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更是没的叫人吃了肉还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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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好几日,虞冷月心情都十分好。
    首先是兵马司的人巡街竟然安分了许多,再也不乱在街边歇息喝茶了。
    自然也不会过来打搅她。
    虞冷月同隔壁跑堂的闲聊才知道:南城兵马司里头换了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楚武他们这段日子里,可不得老实点儿。
    虞冷月故作惊讶:小哥,南城兵马司里的事你都知道呢!
    跑堂得意哼笑:这条街上的事,还有我家掌柜不知道的?
    言外之意,他家开的店可不是三必茶铺这种普通铺子。
    背后的东家厉害着呢。
    更令虞冷月高兴的是,挂出招子的那日,顾郎亲自来了。
    是他亲自进茶铺来了。
    周临渊身着一袭白衣进了三必茶铺,修长手指执一柄合上的黑骨扇,薄唇轻启:一份脆青珠,有劳。嗓音清清冷冷,不易近人。
    虞冷月循声望去眼前郎君挺拔如篁,白衣显君子端方本色,衬得冷颜清润如玉。
    她迅速低头去拿柜下提前准备好的脆青珠,以及另一份甜点,放到柜面上。
    周临渊不知虞冷月要给他的另一份是什么东西,没有买走的打算。
    虞冷月笑容带着感激说:这是答谢您上次出手相救的一点小礼。
    周临渊双目深静,望不见底。
    虞冷月心口跳动着,微低细眉,嗓音比平常更低柔软媚几分:同脆青珠一样,这份点心,也只为您一人所制,还望顾郎君笑纳。
    说完话,她只低头看着罐身,用一根手指头,一点点地将那瓦罐不紧不慢地推出去。
    她一直低着头,周临渊便又瞧见她小巧挺翘鼻上的那颗小痣,一绺忙碌间没藏好的绸质碎发恰好垂落,半掩琼鼻,风拂之下,小痣羞答答地若隐若现,有几分妩媚,又有几分俏皮。
    还有她那根玉白纤细,又很不安分的手指头
    周临渊收了两罐甜点,留下双份银钱,转身离开了三必茶铺。
    步子跨出铺子之前,耳边犹然传来那女子胆子极大的一句话:顾郎君穿白衣真好看。
    虞冷月那句话说的是真心的。
    纵然从前阅过无数美人,现在也还是忍不住为他的容颜惊艳。
    周临渊上了马车一直闭目养神。
    回到家中,他让人将吃食送给陈嬷嬷。
    小厮指着另一份问:这份也给吗?
    周临渊淡声说:不给,拿走。
    那份不知有糖无糖,陈嬷嬷未必能吃。
    小厮便应下一声,又琢磨着拿走的意思。
    是拿去放着,还是拿去扔了?
    验过之后,还是拿厨房温着吧!
    夜里,周临渊忙到子时之后,便叫了份吃食。
    这样深夜,小厮料着叫厨房重新做,也得好等,将那罐子的吃食,用自家的彩釉小碗奉了上来,便也不寒碜了。
    周临渊原本随意尝了一口,东西入口之后,却放下书卷问小厮:府里进了厨子了?
    小厮微愣,答道:这是您从三必茶铺带回来的。
    周临渊顿时想起了那女子将这罐子东西,低眉推到他跟前的模样。
    翌日,周临渊休沐。
    周临渊早起洗漱了,准备换了衣裳去后院给长辈请安。
    伺候的小厮拿了青色、白色两件衣裳,挂在架子上,供主子挑选。
    周临渊望过去,淡声说:白衣。
    小厮应下一声,服侍着他换上了白衣。
    第8章 (修)
    渐渐入夏,三必茶铺的生意越发好了。
    加之多了两家大宅子定的茶包和浓梅酱,这半月的收入,已然要超过之前一个月的收入了。
    但是做生意肯定有淡季旺季之分,夏日既是旺季,冬日肯定就是淡季了。
    等到冰天雪地,肯定就没什么人肯出门,就是伺候的下人们,那也是能躲懒就尽量躲懒。
    那会儿三必茶铺没准儿就会变成入不敷出的境地。
    因此生意虽好了起来,虞冷月却依旧没敢放松警惕,也没敢多欢喜。
    仍旧是提着心胆,仔细地接待每一个进铺的客人,力求争取到每一笔生意。
    这客人里,自然也包括周临渊。
    不过并不是周临渊亲自来的。
    那日周临渊在家中外书房,后院的人过来问他跟前小厮:爷今日可出去买脆青珠了?
    小厮虽说没买,却将话传给了周临渊。
    周临渊这才从案牍中直起身。
    小厮见他抬了头,便满脸堆笑地说:小的这就去给您找外出的衣裳。
    周临渊打量贴身的小厮,问道:出门买个脆青珠,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小厮连忙说:小的没有,小的是觉得三爷高兴,小的才高兴。
    周临渊眉头皱了起来,我很高兴吗?
    小厮立刻噤了声,是他糊涂了,怎么敢猜三爷的心思。
    去吧。
    小厮转身去捧了件白衣过来,忐忑地说:主子,衣裳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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