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叹气:宝姝, 你就厌恶我至此吗?
    从她被囚禁后, 梁珩就渐渐将称呼从孤变成了我, 似乎在萧宝姝面前,他只是梁珩,而不是太子,因为六年前, 萧宝姝爱的就只是梁珩,而并非是太子梁珩。
    萧宝姝默不作声, 梁珩又道:你宁愿饿死你自己, 也不愿意见我吗?
    萧宝姝仍然一言不发, 梁珩说道:我知道了,你不高兴,不是因为不想见我,而是因为我整日将你关在这里,你是最爱热闹的性子,一定很是不习惯。
    他自顾自说着,萧宝姝只是不搭理他,但梁珩却手抚摸上她脚腕,萧宝姝想挣开,但梁珩却握住她脚腕,轻轻摩挲着,萧宝姝几日都没吃东西了,身体虚弱,一时竟挣脱不开。
    她又惊又气,于是拼尽力气转身坐起,骂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珩却没说话了,而是取出钥匙,为她打开脚腕锁链,然后将她抱起,离开了暗阁。
    梁珩将她抱于怀中,终于走出了这囚禁她的一方天地,屋外阳光正好,萧宝姝几日都没见到这种烈日了,不由用手遮住眼睛。
    梁珩心中一痛,他柔声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将你关起来了。
    萧宝姝只是冷笑,梁珩道:你不必不信我,我已铲除最大的祸患,从今以后,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他说最大的祸患?萧宝姝一惊,刚想问时,梁珩却又不说话了,而是将她一路抱到她以前居住的弄玉轩。
    弄玉轩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以前弹奏过的琴,写过的笔,看过的书,都有条不乱地放在屋内,庭院里,十几个奴婢战战兢兢守在那里,梁珩温声道:宝姝,你终于又回来了。
    他将萧宝姝小心翼翼放在庭院的椅子上,说道:今日阳光很好,你在这里,多晒晒太阳,这样,身体也会好起来。
    萧宝姝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铲除了什么祸患?
    梁珩不答她的问题,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宝姝,你还记得这个吗?
    萧宝姝定睛一看,这平安符,不是她当年在东玄山上,为梁珩所求的吗?
    还记得当年,梁珩病重难治,她在东玄山上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足足九千零一步台阶,终于换得慧明大师心软赠药,慧明大师之后还送她平安符,说梁珩戾气太重,常佩戴此平安符,可助其心平气和,之后,她便将平安符送给了梁珩,但是梁珩却糊弄她说弄丢了,萧宝姝重生之后,再想起此事,就觉得哪是弄丢,八成是梁珩厌恶于她,故意丢的,可笑她当时还心心念念要再去东玄山,再为梁珩求一个平安符呢,谁料到还没去东玄山,她就被梁珩送上了妓船。
    如今梁珩拿的平安符,外面的丝绦已经腐烂,只有穗子上的明珠宛如依旧,萧宝姝接过,只见平安符虽然洗的很是干净,但这丝绦的破烂程度,只有水中泡过才有。
    萧宝姝细细摩挲着平安符,梁珩温声道:宝姝,平安符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萧宝姝却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将平安符扯碎,然后随手一扬,丝线落了梁珩满身,他怔了片刻,萧宝姝冷笑:坏了的平安符,回不来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梁珩肩上落了几根丝线,他怔若木鸡,半晌,才一言不发,只是蹲下身去,捡那些被萧宝姝撕坏的线。
    他仔细的捡着,一根都没拉下,等到终于捡完,他才抬起头,望向萧宝姝。
    萧宝姝紧抿着唇,她以为梁珩定然会暴怒异常,以他薄情寡义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对自己呢,但是,她已经断过手指,哑过喉咙,她连死都死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是,梁珩却没有暴怒,而是温润一笑,他说道:宝姝,你扯坏了平安符,没有关系,我会让最好的工匠将它织好,平安符还在,你,也还在。
    萧宝姝却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想离开梁珩,但是她三日没有饮食,腿脚虚软,刚一站起,就跌在地上,梁珩赶忙去扶她,却被萧宝姝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萧宝姝喊道:梁珩,你这个疯子,萧宝姝已经死了,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你不要再做梦了!
    不,萧宝姝没有死。梁珩忽然激动起来,他握住萧宝姝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就是萧宝姝。
    萧宝姝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萧宝姝,我是云七娘,我是陆从风的妻子!
    陆从风的妻子?梁珩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萧宝姝胆寒,梁珩语气森冷:你不承认自己是萧宝姝,没关系的,我有法子让你承认。
    你想做什么?
    陆从风在我的手上。梁珩悠悠道,他满意地看到萧宝姝脸色大变,萧宝姝道:你说什么?
    我说,陆从风在我的手上。梁珩又重复了一遍:他的生死,在我一念一间。
    萧宝姝不可置信: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梁珩道:只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如实禀告给了父皇。
    他做过的事情,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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