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锦衣卫仔细调查过,姓李的会去红鹿县,绝对不是巧合。
    是有人故意为之,证明这位李大人从一开始就是那谁谁谁的人。
    因为避暑行宫就坐落在红鹿县的范围内,而红鹿山脉很大一片区域都是皇家猎场,只要没有意外,皇帝每年都会去。
    每次避暑,最少呆两个月以上。
    这么重要的地方都有军队日常驻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派一个县令?
    李县令嗤笑:当然是齐启
    似乎反应过来不对劲,李县令脸色生动的演绎了颜色的变迁,立刻闭嘴。
    柳芸偏头看他。眼神微闪:齐?齐王?
    还是,三大辅臣的启王?
    李县令闭目,突然一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刚才一时冲动,现在不会了。
    柳芸突然笑了:看来,都不是。
    她刚才是根据李县令的神情变化,故意那么猜测的。
    这就是一只老狐狸,哪里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面对她突然的逼问,李县令其实刚开口说当然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可这人反应极快,立刻毫不停顿的继续说了两个字,然后装着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还结巴了一个字,再闭口不言。
    特意让她自己去联想,让她以为自己诈话的计策成功了。
    必然会对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深信不疑。
    所以,不管是齐王,还是启王,都是李县令故意诱导她去想的人,后面一个字,像是对前面一个字的掩饰。
    那反证,这两人就一定不是。
    为了确认这一点,柳芸还顺着李县令的意思说到了齐王或者启王。
    李县令虽然控制住了自己的面目表情,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多说多错,不说才能让她脑补。
    但是,她发现这个人的肌肉是松弛的,精神状态也不紧张,证明她无论怀疑齐王,还是启王,对这人来说没那么所谓。
    为了查看李县令的状态,柳芸立刻反转的说不是这两人,果然,此人肌肉绷紧了,有了紧张的情绪。
    这些变化无比细微,可天网鹰眼附带的五感敏锐,让她能清楚的发现此人的变化,尤其在她集中精神关注的时候,一切都无所遁形。
    柳芸轻笑一声,两人的交锋,正式开始了。
    喝了一口茶: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哀家这么确定不是他们俩?
    李县令心中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
    之前还以为传言都是夸大,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了太后开口说每一句话带来的惊恐。
    柳芸:齐王是先皇叔叔辈儿的人物,早就呆在封地养老享福了,哪里还有手伸这么长到红鹿县布局。
    她自然不会告诉敌人,她可是靠试探和观察得出的结论。
    这人需要一个理由,她就给,不然怎么继续下去?
    仔细一想,红鹿县的地理位置再重要,不过是一个县令,值得齐王花这么多时间,伸这么长的手来布局?
    那目的又是什么?
    此时此刻,柳芸的脑细胞已经开始沸腾,疯狂运转,一边找可以说服李县令的理由,一边考虑李县令存在的意义以及破绽。
    至于启王,哀家能说,他没这样的脑子吗?
    如果启王将你布局到红鹿县,就一定不会在关键时刻去调用兵马。
    那些兵马本来就是启王的人,你这么一调用,是自己内部排除异己吗?
    尤其,启王刚刚因为私调兵马折损了一个弟弟,又怎么会立刻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柳芸冷笑:启王就算肚子里塞满了油水,也不至于将脑子用油凝固到这种程度。
    李县令:
    太后这是既鄙视了启王的身材,又踩了启王的智商?
    启王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哭晕在茅厕里?
    额,或许不会,或许启王听到了也理解不了,最多觉得这话不好听而已。
    李县令:疫情紧张,太后凭什么认为李某私调兵马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犯错误,给他们的主子添堵?
    柳芸似笑非笑:因为你藏起来的秘密啊!
    李县令:
    不是,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聊天过程?
    为啥突然就跳这里来了?
    柳芸:因为你有秘密,一个很大的秘密,附近驻扎的军队必然是你的眼中钉,若你的秘密施行,这些士兵很可能会成为障碍。
    疫情的突然出现,让你找到了契机,你将士兵忽悠去红河镇,就从来没考虑过他们未来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
    不管是红河镇屠镇也好,还是疫情结束,那批兵马私自行动,都不会功过相抵,必然会遭遇部分军法处置。
    与此同时,你还将这支兵马拉到了明面上来,被所有的眼睛盯着,之后再有个风吹草动必然行动受阻,这些对你有利得很。
    柳芸手指敲了敲桌面:就这么看来,你就算不能搞掉这批兵马,也想让他们无法轻易行动,备受监控。
    你跟他们怎么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呢?
    有了这个前提,已知那支兵马是启王的人,那你的背后就绝对不可能是启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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