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又瞟他一眼,说:哦。
    出了电梯,简月和沈冰走在楼道里,沈冰道:班巧巧在楼上病房。
    简月趁机想支开他:那你去楼上看看班巧巧。
    沈冰很坚持:我先看简骋。
    病房门开着,简月一进门就看到简骋靠在床头坐着,换了一身病服,右臂缠满绷带吊在胸前,左手拿着手机翻看。简骋察觉到有人进来,刚抬起头就被简月抱住脖子,沈冰提着果篮抱着花慢慢走了进来。
    简骋脸上没什么血色,他向沈冰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简月的背:姐,我没事。
    简月又抱了他一会儿才把他松开,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眼眶红红地看着他:胳膊还疼吗?
    简骋道:刚才吃了药,现在不疼了。医生说不严重,养养就好了。
    简月还是不放心,要看他的CT片子,拿在手里又看不懂。幸好简骋能看明白,就细细向她解释。他们两个说话时,沈冰默默把果篮和花放在床头桌子上,然后站在床边静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插。
    简骋向简月解说完片子,一扭头就看到桌子上一束艳红的玫瑰花。
    沈冰以为他心生和简月一样的误解,但又不好解释自己为了节省时间所以随便买了束花,于是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这,我,这束花是
    简骋从花束里抽出一只,放在鼻下闻了闻,扬起脸朝他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沈冰:喜欢就行。
    简骋等着他们说起发生在车库里的枪击案,等来等去也没人开口,于是自己主动问:你们抓住刘丹丹了吗?
    简月道:抓住了,她在我们单位接受调查。我还想问问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骋如实把情况叙述一遍,他准备开车离开车库时被刘丹丹拦住,刘丹丹问他是不是宿县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说不是,但是刘丹丹不信,于是有了后来的枪击事件。
    沈冰已经看过录像,大概明白了事发经过,简骋的亲口叙述也和录像没有出入,沈冰核实过案发经过就问起了班巧巧和张小染。
    简骋对这两个人很熟悉:班巧巧和张小染?他们都是我的病人,怎么了?
    简月神情凝重:今天一共发生了三起枪击案,班巧巧和张小染都持枪伤人。很巧,她们都是你的病人。
    因为身体还比较虚弱,简骋眼睛里本没什么神采,当听到简月的话,他的眼睛像是被火光点亮了,有什么东西藏在他眼底蠢蠢欲动,整张脸苍白的脸都焕发出璀璨的生气。
    这样啊,还真是巧。简骋说。
    沈冰问:班巧巧和张小染都有心理问题吗?
    简骋似乎听不到沈冰说话,他微低着头,下颚抵着玫瑰花,嘴唇微笑着,看起来像是在嗅花的香味。
    简月紧紧盯着他,突然抓住简骋的手,道:骋,沈警官在问你话。
    简骋眼睛里忽悠一闪,光灭了一半,对沈冰笑说:抱歉,你刚才问我什么?
    沈冰也看出他的异常,但当下没有细究,道:班巧巧和张小染是不是有心理问题?
    简骋道:他们当然是因为心理上或多或少有些疾病才会找我,不过我作为他们的心理医生必须保护病人,我不能向你透露她们的心理状况。
    沈冰也理解他:我不细问,只需要你告诉我你给他们的心理评估结果。
    只说出病人的病症不算是违背医德,于是简骋道:班巧巧患有狂躁症,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张小染情况稍好一些,患有重度抑郁症
    沈冰:你近来私下见过刘丹丹吗?
    提起刘丹丹,简骋温和的神色略显凝滞,道:她在医院指认我之后,我没有再和她见过面。
    沈冰还想宽慰他,但是简月在场自己不便多说,便道:我先上去看看班巧巧,待会儿过来找你。
    简骋笑笑:好,你忙。
    沈冰走后,门一关,简骋脸上的笑意立刻跌宕干净,面若冰霜道:该死。
    简月知道他说的是刘丹丹该死,她同样怪罪刘丹丹,但是没有到那种程度。现在简骋记恨上了刘丹丹,她找不到理由劝解简骋,但是担心简骋报复刘丹丹:你别这样想,刘丹丹也很无辜,她以为你是凶手才
    简骋冷冷打断她:你还想为她说话?
    简月没有退让:罪魁祸首不是刘丹丹,是那条项链。
    简骋冷笑:原来我替雷宇星挡了一枪。
    简月:你不能动雷宇星,也不能动刘丹丹。
    简骋面露怒色:我没有对他们下手,是他们对我下手。
    简月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雷宇星怎么了?他对你干了什么?
    简骋用力把手里的玫瑰摔到床上: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去找刘丹丹那天先去看过雷宇星。雷宇星收到一个信封,信封里是谭家灭门案的警方通告和几张我和展羽的照片,雷宇星猜到了我和谭家灭门案有关。
    简月愣住,心脏狂跳:这些东西是谁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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