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会感到自卑和不安,对方虽然和他结了婚,但还依旧像城里来的白天鹅,随时都可能飞走,而他站在她身边,就显得不像两口子。
    徐川不想从旁人口中听到他配不上她的这些话,所以,后面,他不让她穿裙子,不让她那样讲究,不让她看书他一直想把她变成和村子里一样的人,让他和她站在一起显得般配些,而不是让他这个丈夫如此突兀。
    徐川的自卑来自他的出身,在他看来,他就像是沼泽地里的一只癞□□,看到栖息在这的白天鹅,明知道配不上人家,但为了一时爱慕产生的私欲,还是一把抓住了对方,把对方拖进沼泽地里,以为沼泽地弄脏这只白天鹅,他就配的上人家了。
    其实,徐川人长的不错,也有一定的文化,按理说,他不应该是癞□□,而从城里来的姜苗,也不是什么白天鹅。
    只不过,在面对姜苗时,徐川心里的自卑作祟,让他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卑微。
    有句话说的好,就是人一旦得到,就不会珍惜,这句话放在徐川身上就是很好的例子。
    在姜苗越来越土气,越来越平庸,越来越不起眼的时候,徐川心里的自卑慢慢的消失了,尤其是见对方逆来顺受,一副软和性子,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不再是之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再仰望她,因为现在的她,足以是现在的徐川配得上的。
    后面,当侄女再欺负她,徐川就会劝她让让侄女,包容侄女即使明明是侄女先找的茬。
    可现在的姜苗突然变了,变得讲究了起来,一点都不像之前平庸的村姑样,还动不动就和他提离婚,这让徐川突然有了危机感。
    也可能是姜苗之前平庸的样子,让徐川太过安心了,给徐川一种踏实感,一种永远不会离婚的错觉。
    人一旦要即将失去某样东西,才会重现昔日的不舍。
    现在的徐川就是这个样子,在面对强势霸道的姜苗时,他宁愿下跪,被甩巴掌,也不肯离婚。
    在姜苗面前,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其实,这就是贱,原主贤惠时,徐川什么都让她受委屈,现在换成搅的家里不得安宁,刻薄又尖酸的姜苗,徐川反而巴巴的放低了姿态。
    三叔,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三叔了。
    二丫把手中用猪毛做的,专门用来刷鞋的刷子,狠狠地砸在了水盆里,气呼呼的跑回了屋子里。
    徐川擦了擦脸上被溅的水,觉得二丫这孩子有点不懂事,咋就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一下他这个三叔的难处。
    就在徐川任劳任怨的给姜苗洗好了衣裳,刷好了鞋子后,见大嫂还没有回来,他就进了灶房,摸了块硬邦邦的糠饼子吃。
    姜苗把吃剩下的鸡肉和中午的玉米饼子都端到了她那屋里,这是压根就没准备给徐川吃。
    徐川被糠饼子噎的难受,拿起地上的暖瓶正准备给自己倒碗水喝,可一拿起暖瓶,就想起来,刚刚暖瓶里的水被他给倒光了,没法子,他只能拿起碗往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灌进了肚子里,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平常他上工一回到家,吃的都是徐老太做好的热汤热饭,哪像现在,硬的像石头块的糠饼子就凉水,这哪是人吃了,明明就是牲口吃的。
    徐川心里感到一阵落差带来的难受,突然,他想起来他老娘了,也不知道晚上,姜苗有没有让二丫或者狗蛋去给他娘送饭。
    徐川到底是不放心,从筐里拿了两个糠饼子,又端了半碗咸菜疙瘩,急忙朝徐老太屋里走去。
    娘娘
    屋里躺在床上的徐老太隐隐约约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连忙爬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就去拍门。
    川子,川子是你嘛
    徐川听着老娘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顿时急了。
    娘,你快开门,你声音这是咋了?
    天黑,徐川看不到门是从外面挂着的,他还以为是他娘从里面挂上了哪。
    川子,门被那个小贱人用锁从外面挂着了
    徐川听到他娘这样说,连忙摸着把门上的锁摘了下来,打开了门。
    川子,你可回来了,那个小贱人,现在人在哪,走,去替娘出气去,这次,你决不能手软。
    徐老太拉着儿子的胳膊,就准备去找姜苗算账,可无论她怎么拉,儿子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徐老太即使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儿子的不情愿来。
    你这是咋了?还想护着那个小贱人?
    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杀了你娘我养的鸡不说,还把我锁在屋子里一下午,对了她还骂我死老太婆,说吃我养的鸡是看得起我,我呸
    还有今天上午,我让她给我拿屎盆子,可她倒好,把屎盆子倒扣在你娘我头上
    娘,那鸡她杀就杀了,不是还给你剩下一只鸡的吗?
    徐川刚给姜苗又是下跪,又是保证的,这才换来短暂的宁静,他不想打破它。
    还有,你以后别再让她给你端屎盆子了,你要是真的病的需要人给你端屎盆子,等改天我让二姐过来伺候你。
    你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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