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西州军听到,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不再询问。
    叶氏和文娘子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叶氏见到秋月扶着戴着红盖头的萧宝姝走了出来,她忙迎上去,刚说了一句七娘,就开始哽咽起来。
    萧宝姝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母亲,我找到了好归宿,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叶氏哽咽着:是啊,七娘,你嫁了这么好的夫婿,我应该高兴,不应该哭的。
    话虽如此,她仍然眼泪都止不住:可是,我舍不得你啊,七娘,我的女儿。
    萧宝姝思及叶氏这些年对她的照顾,叶氏是真正将她当成女儿一样疼爱的,她将她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她身上,萧宝姝眼眶发红,声音也带了哭腔:母亲,我也舍不得你。
    母女二人依依不舍,叶氏握住萧宝姝的手,迟迟都不愿松开,还是文娘子掰开她的手,说道:这是七娘大喜的日子,你不要误了她拜堂的时辰。
    叶氏这才松开,她抹了把眼泪,说道:对,不能误了七娘拜堂的时辰。
    萧宝姝不舍道:母亲,三朝回门,我便会来看你了。
    叶氏拼命点头:不着急的,不着急的。
    萧宝姝这才由喜娘牵着,上了花轿,叶氏则站在门口,一直等到花轿在她视线完全消失了,她都舍不得走。
    文娘子说道:兰初,别在这边看了,我们先回屋吧。
    叶氏仍然舍不得:你先回去吧。
    但七娘都走了,你也看不到什么了。
    秋月也劝她:义母,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免得感染风寒。
    是啊,你要是病了,还要七娘为你挂心。
    叶氏听到七娘要为她挂心,才答应回去,只是她刚踏进门槛的时候,忽看到又一队花轿吹着唢呐而来。
    叶氏震惊道:怎么又来了一顶花轿?
    走到花轿前面的是霍青,他乐呵呵对叶氏拱手道:叶娘子,吉时已到,将军派我来迎亲。
    你你来迎亲?叶氏差点没晕倒:那刚刚那一队人马,是谁?
    刚刚?霍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
    叶氏和文娘子面面相觑,两人瞬间脸色惨白:糟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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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宝姝披着红盖头,耳边是热热闹闹的唢呐锣鼓声,她脸颊微红,今天,她就要嫁给表哥了。
    这虽然是她第二次成亲,但是她仍然紧张到窒息,经历过第一次的惨烈,才会更加珍惜那个真心对她的男人,她想,这世上,也不会再有人像他那样对她好了。
    她是何其有幸,能碰到这样朗月昭昭般的男子。
    萧宝姝偷偷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酥糖,含在口中,酥糖很甜,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相信,以后她的生活,也会跟这酥糖一样甜,表哥定然不会如梁珩那般,让她伤心难过的。
    轿子七拐八拐,终于落了地,萧宝姝戴着红盖头,看不清路,一旁的喜娘将她搀扶下轿子,一步步带着她走进府内,等她踏进府中,大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
    萧宝姝听着沉重的木门关起的声音,她不由心中泛起疑虑,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侯府要关门呢?
    耳边一片寂静,再无锣鼓喧嚣,甚至安静的连宾客的声音都听不见,萧宝姝心中疑虑更甚,身旁喜娘却笑吟吟地将她的手交到一人手中,还说道:云姑娘,祝您百年好合。
    喜娘应是将她的手交给了陆从风,陆从风握着萧宝姝的手,萧宝姝只觉得他的手骨节分明,十分冰凉。
    不,这不是陆从风的手,陆从风的手掌很大,很是温暖,从来没有这么凉过,而且,陆从风常年习武,他手指上有很多老茧,粗糙的很,断不会如面前这人的手如此光洁。
    萧宝姝心中一惊,她再也顾不得婚礼习俗,而是挣脱那人的手,再一把扯下自己的大红盖头。
    当看到面前那人的时候,她瞬间愣在了当场。
    只见梁珩一身月白常服,站在她面前,嘴角挂着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第96章
    两人四目相对, 只见梁珩悠悠开口:孤到底,应该喊你云七娘,还是应该喊你萧宝姝?
    萧宝姝面色突变, 但她仍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太子殿下说笑了,我自然是云七娘。
    是吗?既然是云七娘,为何字迹和孤的太子妃一模一样,就连弹琴, 也和太子妃不相上下, 要知道,这全天下, 琴艺超过太子妃的, 可没几个。
    萧宝姝心突突狂跳,梁珩是从哪里看到她字迹的?他是在诓她,还是真的看到了?萧宝姝硬着头皮道:字迹是我临摹的, 琴艺是我学的,太子妃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又怎会和七娘有关系?
    若无关系, 为何听到萧太傅的死讯痛哭流涕?为何又会和陆从风喜结连理?
    梁珩咄咄逼人, 萧宝姝有些发慌,她只好道:萧太傅名满天下,为他痛哭有何不可?至于陆将军,七娘也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能和他相遇相知,相伴相随。
    好一个相遇相知, 相伴相随。梁珩冷笑:怕不是竹马青梅, 早已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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