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片刻后,面上浮出冷笑,很适合他。
    这一觉睡得很沉,危野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还难受吗?守着他的兰庭第一时间发觉。
    危野揉揉眼睛,摇头,他晨起时的声音好听极了,第一句话却是:薛光羽没事吧?
    兰庭被这个名字酸死了,胡乱答道:受了点儿小伤,死不了。
    危野揉眼睛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兰庭目光躲闪,你撒娇我也不会带你去看他的
    危野却是笑了起来,兰庭,谢谢你照顾我呀,你昨晚休息好了吗?
    一句话,兰庭的心情就像翻了个个儿,他品味着心里这丝甜,只觉得眼前人能轻易左右他的喜怒。他道:能看到你,昨晚做梦都是甜的。
    你吃了糖了?危野不自在地别开眼。
    兰庭笑着说:是啊。笑意盈盈的目光很专注。
    撩人大概是魔术师的必修课,这人总能好听话不要钱似得往外洒。
    为了让危野高兴,兰庭又说出另一个消息:昨晚薛英华输得很惨,他被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危野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凶狠,愣了,死了?
    不是。兰庭轻咳一声,总觉得接下来的话让危野听见都脏污,他低声道:阉了。
    危野:噗。为了不显太残忍地喷笑出声,他低头捂住嘴,咳嗽了几下。
    怎么了这是。兰庭忙给他拍背,有点自责,是不是吓到你了?
    危野抖着肩膀摇头,没有,我是太吃惊了。他抬眸,眼里因憋笑憋出了一点水光,昨天他可真吓死我了,我很高兴的,他罪有应得。
    兰庭心疼得厉害,他摸摸危野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兰庭最后还是带危野去看了薛光羽,病房外好几个大汉把守着,护得密不透风。见到兰庭,就把两人放了进去。
    薛光羽小腹被匕首扎了一下,失血过多还在昏睡,但修养一阵子就会好。
    与之相比薛英华就凄惨多了,不知道薛光羽这么做是为给危野出气还是为绝后患,薛英华本身的本事并不大,这样的结果足以叫他再也爬不起来。
    看着床上闭着眼的人,兰庭不爽道:你倒是躺得舒服,我还得替你收拾摊子。
    再看到危野担忧的模样,更是在心里锤了薛光羽一百回。
    在薛光羽被接回薛家之前,兰庭就跟他认识,又默契合作多年,虽然现在喜欢上同一个人,朋友情谊还在。
    他吩咐门外的人看好病房才离开,当然,走之前把危野带走,坚决不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好不容易做完手上的事,几天后,兰庭开着摩托车去邵氏大厦门口等危野下班,却站了好久都看不见少年人影。
    机车美男往那一站,比明星还惹眼。经历过一波又一波的搭讪,兰庭终于放弃给危野惊喜,打电话问他今天是不是加班,得到回答后兰庭懵了,又辞职了?
    半个小时后,街边一间正在装修的门脸房。
    危野正在弯腰收拾东西,看到兰庭来一笑,没想到吧,我又换工作了。
    兰庭知道他想开一家川菜馆,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自己开店风险很大,一般人要是找到这样好的工作,恐怕很难跳出舒适圈。危野年纪不大,却相当有魄力。
    兰庭打量着这间面积不大的小店,语气里充满欣赏之色,这店位置好,老板又这么聪明,一定前途光明,我要投资入股,以后有钱我们一起赚啊。
    他一辆车就能买下十间商铺,哪儿看得上这点小钱。危野知道兰庭是想帮自己,婉拒,不用你的钱,我现在存款够用。挠挠头,随口说:而且我老板说了,钱不够他会给我投资的。
    薛光羽?
    危野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是上一个老板,邵总啦。
    没想到会听到邵祁言的名字,兰庭顿时警惕起来,黑心资本家会这么好心?
    好家伙,这位看谁都是黑心资本家。危野失笑,邵总人很好,这间店面也是他帮我找的。
    兰庭脸色一紧,按住他双肩,生怕自己的宝贝被人占了便宜,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有不良企图?
    危野会撒谎吗?好孩子从不撒谎。
    是对我有点好感危野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躲开眼前的灼灼视线。
    老男人职场性骚扰玩得挺溜!兰庭咬牙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才辞职的?
