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的父皇都不让她依靠,她也没指望别人,什么事都尽可能自个处理。
    可现下,阿淮说要成为她的依靠,她只需要下决定,不需要为此去努力,只要坐着享受成果就好。
    这对于萧容来时,无疑是震撼的,一双杏眸慌乱的眨着,潋滟着烟波,心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乱撞,恨不得冲破桎梏,从胸腔内跳了出来。
    红唇翕动,萧容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阿淮,我
    阿淮说的这般恳切,允她后顾无忧,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楚淮凑了过去,与她额头相抵,容儿,我心悦你,清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声诱引,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萧容粉唇微扬,终是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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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心疼
    萧容的确忧虑过多, 可既然楚淮说的这样明白,她再畏畏缩缩的就十分不知好歹了,反正她孑然一身, 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拼一把。
    但事先说好,你若是为我舍弃太子之位, 我会离开。那是他费尽千辛万苦谋来的, 也是用命换来的, 绝不能让给旁人。
    好, 我答应你。楚淮也不可能让储君的位置旁落,要不然怎么让大梁皇室对容儿俯首称臣。
    这下萧容心里高悬的石头落了下去, 心情愉悦了不少,你前去梁京救我,应当堆积了不少事要处理, 你忙的话就去吧, 无需陪着我。
    还好,楚淮退开一些,揉了揉她的脑袋, 军营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再给我两个月, 必定攻破梁京,届时再带你回大楚。
    好呀,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小心些。萧容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 眼神忽地在他脖颈上顿住, 你脖子上有伤?
    她拉开一些衣领, 倒吸一口凉气,一条长长的疤痕,从脖颈下方肩窝处划到锁骨,再往下深入,有衣裳挡着,她看不真切到底有多长。
    无碍,是旧伤了。楚淮还真忘记了,不想让她看,拉下她的手。
    你别动,给我瞧瞧。萧容皱着眉头拍开他的手,想要往下扒拉衣领,看看到底多长的疤痕。
    楚淮哭笑不得,揶揄道:容儿这就迫不及待了?光天化日的扯我的衣裳,被人瞧见可就说不清了。
    这样一说,萧容的脸霎时红了起来,松开了手,气鼓鼓道:我不扯,你自己扯开给我瞧瞧。
    有什么好看的,已经是旧伤了,不碍事。楚淮提了提衣领,想遮住这个疤痕,再往下扯就更麻烦了。
    好啊,方才你还说我让你往西你不敢往东,现下我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我,你是不是在骗我?萧容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带上几分控诉,眼尾逐渐积攒起了雾气。
    别哭,我解,我解还不行,楚淮叹气,抬手解开衣扣,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但凡红一下眼,楚淮就溃不成军了。
    他只往下扯了一点,没敢全扯开,要不然她又该哭哭啼啼了。
    可哪怕这样,萧容看见这个横贯半个胸口的疤痕,还是红了眸子,是怎么伤的?怎会弄的这般严重。
    被剑尖划过,看着吓人,实则伤的不重。楚淮提起衣领,系上衣扣,不由得拧眉,心想这满身的疤痕,往后总得被她瞧见,若是瞧一次就红一次眼,他可怎么办呢。
    先前他觉得身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身上有疤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就没多想祛疤之事,难不成要去找太医要祛疤药膏吗?现下也不晓得有没有用了。
    萧容咬着唇,一双杏仁眼中萦满了心疼,光是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身上还有不少的疤痕,他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唉,不是说好了不哭吗?楚淮抬手给她擦了泪珠,怎么两年多不见,变成水做的了,眼泪这么多,从前不是不爱哭吗?
    萧容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你身上还有多少伤?那日去救我也伤了吗?
    那日他身上血腥气很重,只是她以为是旁人的血,也就没多想。
    没有,我发誓,真没有,我带去的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杀个章明远还伤不到我。
    身上也没多少伤了,男人嘛,怎么能不受伤,我病好后父皇就将我扔去了军中考核最严苛的卫队,想要出人头地,身上难免挨点伤,但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倒是感激隆安帝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只有从军营里成长起来,让军营里的将士服气,他这个储君才能名副其实。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别人要以为我欺负你了。楚淮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捻过她的眉心,两年多不见,总觉得容儿越发软了,而他在军营里锤炼了两年,糙了不少,都不敢用力,轻轻一碰,便给她如玉的肌肤留下一块印记。
    可正应了那句话,一物降一物,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对着她,再糙也得软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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