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一时间愣住了,没来得及回家,医生在电话又继续解释:
    你有没有看那个旅游直播综艺,叫《周末去郊游》的,里面有个叫叶麒麟的宝宝,就是吃了这种药好的。
    我愿意!
    听到叶麒麟三个字,李敏一个激灵,她赶紧大声回答了一句,但她又马上意识到,这声音会不会吵醒屋里睡觉的孩子?她捂着嘴巴,从阳台的窗户往屋里看了一眼,还好,孩子还在睡。
    我愿意我愿意。李敏又小声对着电话补充道。
    好,那我这把你家孩子的信息报上去。先说好,这次是第二批临床试验,只在咱们首都开,而且名额就十个,不保证能够选上。
    而且你知道临床试验是有风险的,也不保证能像那个小麒麟宝宝一样彻底治愈。
    好的,我明白,那我也希望参加。
    行,我给你先报上去,不过因为这批药有时效性,会在一小时内选出志愿者参,如果选上我会马上通知你,会有专车接你去首都医院,在那里与临床试验。
    麻烦您,要是没选上我们,也请通知我一下好吗?
    至少不要她一直抱着希望空等
    好。
    小麒麟是直播中吃了药,接着痊愈。
    众目睽睽之下,这很难以其他谎言掩盖。
    上层商议之后,觉得把这药的出处,揽到自己头上,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转移公众视线,让他们减轻对小麒麟的怀疑。
    将叶枫上交的特效药带回首都后,专家紧急对这药展开了研究,仍然是一项成分都没有分析出来。
    这一瓶药粒并不多,总共不足百粒,而且药粒非常小,无法支持大量研究的使用量,还需要尽快给公众一个交代。
    小麒麟说,没有病症也可以服用这种药,无毒无害,还可以使人头脑清明。
    大家都相信小麒麟的话,有两位专家自愿试药,服药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甚至还自我感觉才思更加敏捷。
    和小麒麟说的一样。
    于是进行第二步计划,招募一小批志愿者,将这药的信息公布出去。
    因为要和公共解释,时间紧迫,特意说明了这种药制造工序复杂,一次成品少,且不易存放。
    主要是为了减少中间环节的时间,无论成功与否,先公布一小批志愿者的临床数据,把公众的目光先从小麒麟身上拉走。
    李敏站在首都医院的一间诊室里时,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大约半小时前,医生通知她被抽中了。马上派车去她家接她和孩子,到首都医院参加志愿者的临床试验。
    她和孩子的外公外婆一起行动,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一切,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坐在车上的李敏难掩自己紧张的心情,在病友群问,有没有和她一起抽中的,结果被别的家长内涵她是在凡尔赛。
    她此刻才知道,她是这个病友群里唯一一个中奖的家庭,她不敢再发言了,生怕那些病友们被嫉妒冲昏头脑来冲她。
    李敏在首都医院里也见到了另外九个幸运的家庭,病患有婴儿,也有看起来已经十几岁的少年。
    每个家庭都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诊室,每件诊室都有几个医护,和数台使李敏感到更加紧张的精密仪器。
    她怕孩子乱动,碰坏了这些仪器,现在孩子力气也大了,很多时候她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孩子,万一碰坏一件,她根本赔不起。
    别害怕,这些仪器是记录孩子服药后状态的,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
    大概是看出了李敏战战兢兢的神情,一个医护安慰李敏。
    这样说当然也缓解不了李敏的紧张,她和自己的父母,一人一边紧紧拽住孩子,以免他失手搞破坏。
    另一个医护拿着一个小小的试管走了过来,试管底部有一粒还没沙子大的黑色小药丸。
    要不是她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病友群里的截图,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一粒就能治愈神经退行症的特效药。
    这药实际看起来,似乎比视频截图里的还小。
    就这?李敏忍不住把内心所想问了出来。
    拿着试管的医护笑了:对,就这。
    她的孩子不太配合,不肯好好张嘴吃药。
    医护早有准备似的,拿来了一瓶果汁,拧开盖子,甜果的香气溢出来。
    孩子舔了舔嘴巴。
    医护把药丸放在果汁里给孩子喝了下去,李敏还担心这样会影响药效,大夫告诉她没事之后,就开始用仪器记录起孩子的变化来。
    李敏更加紧张了,她患得患失,万一这药没效果怎么办?
    万一这药吃了产生什么严重后遗症怎么办?
    她刚刚也没有仔细看告知书就直接签了,上面不会写了什么后果自负之类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比刚刚总想乱动老实得多。这样李敏也受不了,这孩子不会吃了药,彻底傻了吧?
    以前虽然淘气,但起码活蹦乱跳
    就在李敏胡思乱想之际,孩子突然慢慢地把头转向她,叫了一声:妈妈
    李敏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抱着孩子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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