    危野忙摇头,邵总人很好,我是自己想辞职的,他一点儿都没为难我,还帮了我好多。
    以退为进。兰庭愤而得出结论,绝对是老狐狸一个。
    他感到深深的危机感。
    陪危野收拾店铺到晚上,兰庭载着他去吃饭,接地气的夜市小吃一条街。
    危野干活干了一天,正闷头吃着,忽听对面兰庭开口:小野,你看那边那个人。
    有个人正在一家卤味店门口醉酒闹事,一头黄毛,样子很嚣张。
    是刀疤的手下危野想起来了,以前他堵过我。
    就是那次追着危野要债,把他逼到碰瓷邵祁言的黄毛。刀疤一伙人被兰庭搞进了警局,不蹲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这个黄毛当时本来就在派出所,反而躲过一劫。
    兰庭勾起笑来,手里的筷子灵活转了个花,吃完饭正好没事,带你消消食。
    危野一看他的笑就知道有好玩的,眨眨眼,有点期待地点头。
    两人吃完饭,黄毛恰好也闹够了,晃晃悠悠走出小吃街,没想到身后跟着两个人。
    黄毛钻进一间廉价出租屋,里面灯打开,有女人埋怨他不赚钱就知道喝酒,吵了几句。
    这种人还有女朋友呢?兰庭挑眉。
    危野小声问:我们要干嘛啊?
    兰庭从身上拿出一包药来,这是我新弄来的药,能让人痒上三天,恨不得挠下一层皮来
    危野听着他的叙述打了个寒战,魔术师怎么什么都有。
    不过既然他有女朋友,恐怕会误伤。兰庭把药粉揣了回去,思索时,里面忽然传来呻吟声。
    没拉窗帘的玻璃窗上映出两个交缠的人影。
    危野眼前一黑,被兰庭伸掌遮住眼睛。他愣愣道:这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忙闭上嘴。
    少年哪儿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卷翘睫毛不停眨动,兰庭原本对眼前的活春宫面不改色,却被掌心这一点痒意勾得心神不定。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危野通红的耳尖上。
    耳朵被揉了一下。危野小声惊呼,努力吞下惊声,你干嘛?
    我兰庭有点儿躁动。他低声说:你耳朵好红。
    危野耳朵敏感,被他一弄忍不住颤了一下,急得推了他一把,你不正经,我们就走吧!
    一着急声音有点大,兰庭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里面女人惊道: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危野一僵,大气儿也不敢出,兰庭得以维持住这几乎是搂着他的姿势,发丝上是好闻的香气,白玉般的耳尖就在眼皮子底下。
    把小朋友吓得心脏砰砰跳,老油条还在这里浮想联翩,兰庭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女人催促黄毛出门看一眼,黄毛懒得动,说她想得太多。
    危野松了口气,又推推兰庭,催促他快点。
    再站下去危野要生气了。兰庭想了想,放开他,从身上摸出一串鞭炮。
    危野睁大眼看着他,惊叹之色溢于言表。
    再说一次,魔术师身上真是什么都有呢。
    这个能干嘛?危野问。给黄毛助兴啊?
    其实男人最快乐的时候,只有那么几秒钟。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兰庭笑得有点儿坏,在那一时刻受到巨大的惊吓,会留下心理阴影。
    他说得很委婉,危野却立刻懂了能把人吓痿。
    我的天兰庭好坏。心里兴奋起来。
    危野的眼睛微微亮起,脸颊红红,还一脸认真地听着,有未经人事带来的羞赧,更有刚接触成人世界的好奇。
    青涩与春意少年面上交织,让人忍不住想对着他的耳朵多说几句羞人的话,将他彻底带坏。
    兰庭喉结克制地微微滚动,将恶劣想法压下去。
    屋里黄毛到了冲刺阶段,他全身心投入其中,忽听屋中炸响雷声,噼里啪啦近在咫尺。
    女人惊声尖叫,然后是黄毛的哀嚎,宛如公鸡被忽然卡住脖子。
    他妈的要死啊!在屋里人跑出来之前,两人大笑着,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直到跑出很远,危野还在兴奋不已,他忍不住抱住兰庭跳起来,兰庭,跟你一起玩也太刺激了吧!
    你喜欢吗。兰庭笑了笑,专注地凝视着他。背着月光,魔术师眼底却很亮,宛如点燃一簇炙热的火焰,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体验更多有趣的经历。
    地图上,第二枚圆圈彻底满色。
    第20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系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危野拎着水果上楼梯,上一节台阶呜呜一句。
    天知道,昨晚兰庭眼里的光熄灭的那一刻,他多想抱抱可爱的魔术师。
    001任他说了半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危野不高兴了,你怎么不理我?
