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勤气息不顺,一股气直冲脑门:如果景贤妃并非沈丞相的血脉,景贤妃进宫为妃就是欺君之罪,难道还不够你拿捏沈丞相?
    三大辅臣去其一,至少朝堂之上皇帝就有不少人支持了。
    柳芸笑容渐冷:那你怎么没用?需要你教哀家做事?
    都这样了还想挑事儿,这人没救了。
    云勤没用,就因为这事儿可大可小,并且没有任何的证据。
    只要沈丞相咬死了自己不知,他也是受害者,根本不会影响什么。
    柳芸眯了眯眼:云勤,哀家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再废话试试看?
    说着,眼神瞄了一眼旁边摆弄工具的锦衣卫,大有你再废话一句,就削一刀的意思。
    云勤哆嗦,眼底泛起一丝恐惧,终于不敢再作妖:姜太师那边,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姜夫人在外似乎有一个姘头。
    柳芸眨了眨眼,这倒是有些意外。
    因为姜家一直以来都是姜太师比较强势,姜夫人像个正常的菟丝子妇人,居然有胆子养姘头?
    不过呢,柳芸没有全信,云勤这人坏得很,就算人之将死,其言也不善。
    倒是有了线索,她会自己查。
    说白了,这些事儿都不足以成为把柄,最多将家里闹得翻天覆地。
    按照三大辅臣以前的名望,只要舍得一身剐,说不定还能清理一批身边的毒瘤,反倒帮了他们。
    云勤:姜太师当年是庶子出身,姜家日渐凋零,他是凭救驾之功上位的。
    当时,以他的身份还配不上姜夫人,不过是用了手段才娶回家的。
    而姜夫人本身有一个谈好的出嫁对象。
    第396章 这就很嘲讽
    云勤缓缓的说道:姜太师得势之后,不仅把曾经的姜家踩入泥泞,也把姜夫人曾经谈过的夫家整得很惨。
    我瞧着,那姘头有点像姜夫人曾经的夫家。
    不过经历了很多磨难,所以相貌上有些变化。
    柳芸嗤之以鼻,那未必就是姘头啊!
    说不定就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一把。
    毕竟,那夫家沦落到这种地步,跟姜夫人也有很大的关系,姜夫人若是自责的伸出援手也未必不可能。
    说实话,这原长公主内心真没有一点正能量。
    云勤舔了舔唇:说了这么多话,给我一口水喝总行吧!
    柳芸轻笑:红叶,给云氏倒一碗水,顺便放一些糖,也让人甜一甜。
    好心吗?当然不可能。
    正常情况下,越甜的水越不能解渴。
    犯人在某方面有强烈的需求,能更加方便审问。
    云勤不知道,还以为太后难得发善心。
    喝了一碗很甜的水之后,感觉味觉复苏了不少。
    启王,当初剿灭匪寇时昧下了不少好处。
    柳芸皱眉:毫无价值,打仗的,有几个会将战利品完全交出去的?
    可以说,战乱年间,将军都是很富有的。
    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怎么可能呢?
    云勤:可有些明显价值奇高,不是一个臣子能拥有的。
    柳芸不以为然,要这么说,之前扫过帝京城的地下室,估计找不出几个是清白的。
    见太后无动于衷,云勤有些着急:还有一件事,只是偶然听闻,我并不能确定真假。
    柳芸:你说,哀家有脑子,可以自己分辨。
    云勤微噎:我也记不得在什么地方听到,据说启王在最后一场战役里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在外养了许久。
    而且还因此伤了根本,丧失了生育能力。
    柳芸想了想:最后一次战役是什么时候?
    云勤:大概七八年前吧,那时候还因伤在外逗留了好几个月才回京。
    大家都知道启王在养伤,可伤了根本的事情并不知情。
    柳芸:如果没记错,启王最小的孩子才五岁?
    难道启王不知道吗?
    虽然启王的年纪不算小了,可架不住娶的小妾年轻貌美。
    云勤:怎么可能?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
    柳芸想了想,突然问了一句:当年夺嫡,启王还不是启王,只是孙将军,你可知他支持哪一位皇子?
    云勤想了想:巧了,我还真的知道,启王当初是在暗中支持六皇子,只是暗中,一点没表现出来,皇兄只是隐隐察觉。
    后来六皇子出事儿了,他就不站队了,皇兄才觉得他可用。
    柳芸:
    果然有猫腻。
    不过,先皇觉得可用就很嘲讽了。
    云勤舔了舔唇:我还要喝水。
    柳芸示意红叶,继续给糖水。
    云勤:七王的话,都是不安分的,只要去封地,要什么证据一抓一大把。
    柳芸点头,这话实在。
    这些藩王屯兵严重,不可能不露痕迹。
    然而,她就怕等不到她去调查找证据,这些王就要搞事儿了。
    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云勤自认为是秘密的消息,中途喝了三次水,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柳小芸,你给我喝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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