什么幺蛾子,这病很重,他怎么就信誓旦旦的说能治?他还想在父皇面前争宠吗,真希望他是弄巧成拙。太后雷厉风行的就往乾清宫赶,寝宫外面跪了一地的太医都在交头接耳的,太子目送太后进去,自个拐了个弯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一侍卫一直尾随他身后,此刻才敢说话,恭敬一礼后,他沉声道“属下无
    用,查不出清王这药方从何而来,只知他前几日去过越王府找越王妃探讨药理,也没有他与毒宗毒门医宗有联系的证据。”
    太子沉了沉眸子,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他曾为了皇帝这病情去找过毒门的那个白衣男人,他也承诺会研究出药方,难道老五更快了一步?
    与医学三宗有联系可都是死罪,可按谋反罪论处的。南裕泽很快也被召进了宫,而且清王点名提了叶青青,要她一同前来,皇帝的儿子不多,虽然南裕泽老幺排第七,他就只有老二太子和老五清王两个哥哥,其它的还有没长成人就死完了的,所以皇帝这病
    房里,人不多。
    来之前就有预感,这事儿很糟。等人差不多集齐了,天也快黑了下来,这突然其来的闹得一出很惊讶,偏偏南皓成还很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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