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看着阮令仪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莞尔道: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阮令仪是哭了的。
    她的泪水还粘在宋斯年的手掌上,可是宋斯年没有问起缘由。
    金韩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发了消息告诉他,已经将阮令仪送到了。可是阮令仪一直没有进门,他想她今天或许遭遇了许多,或许该等她自己先开口。
    想你了。
    阮令仪轻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到。
    宋斯年替阮令仪理了理头发,然后打横将人抱起。阮令仪惊呼一声,抱住了宋斯年的脖子。
    你干什么呀!她嗔道。
    看你腿麻了,应该站不起来,我帮帮你。
    宋斯年抱着阮令仪进了家里。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南风居的外卖,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宋斯年将她放到桌子旁边:吃饭,嗯?
    哦。
    她的确也有些饿了。
    阮令仪难得扫光了碗里的饭,倒是宋斯年,眉间还存着疲态,没有吃多少。
    这是她在霍家寿宴之后,第一次和宋斯年坐在一起。那天晚上他们把话说开了不少,如果第二天宋斯年没有去美国,本应该趁热打铁的,可是现在,她竟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明明之前,她还总是觉得有些想他。
    宋斯年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
    干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的?多看几眼我又不会收你钱?
    啊
    被抓包的阮令仪立刻开始嘴倔:那谁知道呢,毕竟你是资本家。书上都说了,资来到这世上就是血淋淋的。
    哼。
    宋斯年笑,那资本家的太太呢?
    阮令仪挺直了脊背:我出淤泥而不染。
    那麻烦出淤泥而不染的资本家太太收拾一下碗筷。
    宋斯年起身,资本家去洗一洗淤泥。
    看看,这就是资本家,不仅能把活都推给劳动人民干,还能借着劳动人民的话头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阮令仪收拾好东西上楼的时候,发现宋斯年住的客卧门开着。
    她也没多想,抬手便推了门。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一盏落地的小灯,宋斯年站在床前,似乎正在找些什么。
    他赤|裸着上身,只裹了一块浴巾。
    虽然阮令仪作为医生,看过不少男人的身体,可是她这个丈夫的身体,她还是第一次看。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长期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宋斯年的身材也保持得太好了。他身上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虽然关键部位被浴巾遮住了,但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男人如山峦般起伏的腹肌和性感的倒三角人鱼线。
    阮令仪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轻了几分,连带着喉头也涌上了几分干涩。
    宋斯年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她却感受到了一股子扑面而来的荷尔蒙。那是属于一个成熟男人,独特的性吸引力。
    宋斯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推门进来,没有丝毫的防备。
    见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也没有遮掩,拿了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套在身上。他慢条斯理地扣上了扣子,回头却发现阮令仪还保持着进来时的姿势,甚至在他将手放上浴巾时,似乎还期待地眨了眨眼。
    阮令仪的确想借机看看浴巾下的风光,可是男人突然跨步,走到了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阴影笼罩住了她。
    还看?
    他刚刚洗过头,发丝上还带着温润的潮意,柔软又服帖。
    阮令仪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从他发尖扫过,又一路往下。就在她的目光要再次落在那浴巾上时,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啧。阮令仪听见他低哑着嗓音,沉声道,宋太太,看来你是真的想睡我。
    这不是废话
    阮令仪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拉开,却没能成功。
    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
    宋斯年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吻着她,碾过她的嘴唇。阮令仪没有再尝试着去拉开他的手,而是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亲吻,亲密又温存。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好像两个人本该是一体。
    良久,宋斯年才放开她。
    乖,去换个衣服。他哄道,今晚给你睡。
    宋斯年就是个大骗子!
    这是躺在次卧床上时,阮令仪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说什么给她睡,等她过来的时候,他眼睛都闭上了。
    阮令仪有些生气地戳了戳他的脸,却被握住了手掌。
    宋斯年将她揽在怀里,然后将她的手掌藏进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别闹。
    什么闹!明明是他说话不算话!
    阮令仪有些愤愤地磨了磨后槽牙,却在看见他眉间的疲惫时,心软了下来。
    他大概是真的累坏了。
    也是,长途飞行加大半天的时差,哪怕是坐头等舱来回,也的确耗人。
    阮令仪体谅他,也没有再折腾,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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