    001老老实实,【我不是在任打任骂吗。】
    就像我能打着你似的。危野哼了一声。
    001一直以为危野完全没心没肺,没想到他还是会在意攻略目标。
    难道他喜欢上兰庭了?这是执行攻略任务的宿主常常会遇见的心理问题
    001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绑定的宿主能优秀执行攻略任务,另一方面所有碎片都是他的一部分,即使没有感同身受,让他亲眼看着碎片被渣还是心情古怪。
    001顿了顿,为宿主心理健康和以后的攻略任务着想,他再次提醒:【建议宿主不要在一段感情中投入太多】
    你说得对。危野上到顶楼,目的地病房出现在眼前。他脚步立即轻快起来,还有薛哥哥呢,薛哥哥我来啦!
    001:【】这就调节好了是吗?!
    真的有种微妙的被渣感。
    危野到时,发现薛光羽能下床了,手下正在替他整理东西、办理出院手续。
    带的水果篮还没放下,危野就被连人打包塞进车里。
    刺青已经重新开始营业,现在还是上午,只有经理和几个领班在,眼瞧旧日同事被老板拉着上楼,诧异的眼神抑制不住。
    薛光羽自从来刺青,很少跟员工交流,可以说危野是离他最近的人。不是没人八卦过,也仅仅是调侃而已,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性冷淡风的老板真的把小朋友弄到手了!
    少年脸皮薄,被看得想抽手,薛光羽却我行我素拉得更紧。
    冰凉凉目光扫过去一眼,所有员工赶紧移开视线,没活的也低头找活干。
    护得这么紧,老板好像是真心的啊!
    危野被带进薛光羽的私人休息室。他轻车熟路找到那张软沙发,抬眸眉眼月牙弯弯,隐藏的亲近和欣喜,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薛光羽眼中也微露笑意,他心情柔和,低声道:我想告诉你我不再晕血了。
    我说呢,你明明晕血,怎么打架还那么厉害。危野黑溜溜的眼珠一转,难道是心理原因吗?
    薛光羽深深看着他,想起两人相识的过程中,似乎常常伴随血腥。不是他,就是危野受伤。
    渐渐的,他就发现自己生理性的反感不再那么大,抑制烦躁的烟瘾也不再犯。
    薛光羽没有说这些,他另起了一个话题,你曾经见过我烧一张照片。
    危野回忆起来,似乎在上面看到一对母子,那上面是你妈妈吗?
    是,那是我幼年时的照片,薛英华为了刺激我,在上面写了些不堪的话。薛光羽的目光很淡,仿佛在说不属于自己的故事,你应该知道我是薛家的私生子。
    我的母亲是被薛继成用强迫手段得到的,玩腻后又被抛弃,她以为自己逃脱了魔爪,没想到自己已经怀孕。
    危野认真听着,并没有露出异样之色。
    我很感激她生下我,但也因此,在我上大学时意外被薛继成发现了。说到这里时,薛光羽的眼里才闪过一丝阴霾,薛家不允许有血脉流落在外,我们被一起带回薛家。当时我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做不到任何反抗。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我拼命向上爬,在薛继成面前占据一席之地。没想到她终究因为抑郁症从楼上跳下来。
    就砸在我面前。手指在桌上划了一条线,指尖颜色发白,六楼。血浆迸溅得很远,有几滴溅在我鞋上。
    人在极度难受的时候反而不会哭,当时看着那些血,我吐了。
    危野心揪起,从那以后你就开始晕血了?
    没关系,现在已经好了。薛光羽短暂地笑了一下,目光重新看向危野,眸底颜色很深,现在薛继成失去了一切力量,在我的掌控下活着。
    我会杀了他。
    薛光羽口中要杀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危野眼帘一颤。
    薛光羽道:危野,别怕我。
    我不怕。危野没有犹豫地道,他抱住薛光羽,又说了一声:我不怕你。
    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与淡淡烟味融合在一起,薛光羽抬手揽住他的腰,攥紧。胸膛挨着胸膛,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谈心很好,有些话从嘴里说出来,钻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心就会更加紧密。
    微凉的温度印在后腰上,渐渐染上热度,肌肤被勾勒摩挲,危野腰有点软。
    薛光羽哑声开口:我想
    危野羞涩垂下眼,轻轻点头,就听他接下来说的是:给你刺青。
    危野:
    对哦,薛哥哥伤还没好呢,他不能禽兽。
    少年修长的身体横陈在桌案上,下半身盖了一层薄毯,露出白皙无暇的后背。
    身上凉飕飕的格外没有安全感,针快要落下时危野突然有点慌,不然还是不要了,我怕疼
    薛光羽手掌轻落,安抚他,不会很疼的。
    可是危野紧张地找借口,你伤还没好,不易劳累,不然还是下次吧嘶。皮肤一刺,像被蚂蚁叮一下。
    诶,好像真的不是很疼。
    放松,不然图案会变形。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腰眼,危野颤了颤,尽量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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