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得很,以至于柳芸每次来虎国公府晃悠,都会看一眼虎国公。
    最近,不少赌坊已经暗自开了盘口,就赌虎国公什么时候会死,生意好得很。
    这些赌坊的靠山都比较强大,也是人精。
    云昭和永耀这么热闹的比赛,除了第一场开了一次盘,后面两场都完全没动静。
    每次开盘,九成九都会买云昭赢,比赛本身是有悬念的,可硬生生让下注的人赌得没有了悬念,赔钱的事儿,赌坊可不干。
    不过,第一场的时候,赌坊给出的赔率还不错,明显也是了解过永耀的精兵实力的。
    并且,赌坊不料太后会亲自下场坑永耀,实力是按照启王兵马计算的,所以云昭的赔率比永耀都高。
    居然开出了一比二这等赔率,柳芸偷偷摸摸的换了不少人分散去下注,总共下了三十几万两,结果赌坊的人发现不对劲就封盘了。
    可惜最后只拿回来七十多万,赌坊赔得心绞痛。
    问题要账的时候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去的,赌坊敢不给?
    这会儿,柳芸每日观察虎国公的情况,也不好判定这丫的什么时候会熬不过去,不然又去赌坊割一批肉也挺好的。
    啧啧,这虎国公的身体一点都不正常,发展也不科学,不好下注啊!
    柳芸遗憾的去关注钱晗和辰阳郡主两人。
    视野刚进去,柳芸就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嘴的汤给喷了。
    还好转头转得快不过这一桌子就她一个人吃,倒也没什么。
    不怪她反应大,实在是场面特别震撼。
    辰阳郡主竟然不着寸缕的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运功。
    而钱晗站在床边,一眨不眨,又非常紧张的盯着辰阳,似乎有什么情况就会出手的样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但是,架不住柳芸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莫怪莫怪,不是故意的柳芸念叨叨,希望不要长针眼。
    辰阳不受外界影响,专心运功,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肉眼可见他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变得瘦弱纤细起来。
    钱晗虽然担心辰阳,可看到这一幕依旧震撼不已。
    辰阳借着受伤,已经躲得太久了,再不出现,钱老夫人等都得起疑了。
    而且,缩骨功有百日的时间限制,不可能真的等到百日才练一次,据说,间隔时间越长,也就越痛苦。
    钱晗虽然不太愿意,却也不希望辰阳受太大的罪。
    噼里啪啦的骨头响起,辰阳的脸就痛苦到狰狞了,身上瞬间汗如雨下,令人无法忽视。
    钱晗伸手,却又不敢碰到人,半路又缩了回去,拳头青筋暴露。
    他没有忘记新婚之夜辰阳恢复男儿身时的痛苦,但是没想到再看,会心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辰阳咬着唇,没有半点声音,让钱晗更觉得窒息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实则就够柳芸在屋内转了两圈,辰阳已经运功完毕。
    汗水凝在辰阳的睫毛上,仿佛泪珠,睁开眼颤动,才将那一抹脆弱落了下去。
    辰阳顾不上其他,第一时间低头一看,脸色变了变,更白了一分。
    钱晗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还痛吗?
    辰阳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失败了。
    钱晗手一顿,垂眸看了看:哪里失败了?你现在的骨架就是一个女孩子。
    辰阳: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辰阳闭上眼睛,准备再运一遍功。
    钱晗脸色一变,伸手搭在辰阳肩膀:行了,别再练了。
    被这么一打扰,辰阳无法入定,睁开眼,有些许气馁:失败了,还有地方没缩回去。
    说着,眼神瞟了瞟不可描述的某个地方。
    钱晗坚持:别练了,没关系,现在是冬天,穿那么厚的衣服谁能知道?
    辰阳:
    可是,感觉一点不安全。
    柳芸的视野在屋内转圈圈,好想过去看看,但是又觉得不太妥。
    只能竖起耳朵听两人的话,脑子的发散思维已经飘远了。
    啥意思?
    啥没缩回去?
    看两人的视线方向,不会是毛毛虫吧!
    功法出问题了?缩不回去了?
    哎哟喂,两个大男人,能不能穿件衣服再聊?这大冬天的,即便屋内烧了地龙,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也容易寒气入体哟!
    就在柳芸急不可耐,打算过去看一眼的时候,钱晗已经拿了女式的亵衣给辰阳穿上了。
    柳芸重重的松了口气,才惊觉自己刚才视野一直转圈圈,这会儿感觉有点晕
    钱晗扶着辰阳到桌边坐下:以前运功有这么痛吗?
    辰阳伸手去拿茶壶,想倒杯水喝。
    钱晗眼疾手快的帮忙倒了一杯,递到辰阳手上。
    辰阳喝了一口才说道:没有,应该是上次被迫散功的原因,而且,自从我练好了这门功,从未保持男儿身这么久过,也有一定的原因。
    钱晗叹了一声:贤王,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样的功法,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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