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阿韫也就是太子殿下,秉承着陛下的遗愿, 正在和二皇子协商, 当然, 已经留在皇宫。曲安溪话到最后的语气微微落下,暗示谢韫的人身自由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而他们是由谢韫护送出来的。
    侯爷和候府夫人当年也算是朝堂上的有名声的人,在军中也是一呼百应,连宋将军都要避之三分,若不是因为夫人旧疾在身,两个人韶华见老也不至于在这候府度过余生,由他们两个去做其他人的心理疏导应该是很好的,曲安溪微微扬起嘴角,语调平和:夫人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上面的内容是曲安溪看过的,无非是一些特殊的关怀。
    和一些特别的暗示。
    交代完之后,曲安溪对那边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姿态翩然有礼:侯爷和夫人是我的长辈,所以不用行那些繁琐的礼。
    曲安溪长的和安娉气质和长相极其相似,即使她现在还做不到安娉那样的,可是那些不经意的举动,总能映射出安娉。
    她和之前相差甚远,这点谢临也曾说过。
    谢天却觉得曲安溪是在谢韫的影响下变成这样的。
    谢殷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我等必然不能让他如此错下去。谢天说的义愤填膺,看上去的确是很生气的样子,可只有曲安溪知道,谢天做出这番说辞不过是顾及着他的面子,或者是忌惮着那个谢临说过的谢韫。
    谢修执收了他们的兵权,早就消磨了最后那么一点点感情,即使之前对这位君主抱着感激之情现在余下的也不多了。
    曲安溪心里冷笑了一声,又不由得咒骂了一声,该死的谢韫有时候猜的准的过分,却又不得不按照他的布置来安排局面,将她送到这里可不止单单的避难。
    心机婊做事永远都是想着双面的结果,也不知道这样活着会不会累。
    这件事很快就会从京城传信而来,谢殷为了夺权,必然会清扫和陛下以及和阿韫有关的人。曲安溪皱起眉头地说:谢殷不似陛下。
    他更爱好战争。谢临接了曲安溪一句。
    曲安溪对着谢临露出一个真棒的表情,然后又转过头去,控制好两个人的距离,也许她说的不管用,但谢临说的一定管用,曲安晴也跟着道:阿爹跟着太子殿下用着残兵抗衡,不过应当坚持不了多久。
    三个人第一次一条心,曲安溪对着曲安晴眨了眨眼睛,谢临很快就走了过来,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曲安溪:???
    通知宋将军了吗?京城三万守军也被收入怀中了?经过这一番游说,谢天和临猗才知道了三个孩子的想法,无非就是在谢殷和谢韫之间做出选择,如果谢临的选择的确是谢韫的话,证明
    谢天微微叹息道,也许这就是命,当初他们退下之后,先皇为了体恤二人,将一部分的兵分下来作为候府的兵权,自此候府即使不入朝堂,也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更别提当初谢临三天退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天看着那边的谢临,以及曲家的一对姐妹,站在谢殷那边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如果谢殷真的是谢修执的弟弟,那么这么多年来陛下圣旨一直都是私印都有得解释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夺权,他们候府也是陛下賜姓谢。
    太子妃所言,老臣和夫人自有定夺,只是京城局势如何,还需得有人及时谢天话音未落,外面一身白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到曲安溪身边,对着她跪下,语气一丝不苟: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被二皇子关在东宫里,剩余的一部分人已经正在清扫,曲首辅正在芳菲院,暂时都无生命安全。
    男人面容有些深邃,耳边的坠饰是一根白色的小羽毛,全身的肃杀的气势让身在高位上的两个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就连谢临也审视这个突如其来的人。
    曲安溪点了点头,知道了,宫里如果有风吹草动一定要告诉我。
    谢临咬着下嘴唇,似乎饰笃定了什么:这是[凌云]。
    连这个都知道?
    曲安溪挑了挑眉,姐夫见多识广,这目光也落在那边的候爷和夫人身上,意味深长地说:这的确是[凌云]。
    不可能!谢天率先坐不住了,他连眼球都是颤抖着的,脸色有些发白。
    没有比他更清楚[凌云]意味着什么,那是皇权的专卫,上至百官之首,下至普通百姓,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监视对象,且不知武力,除了每一任的主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执行什么任务。但凡凌云出手,必然是血流成河,亦或者探寻不出结果。
    这为什么不可能?曲安溪意料之内地笑了笑,然后对着那边还站着的人说:侯爷觉得你是冒充的,怎么说?
    男人语气冷漠:无需证明,[凌云]不需要向其余的人证明,也无需执行别人下达的命令。
    冷漠地好像全身都是别挨我,挨我就是死的感觉。
    但逻辑也特别清楚,[凌云]原本就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无需要证明,也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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