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只有永琮了
    李进!如何了?乾隆有些不耐烦,他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刀绞一般?
    漱芳斋已派人按照杜太医的说法去布置了。
    把凡七阿哥用过的、接触过的物件一律扔掉,另外,长春宫七阿哥待过的地方也要好好地用热水和了烈酒好好打扫一遍。
    乾隆看着被扶起的皇后,顿了顿又道:另外,让各宫注意,这几日都要好好洒扫。
    此时的偏殿内,娴贵妃和舒嫔、怡嫔都在,另外几个有皇嗣的嫔妃则没有露面。
    娴贵妃看了眼帝后,轻声道:七阿哥本就在病中,按理说,该是最当心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得了痘疹呢?
    乾隆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娴贵妃刚一说完,乾隆便让人叫了杜茂过来。
    魏芷卉望向他,脸上的怒意,和当日七阿哥风寒那日相差无几:杜茂,上次永琮风寒,朕就和你说过,若是照顾不好,朕要太医院陪葬!如今你倒是与朕分解分解,为什么七阿哥会得痘疹!
    杜茂跪于一旁,连头也不敢抬头,断断续续地陈述着病因,却也尚算有道理。
    七阿哥身边的乳母都是长伺候的几个轮值,有人不当值便出宫回家待了两日,却不想接触到了痘疹患者用过的东西,染了病气,乳母身强体壮加上又早已患过因此无碍,可七阿哥年纪小,这些日子身子又弱,一接触便遭了殃。
    乾隆拍了桌子:李进!将那位乳母逐出宫去!
    魏芷卉这次也不敢求情了,上一次求了,可这算什么?若是上一次被乱棍打死了,怕也不会出这茬子事儿。
    皇后依旧是一脸的悲伤,直到素清在一旁提醒她,七阿哥要被挪去漱芳斋了,她才猛地站起来往东偏殿跑去,嘴里仍在呼着永琮。
    皇后是断然不能再接触七阿哥的了,这一点魏芷卉了然,她看着被素清紧紧拉住,但却仍在奋力挣扎着,想要去见儿子的皇后,心里一揪。
    她跟在乾隆身后去了外面,七阿哥被乳母抱着,上了外头的轿子,看不清脸,只有微弱的哭声。
    因为离得近,她便在一旁拉着皇后,轻声道:娘娘保重凤体,七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地送回长春宫的。
    在轿子消失在长春宫外的时候,皇后猛地挣开两边的人冲了出去:永琮
    皇后猛然发力将两边的人都推倒在地,素清匆匆地站了起来,魏芷卉踩着花盆底脚下不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靠,在这儿还能摔个屁股敦儿?
    直到乾隆快步上来扶住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可有哪伤了?乾隆待她站稳方才问道。
    魏芷卉摇了摇头,看了眼皇后:娘娘她?
    乾隆看了眼已被素清扶住,缓缓向这边走来的皇后:素清,好好照顾皇后。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你今日所为,失仪了。
    最后三个字,在场人皆能听出乾隆的怒意,一时不敢吭声。
    乾隆看了眼一旁惊魂未定的魏芷卉,本想直接将人抱回永寿宫,但又不想让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遭人嫉妒,还是作罢。
    初菱,回永寿宫叫个太医给你们娘娘看看,朕先回养心殿了。
    永寿宫里,魏芷卉半趴在床上,含云拿着药轻轻地推着她的后腰。
    她不由得轻声嘶了一声,这皇后素日看着柔柔的大家闺秀,怎么发起狠来力气这么大。
    太医来归来,那也不能看诊自己的腰啊,无非就是给了点跌打药,让宫女抹了,再一个怕自己受了惊,开了些安神汤。
    她轻叹了口气,真疼。
    趴在床上,外衣都已褪去,秋日的傍晚有些寒意,含云在一旁给她拢了拢被子,继续抹着。
    殿外传来脚步声,魏芷卉下意识地转头,就见乾隆打了帘子进来。
    她匆忙地拉过一旁的衣服,掀了被子打算下床,就见他快步过来:别动了,躺着吧。
    乾隆坐在床沿,含云自觉地把药瓶放在一旁,退了下去。
    魏芷卉想翻个身却也被他拦了:就这样吧,翻过来压着疼。
    她的脑袋就这么枕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散落的头发。
    皇上在担心七阿哥?魏芷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衣服上的龙纹,似是安抚。
    还疼吗?乾隆的手挪到了她的腰际,隔着寝衣,轻轻地触碰着她的伤处。
    他压根就没回养心殿,说回养心殿不过是哄皇后罢了,他去了趟御花园,远远地看了会儿漱芳斋,估摸着太医应该是从永寿宫出来了,他才过来。
    如今的鼻息间,雏菊香和药香融合着,却刺得他心里难受。
    魏芷卉的腰其实还有些疼,但她还是轻声地回了句:不疼。
    也许是知道她的口是心非,乾隆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用了些力把人捞起来了一些,她便跪坐在了身侧。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侧,低头在她的唇角轻轻地刻了一吻,像是在安抚。
    魏芷卉伸手搂了他的肩,压低了声音:七阿哥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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