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平作势要来揍人,周兮辞累得不行,躲都没躲,夜空下,冷不丁传来一阵铃响。
    有人在装手机的箱子里翻了翻,找到响铃的手机,喊了句:周兮辞!你电话!
    谁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帮我看下,陌生来电你就帮我挂了吧。周兮辞实在是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不是,有名字的。江河看了眼屏幕,说道:陈临诶,这个字读哦,戈。
    他抬头看向周兮辞:陈临戈,你朋友吗?
    周兮辞一愣,几乎是下意识问出声:谁?
    江河以为她没听清,又字正腔圆地重复了遍。
    陈、临、戈。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谢邀。
    -
    立夏快乐。
    让我们在这个夏天一起成长一起追光。
    开文三更,本章24小时内留言皆有红包。
    祝大家阅文愉快/感谢喜欢。
    第2章
    踏进了他即将到来的十八岁
    陈临戈是跟着搬家公司的车回的溪城,今年高考成绩一出来,蒋玉雯就托人把他的户口和学籍转回了溪城。
    这是母子俩一早就商量好的事,考得好,他的户口就随学籍迁到大学,考得不好再另说,总之不能再留在陈家的户口本上。
    跟车出发前,蒋玉雯塞了张银|行卡给陈临戈,毕竟是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如今真要分开,多少也会有几分应景而生的不舍,溪城和沪市的高考制度不一样,你没必要非要回去,再说了,你班主任不是都已经帮你联系学校了吗?
    陈临戈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十几年妈的女人,没什么表情地说:在哪儿都一样。
    蒋玉雯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没说让你
    陈临戈打断道:没。
    什么?
    没不舒服。陈临戈个子高,原先是背抵着车门,微弓着身和蒋玉雯说话,这会站直了,蒋玉雯不得不仰起头听他讲话:你们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没给家里贡献过什么,还连累小舞遭了这么多罪,要说不舒服,也轮不上我。
    这话有点伤人,也撕破了母子俩最后一点情面,蒋玉雯把银|行卡塞到陈临戈背在胸前的书包侧边,抬眼静静看着他:小临,我们不欠你的。
    我们谁都不欠谁。陈临戈又把卡拿出来塞到蒋玉雯手里:是我欠小舞的,给她的生日礼物我放在她房间了,可以的话,帮我跟她说声生日快乐。
    好。蒋玉雯没在这个事情上多说,捏着卡往后退了一小步,路上注意安全。
    陈临戈点点头,上车之前又回看了眼身后的别墅,而后拉开车门快速坐了进去。
    从沪市到溪城有六七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陈临戈在车开了一半的时候接到了陈建业的电话。
    他回溪城的事从头到尾都只有蒋玉雯在其中处理,大概是今天搬家的动静太大,家里佣人给陈建业透了口风。
    电话响了两遍陈临戈才接通,开口想叫爸,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便什么也没说。
    两人听了十几秒的风声,陈建业才开口:你妈犯糊涂,你也跟着一起胡闹是吗?马上给我滚回来!
    没胡闹,手续都办完了。
    放屁!陈建业早年在烟草厂做技术工,后来南下经商,在浦东川沙跟人抢摊位抢生意,练就了一把好嗓子,你个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你回去你能做什么?下个服务区给我停下,我叫你窦叔去追你了,今天逮到你头给你锤通。
    好久没听陈建业这么骂人了,陈临戈笑了声:爸。
    现在知道叫爸了?迟了!
    爸陈临戈沉着声又叫了句,隔着听筒从呼吸频率判断陈建业冷静了才说:我不是胡闹,也不是心血来潮,妈也没有赶我,是我,我自己不想待了。我不想每时每刻都活在各种猜忌中,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误会成带着某种目的,也不想一直戴着面具生活。我是个人,也会有情绪,不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我知道您这么多年对我都是真好,可我在这个家里,实在太累了。
    陈建业没说话,呼吸声很明显。
    陈临戈无意识拨着书包侧边的拉链头,轻叹了口气说:爸,就让我走吧,也别让窦叔来了,我回溪城一样可以参加高考。
    父子俩沉默半晌,陈建业才哑着嗓子道:陈临戈,你太没良心了。
    离开时堆积的各种情绪在这一刻像潮水一般全都向陈临戈拍了过来,打得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仓促挂了电话,碍于身旁还坐着不熟悉的司机,扭头看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影如同电影里一帧帧快速而模糊的夏天。
    车子刚过高速收费站,陈临戈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窦叔的电话,陈建业还是让他跟着一块来了溪城。
    你爸让我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你小子可真行啊,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就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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