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含云说,乾隆看到汤以后的脸色并不好。
    这一夜,乾隆正大光明地留宿在这儿,当然,魏芷卉报复心虽起了,但没有准备好承担后果。
    排骨汤味美,味更美的是身下的美人。
    鹿茸养身却不及美人养眼。
    泪眼婆娑,大雨方歇。
    乾隆满眼笑意,看着身下微红的泪眼,低声道:不是你要朕喝的汤?
    嗯,就不该信你!
    魏芷卉气狠,抬手在他背上挠了一下,拖着快废了的腿瑟缩在一旁。
    乾隆大笑了几声,扯过一旁的寝衣把人裹起来,抱去了后殿,喊了人进来替她沐浴。
    次日傍晚,众人都在皇后那儿请安,满面春风的不是新封的多贵人,倒是魏芷卉。
    乾隆去了多贵人那儿人人都知道,但也只有魏芷卉和多贵人自己知道,那夜,二人也仅仅只是同床共枕而已。
    皇后的脸色不好,也许她气得不轻。自孝贤皇后崩逝,她成为皇贵妃以来,每月初一十五,乾隆从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
    但就是这一次,乾隆拂了她的面子。这一年,南巡、圆明园、木兰,她见了太多乾隆与令妃恩爱的场景了。
    人才刚来齐,皇后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问道:怎么了?
    小太监犹犹豫豫,带着哭腔回禀:十三阿哥薨了
    众人闻言,忙敛了神色看向皇后,皇后此刻已然瘫软在椅子上。
    魏芷卉转头看了一眼舒妃,只听容觅一声惊呼:娘娘!
    在转头时,皇后已经晕倒,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传太医!纯贵妃忙说道。
    皇后悲痛晕倒,魏芷卉没有多待,永璟的病重和薨逝,皇后都不在身边,其中难免不会有蹊跷。
    还好杜茂不是伺候皇后的人,她传了杜茂来,让他今日便寻个理由启程回宫,去打探永璟之死背后的事。
    不可。舒妃在一旁听着魏芷卉的吩咐,及时阻止,这种节骨眼上,皇后病倒,若有什么事,旁的太医下不了决定,太医院院使若是突然回宫,再加上杜茂又是你的人,皇后必然心中存疑。你能看出来永璟走得离奇,皇后自然也能看出来。
    魏芷卉有些沉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茂见状,思索片刻,说道:微臣有一徒弟名叫唐勉,也在太医院任职,这次不曾跟微臣一起来。若娘娘信得过,微臣也可去信宫中,让他一探究竟。
    魏芷卉与舒妃相视,点了点头。
    皇后这一病,让乾隆也不好立即启程回銮。
    直到七日后,皇后的身子有所好转,乾隆才宣布启程回宫。
    只是,等众人回到宫中时,永璟的金棺已经移至静安庄。皇后仍旧未能见到儿子的最后一面。
    这样的遗憾,让皇后再一次病倒。
    直到一个月后,方才有了起色。
    这一年冬天,魏芷卉再度有孕。
    连续三年有孕,让太后都不得不对这个曾经自己看不上的令妃另眼相待。
    放眼从前,谁能想到令妃能有如此福气呢?
    魏芷卉看着永寿宫里每日不间断的赏赐,自永璐出生以后,太后没少送东西过来。只怕永寿宫的库房,三分之一都是寿康宫的。
    岁末,雪后难得的晴天,魏芷卉带了攸宁去御花园赏梅花。
    攸宁如今正是刚会走路的年纪,虽然走得颤颤巍巍的,但却仍旧闹着要下来自己走,雪后路滑,魏芷卉自然不放心,只能让乳母抱着。
    额娘走!
    孩童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芷卉一滞,回过身去。
    攸宁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往日只听乳母说教了她叫额娘和皇阿玛,但今日确实魏芷卉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叫,一时惊讶。
    她笑了笑,看向乳母,说道:放她下来吧。
    魏芷卉牵了孩子的手慢慢地走了一会儿,方才又让乳母抱着攸宁走。
    发!攸宁靠在乳母怀里指着不远处雪下红红的梅花,说着尚不成话的单字。
    魏芷卉轻笑,看了眼一旁的小高子,小高子会意,上前摘了两株,放进了攸宁小而软的手里。
    皇后接连产子方才坏了身子导致五公主和十三阿哥都早早夭折假山后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是怡嫔的声音。
    魏芷卉转头看了一眼乳母,低声道:先把攸宁抱回去。
    等乳母抱着人走了,魏芷卉方才转身往假山后头去,略站了站,想听听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怡嫔姐姐还是莫要口不择言得好。是宜芮的声音。
    若是往日魏芷卉只怕会对她俩的同框感到疑惑,但她想起前几日伊拉里氏来道贺时说的话,便又觉得不过如此。
    什么口不择言,不过是言之有理罢了。要我说啊,这乌拉那拉氏的女人都惨,从□□时期孝烈武皇后起,到先帝的孝敬宪皇后,哪个不惨?咱们这宫里啊,还是令妃最有福气咯,连着怀三胎,只是不知道这十四阿哥和现在这个会不会像皇后那两个孩子一样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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