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顺应本心。
    人不可能逆天而行,否则会遭到天罚。也不可能违背本心,否则会后悔一生。
    顾诚一点都不挣扎,承认自己就是犯贱。
    他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无可救药。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跟叶善求亲成功,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先前所遭遇的一切都被他看作是摘得胜利果实前的考验。
    他不会去纠结叶善对他的那些不好,因为没有意义。
    得到与失去之间,他计算的清楚,也就没有心理失衡这一说。
    在做事干脆这方面,他和叶善是一样人,不同的是顾诚是考虑清楚后做决定,一旦决定了就绝不瞻前顾后,而是一往无前。叶善则是干了再说,惹她不痛快了,随时抽身离开,绝不拖泥带水。
    一个是事前思虑周全,一个是事后断的干脆。
    你不会后悔吧?顾诚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叶善回了他一个冷哼。
    顾诚情.人眼里看什么都是风花雪月,那我去书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临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拉了下她的手,一摸就走,然后就跟占了大便宜似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叶善的目光落在他的瘸腿上,莫名的心中一动,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她不自觉出声:顾诚我上辈子是不是见过你?
    顾诚转身,你不会后悔了吧?
    叶善回神,朝他挥手,让他赶紧滚。
    顾诚倒退着走,相处这么久,他知道她是重诺之人。之前问一句,是真怕她后悔,现在这一句就纯粹逗她玩了。
    到了门槛处,一时不察,一个踉跄。
    叶善的眉头跟着提了下,又放下。
    顾诚很会给自己找补,没事,善善,我没事,我没摔到。嘿!小白,又见面了!
    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顾诚这一路走到书房,看到花儿草儿都打了一遍招呼。脚步轻快,错位的筋骨都感觉不到疼了。
    进了书房,他自言自语道:我这叫苦尽甘来了吧?
    之前面对善善的时候,他情绪还收着,毕竟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他心里非常清楚,他和善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有个了结,不可能含含糊糊就这样过去。关键的节点,如果不勇敢一点,主动推动关系转变,若是因为害怕而逃避,含糊不清,那这辈子很可能也就这样了。
    顾诚平生最烦纠结不清的关系,他喜欢光明正大,喜欢名正言顺。
    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会,才发觉后背都汗湿了。
    心脏仿佛也在此刻恢复了跳动,咚!咚!咚!
    直到此时他才感到了后怕,要是善善拒绝了我呢?
    一个人默默的发了会呆。他忽然又高兴起来,不是没有拒绝嘛!想这种没有发生的可能本来就是自己找不痛快,顾诚绝不是那种喜欢内耗的人。
    喜悦自心底蔓延,逐渐传遍四体百骸。
    他快乐的想和人分享这件天大的喜事,然而最该和他分享快乐的那个人亲口对他说不喜欢他。
    顾诚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想将善善逼得太紧。毕竟,如今怎么看都是他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快乐。
    因为太过热血沸腾,当夜他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一直等到第二日,他一早就到了叶善的屋门前。
    叶善耳聪目明,听见了,也没扭捏迟疑,直接叫他进去。
    顾诚就大大方方进去了,他说:未婚妻,你好!
    叶善很给面子:未婚夫,你也好!
    顾诚非常开心,说: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我想今日去一趟皇宫,求皇上给咱们赐婚。
    叶善还躺在床上没起来,侧着身子看他,听你的。
    顾诚笑,又问,你喜欢热闹的婚礼还是低调的婚礼?
    叶善想了下,没什么概念,你呢?
    顾诚: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不是要铺张浪费,只是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旁人都知道,你叶善是我顾诚的娘子。
    叶善:你高兴就好。
    顾诚一直都知道她温和好说话,不过这份温和从来不冲着自己。现在颇有些受宠若惊,他冲动的往前走了几步,手欠的又想捏捏她的脸,到底忍住了,又往后退回去。
    叶善看他一会往前一会往后,只觉他有毛病,有事?
    顾诚:善善,你做好准备当我的妻子了吗?
    叶善坐起身,黑黝黝的眸子,干净又明亮,你事指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吗?我昨晚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顾诚,清清白白一男的,就算求亲成功了,还只停留在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我要努力让她喜欢上我这一阶段,不料未婚妻子如此开放,登时一张脸轰得一下烧的火热,张口结舌道:善,善善善善最终也没善出个所以然来。
    说自己不想太假了,虚伪得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说想吧,他又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之嫌,不像个好人。
    他喜欢善善,他珍视她。这种事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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