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蝙蝠侠说,“我以为你只是想告诉我你需要宿主才能给我答案。”
    “你得把我放出去,蝙蝠侠!”毒藤女几乎要抓狂,“至少让我晒一晒太阳!你只给我的牢房投放二氧化碳,哪里够我休息!”
    蝙蝠侠:“你得先给我答案。”
    毒藤女无奈,抓住了12号的手臂。
    12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想干什么!?”她叫道,“她是谁?”
    毒藤女受不得吵闹,只想速战速决。
    布鲁斯察觉不对,立刻关闭了她所在牢房的通风管道。
    果然,下一幕,便是充斥整个牢房的绿色雾气。
    ——她释放了自己的孢子。
    死亡孢子病毒对所有毒素免疫,但在毒藤女释放出属于自己的孢子后,在十二号身上,也逐渐浮现出一层由死亡孢子组成的淡红色屏障,并规律地与空气中的毒素碰撞,互相震动。
    但或许是因为12号的死亡孢子只是被斯特拉克移植控制的一小部分,这震动并没有持续多久,而是逐渐变淡,最后再次回到了12号的体内。
    空气再次变得干净起来。
    蝙蝠侠看着情况,打开了通风口,并往里注入少量的二氧化碳。
    12号大致是二氧化碳吸入过多,昏了过去,倒在了毒藤女脚边。
    但因为死亡孢子的保护,她并不会轻易死去。
    “结果。”蝙蝠侠道。
    毒藤女抬眼,看着他,“你先保证在我说出答案后,能够让我回归自然,让我亲吻土地,触碰植物。”
    “只要你不作乱,艾斯利。”蝙蝠侠直接叫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你在哥谭投毒,你并不用来到这。”
    “是你们在侵害植物——”毒藤女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从那座岛屿上归来惩罚你们。”
    “我无法体会你对植物的感情。”蝙蝠侠说,“但如果你不做好这件事,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寸草不生。”
    “你在威胁我。”毒藤女说。
    蝙蝠侠默认。仍旧是站在那,直挺挺的,像是一座由黑暗堆成的雕像。
    “你得欺骗它。”毒藤女终于说道,“你得欺骗共生体宿主已经死亡,并将其引到一个更强大的躯体上。”
    “怎么欺骗?”蝙蝠侠问。
    “让它得知宿主已经无法被它改变,并只能放弃。”毒藤女说,“杀死他,并让他保持死亡状态至少半个小时。”
    “什么样的宿主可以吸引它?”
    “强大的,生命垂危的。”毒藤女说道,末了又补充一句,“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见蝙蝠侠没什么反应,便是继续说:“死亡孢子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并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这人的性格,让他变得偏执,极端。而在被它控制的前提下,宿主得好控制。而你,显然并不容易被它控制。”
    毒藤女想起从前自己不止一次想要控制蝙蝠侠,最后却都无一例外被他强大的精神所抵抗,最后以失败告终。
    毒藤女的办法很难实现。死亡孢子的复原能力在12号身上已经呈现,再加上斯特拉克本体的病毒浓度,导致他几乎刀枪不入,更别提什么杀死持续半个小时了。
    “有没有暂时压制的办法?”蝙蝠侠问。
    “唯一的办法是高温和火烧。”毒藤女说,“这是所有植物的弱点。”
    蝙蝠侠点头,道:“我会兑现我的诺言的,如果你不再作乱的话。”
    “我等着你的结果,蝙蝠侠。”
    12号伴随着蝙蝠侠的离开而掉入传送洞而消失不见,最后独留下了毒藤女一人。
    她看了看空荡荡金属的墙壁,叹了口气。
    却在这时听见了别人的呼唤——
    “嘿!艾薇!你还记得我吗?”尖锐但熟悉的女声传入毒藤女耳中,并让她好奇朝着源头看去。
    哈莉·奎因正在她的牢笼里冲她使劲挥手,并时不时用手做出喇叭的形状,继续呼喊她的名字。
    看起来怪傻的。
    伊莱恩将12号继续放回了笼子里,期待布鲁斯的归来。
    但布鲁斯似乎并没有直接回到蝙蝠洞,而是去了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他穿着整齐驾车来到X教授的住所后,还没敲门,里面便是传来了属于X教授温和的声音:“请进。”
    这是布鲁斯第一次和查尔斯在现实中见面。
    “我或许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查尔斯说,“但别担心,我并没有见谁就窥探谁的记忆的习惯,我只是通过时间和我的精神连线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他操纵轮椅来到布鲁斯的跟前,问:“你是想来问我,伊莱恩的心智是否有被死亡孢子病毒控制或者影响是吗?”
    “或许我只是想知道有谁可以当作下一个死亡孢子病毒的宿主,而不会被控制。”
    查尔斯闻言,露出一个微笑来,让他的蓝眼睛微微弯起,带出几道笑纹,“那,这和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互相串联的,韦恩先生。”
    他请他坐下,好让自己与他平视,“伊莱恩·霍普能够收到的影响有限,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拥有一部分病毒,自然是更好吸引孢子的感染。斯特兰奇医生在这段时间已经花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学习魔法,用以稳固自己的心,如果斯特兰奇医生说没问题了,那么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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