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说本宫就很有气势了?显得她更加心虚而已。
    云勤思绪有些模糊,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她把墨家灭族,将小墨言一大家子凌迟的场景。
    原来刀割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痛啊!
    脑子自然没有平日里灵活:皇兄确实只交给我了三万兵马,很多事情都来不及细说,他就急着离开了。
    柳芸挑眉:来不及细说?那还是说了啊,先皇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别告诉哀家你不记得了,这么大的事,任谁都会记一辈子。
    云勤,干脆点,别让哀家使手段,你应该知道,一旦哀家出手,你再想说什么都没用了。
    云勤瞳孔一缩:我痛迷糊了,你让我想想。
    柳芸: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不过,哀家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耐心。
    哀家查清楚了,先皇出事之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你。
    你最好连先皇的神情语气都想一想,不要遗漏任何的线索。
    云勤:你在怀疑什么?
    柳芸摇头:那不重要,先皇突然重伤而亡,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云勤苦笑:怀疑啊,可有什么用?
    皇兄驾崩,皇室的供奉也重伤昏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芸皱眉:昏迷?昏迷到现在?
    云勤:昏迷了两年,现在是醒了,可实力大跌,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那几名供奉在什么地方,不过,皇兄驾崩这么多年,他们也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柳芸嗤笑:别扯那么远,说你知道的,先皇的反应就行。
    云勤:皇兄突然将一支三万兵马的兵符交给我,我自然也很震惊。
    不过,皇兄却很高兴,甚至说兴奋,他提了两句,说是云昭马上就能兴盛了,他会成为超越开国先祖的盛世明君。
    再多,就真的没有了。
    而且,兵符只是让我暂时保管,皇兄重伤之后来不及多交代,只是让我先拿着,等待合适的时机交给新帝,帮助新帝亲政。
    柳芸啧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知道什么?
    比如三大辅臣的弱点,七王的把柄等等,都可以。
    若是具有价值,或许哀家可以考虑饶徐菡一命。
    云勤看着柳芸,突然惨然一笑:菡儿没了对不对?你在诈我。
    也是长期昏睡让脑子糊涂了,菡儿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她能交代什么?
    之前的连环杀人案,只是我发现了她,她并不知道我做了后面的事情,又怎么交代?
    徐菡根本不知道她布局了后面的杀人案,只为掩饰她是凶手,又怎么可能认罪?
    云勤思及此,有些愤愤不平:敢情你们审案全靠诈?那证据又有多少是真的?
    柳芸讽笑:真假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凶手,犯下的案件是真的就够了。
    这么长时间,足够她制造很多真实的证据。
    即便云勤当时就反应过来,她也无法反驳那些证据是假的。
    行了,你还有没有话说?柳芸转身:你可想清楚了,等哀家出了这个门,你再想说什么哀家都不会在意了。
    云勤冷笑:你不想知道三大辅臣和七王的弱点软肋了?
    柳芸嗤笑:想啊,不过哀家会受你的威胁?以哀家和皇帝现在的形势,未必就斗不过他们,胜利是迟早的问题。
    云勤一噎: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人给菡儿收尸,厚葬。
    柳芸偏头:哀家还以为你会厚颜无耻的让徐菡葬入皇陵呢!
    其实她没意见啊,就怕云氏列祖列宗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当然,也不想让云勤如愿以偿。
    收尸可以,厚葬?呵呵,不可能。
    云勤再次被柳芸的直白噎着,气息起伏不定。
    柳芸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你未必知道吧,否则,你何至于孤军奋战?将这些人拉入你的阵营,哪能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云勤冷笑:激将法对我没用。
    红叶和青叶感觉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有些晕,主子和云勤你来我往的,看似寻常普通的对话,这是试探交手多少个回合了?
    云勤在猜测试探威胁,讲条件。
    柳芸也在激将,威胁,诱导。
    两人下一刻就识破对方的谋算,还要算计回去。
    好激烈的样子啊!
    柳芸挑眉,没了之前的尖锐:行吧,你爱说不说,哀家懒得听了呢!
    说着,毫不留恋的往外走。
    云勤咬牙,在柳芸一只脚跨过门槛才泄气,出声:我告诉你,你替菡儿收尸。
    柳芸:哀家不会。
    云勤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让人替菡儿收尸。
    跨出去的脚瞬间收了回来,柳芸施施然坐回屋内的椅子:行,你说,哀家听着。
    陆大人,给云氏上药,失血太多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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